第222章 受到羞辱

2024-09-21 17:30:17 作者: 酉甜
  「所以你知道那個人是誰,但是天機不可泄露?」

  「……」

  傅輕宴沒有刨根問底,伸手攬過南星的肩輕輕拍了下。

  「我忽然有個很離譜的想法。」

  「什麼?」

  「如果霍酒酒和祁玉堂是一對,那就有意思了。」

  南星欲言又止。

  她感覺傅輕宴還挺有算命天賦的。

  要不哪天收他當徒弟算了……

  ……

  慘遭禁足的祁寶兒每天都在等傅輕宴聯繫她。

  畢竟男人說了會調查她的登島記錄。

  而她也早就料到這一點,提前買通了島上的人,添加了自己的身份信息。

  如果傅輕宴說話算話,一定會來答謝她。

  這天上午,祁寶兒終於等來好消息。

  傭人敲了敲她的房門,道:「小姐,江助理來了,說是來給您送謝禮的。」

  祁寶兒喜出望外,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來。

  「知道了,讓他稍等一下,我收拾好就下去。」

  休息日,祁建明和高媚都在。

  兩人不知道小丸子的事,以為祁寶兒又惹了什麼麻煩。

  但看到江岑心平氣和的樣子,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高媚猶豫片刻,忍不住問:「阿宴為什麼要給寶兒送謝禮?」

  「祁小姐沒告訴您嗎?十六年前傅總去玉壺島旅遊,差點兒被島上的黑熊咬死,是祁小姐救了他的命。」

  「什麼?」高媚一愣。

  祁寶兒救過傅輕宴的命?

  她怎麼不知道……

  「看祁太太的表情,好像不知道這件事?」

  高媚回過神來,訕笑:「時間太久,記不清了。」

  江岑眼眸無波。

  心道,不愧是母女倆。

  找的藉口都如出一轍。

  祁建明意識到不對,話鋒一轉:「小江,別站著了,我讓傭人給你泡壺茶……」

  「不用,我送完東西就走。」

  正說著,祁寶兒來到客廳。

  她臉上洋溢著明媚的笑容,看到江岑迫不及待問:「江助理,傅三少是不是查到我的登島信息了?」

  江岑點頭,「玉壺島的確有您的登島信息,傅總感念您當年捨命相救,特意讓我來送謝禮。」

  祁寶兒心中暗喜。

  她不指望傅輕宴能送她房子車子之類的,畢竟祁家也不差這點錢。

  但她還是希望傅輕宴能送她一些有意義的東西。

  至少對得起小丸子這個身份。

  在祁寶兒期待的目光中,江岑示意手下,將一個長方形盒狀物放到桌上。

  盒上蒙著黑緞,祁寶兒看不到裡面是什麼。

  不過從盒子的大小不難推斷,應該是擺件之類的。

  祁寶兒忽然想到傅氏集團旗下珠寶公司前不久新推出一款水晶天鵝。

  她很喜歡那款水晶天鵝,還發過朋友圈。

  難道傅輕宴打探到了她的喜好,特意投其所好?

  想到這,祁寶兒心如擂鼓,臉也更紅了。

  「傅總囑咐,一定要將這個東西親自交給祁小姐,還說這份禮物和祁小姐很適配。」

  高媚聞言和祁建明交換目光。

  難道真是他們想多了?

  傅輕宴這麼說,應該是很重視這份禮物。

  說不定祁寶兒小時候真救過傅輕宴的命,只是他們不知道而已。

  想著,高媚連忙道:「愣著幹什麼,還不快看看阿宴送你的禮物?」

  祁寶兒也早就按捺不住心頭的激動。

  她三兩步上前,將黑緞掀開一半。

  然而。

  當看到裡面的東西,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

  祁建明:「怎麼了?」

  祁寶兒沒有回答,而是放下黑緞,看向江岑。

  「江助理,傅三少送我這個東西是什麼意思呢?」

  江岑面不改色道:「傅總懷疑您身上有不乾淨的東西,送它過來幫您鎮宅驅邪。」

  「……」

  高媚實在太好奇了。

  她一把掀開黑緞。

  只見下面是一個玻璃罩,裡面赫然是一尊關公像!

  如果只是單純的關公像倒也沒什麼。

  偏偏這關公像十分眼熟……

  祁玉堂恰好路過客廳,看到桌上的關公像奇怪道:「這不是我送給傅輕宴的嗎,怎麼又還回來了?」

  這尊關公像有年頭了。

  印象里還是傅輕宴剛接手公司那會兒他送的。

  祁寶兒聽到這話臉更黑了。

  傅輕宴送她關公就算了,竟然還是祁玉堂之前送給他的!

  這算什麼?

  借花獻佛?

  江岑早已想好說辭,淡淡道:「許是祁少爺看花眼了吧,這不是同一尊,是傅總特意買來送給祁小姐的。」

  祁玉堂不信邪,快步走到關公像旁邊,湊到玻璃罩前面往裡看。

  緊接著「嘖」了一聲,「傅輕宴老眼昏花了吧?這明明就是同一尊,上面的劃痕都一樣。」

  祁寶兒:「……」

  祁建明和高媚:「……」

  祁玉堂後知後覺抬起頭,發現家人表情各異,撓了撓頭:「怎麼了這是,都看著我幹什麼?」

  明明是傅輕宴抽瘋把關公像退回來,關他什麼事?

  礙於江岑在場,祁建明不好發作,只得硬著頭皮道:「阿宴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但送出去的東西沒有收回來的道理,小江,你還是把它拿走吧。」

  祁家雖然忌憚傅家的勢力。

  但這種明晃晃的羞辱,總不能照單全收。

  不然事傳出去,他們的臉往哪擱?

  「我只是奉命辦事,還請祁總不要為難。」江岑微微頷首,而後看向祁寶兒,「謝禮已經送到,接下來,您和傅總之間就互不相欠了。」

  「什麼?!」

  祁寶兒一驚。

  昔日良好素養蕩然無存。

  她捏緊拳頭,「我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就這麼打發我?江助理,麻煩你轉告傅輕宴,他這樣會讓我後悔救他。」

  聽到祁寶兒這麼說,江岑只笑了笑:「不知道祁小姐有沒有聽說過一種叫真言符的東西?」

  「……」

  「當初司顏隱瞞去鬼廟亂拜的事,在真言符的作用下說了實話,後來就被司總趕出了司家。」江岑頓了頓,「不得不說,那東西還是挺厲害的。」

  「………」

  雖然江岑沒明說,但祁寶兒聽出他是在威脅自己。

  那個真言符……

  之前司顏跟她說南星用一道符讓她胡言亂語。

  原來胡言亂語是假,說實話才是真?

  祁寶兒沒想到南星還有這樣的本事,頓時有些後怕。

  要是她在辦公室就對她用了那種符,那她豈不是當場就露餡了?

  難怪傅輕宴從頭到尾都沒有對她表現出任何優待。

  祁寶兒再次看向桌上的關公像,感覺自己受到了深深的羞辱。

  江岑離開後,他命令傭人把關公像放進地下室。

  「這……」傭人有些猶豫,「神像放地下室不太好吧?」

  「那就送人,反正我不想看見它!」

  傭人不敢忤逆,連忙抱著禮物退下。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祁寶兒的助理忽然打電話過來,說畫展出事了。

  「寶兒姐,畫展有不乾淨的東西,你的畫被毀了好幾張!」

  「什麼?!」

  祁寶兒大驚失色。

  上次她辦完畫展,那些畫就放在展館了。

  原本打算祁建明解了她的禁足後再辦第二場,結果卻發生這種事。

  「我們調了監控,沒人進出展館,毀掉的畫都是監控死角的,寶兒姐,你快來看看吧。」

  祁寶兒掛了電話,求祁建明讓她去一趟展館。

  「那些畫對我來說很重要,我保證不會亂跑,處理完問題就回來。」

  祁建明想了想,對祁玉堂道:「你送寶兒過去。」

  「可公司還有事呢……」

  「讓你送就送!」

  祁玉堂感到無奈,卻也只能聽從祁建明的安排。

  ……

  畫展。

  助理把損壞的畫拿給祁寶兒看。

  只見畫上被塗滿黑漆漆的顏料,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

  「怎麼會這樣?」祁寶兒臉色蒼白。

  這些畫都是她辛辛苦苦畫出來的。

  到底是誰這麼缺德!

  「你們確定把每一個監控都看了嗎?」祁玉堂問。

  助理點點頭,「監控我們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還問了門口保安,他也說沒人進入展館。」

  這些畫昨晚還好好的。

  今天他們例行公事來檢查,就變成這樣了。

  這說明畫是在夜裡被毀的。

  祁玉堂思索片刻,問祁寶兒:「你到底弄了多少畫靈?」

  祁寶兒愣了一秒,連忙道:「就一個。」

  一個畫靈就需要她滴四十九天血。

  再多幾個她也遭不住啊。

  「你確定嗎?」

  「哥,你懷疑我?」

  「……」

  祁玉堂表情嚴肅。

  如果沒有畫靈和小丸子的事,祁寶兒在他眼裡還是乖巧懂事的小女孩。

  但現在……

  「祁少爺,要不叫南星小姐過來看看呢?」助理弱弱道,「如果展館真有什麼髒東西,恐怕也只有南星小姐能解決了。」

  然而。

  沒等祁寶兒表態,祁玉堂便搖頭:「不行,她又不是祁氏員工,哪有一出事就叫她過來的道理。」

  「那怎麼辦?」祁寶兒急了,「要是那東西繼續毀我的畫,畫展還怎麼開?」

  「開不了就別開了。」

  「你……」

  祁寶兒氣得眼睛都紅了。

  祁玉堂卻一點面子都不給她留。

  「我看你的畫被毀跟畫靈脫不了關係,自己闖的禍自己收場吧。」

  祁玉堂說完就要走。

  見親哥是真不打算管自己了,祁寶兒只覺得心跳一陣失速。

  緊接著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寶兒姐!」助理一驚。

  祁玉堂停下腳步。

  回頭,竟發現祁寶兒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他心臟一緊,快步折返扶起祁寶兒。

  「快,叫救護車!」

  ……

  醫院裡。

  祁寶兒躺在病床上,面無血色。

  醫生將祁玉堂叫到辦公室,憂心忡忡道:「祁小姐做過心臟手術,不宜動怒,還好今天送來的及時,否則……」

  醫生沒敢往後說。

  祁寶兒天生身體不好,上學的時候連八百米都跑不下來。

  雖然祁家有專門的營養師幫她調理,但體質還是比正常人差很多。

  祁玉堂心有餘悸。

  回到病房,他看著不省人事的祁寶兒,忽然後悔跟她說了重話。

  說到底,這是他的親妹妹。

  真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都不知道怎麼跟父母交代。

  「祁少爺,你真不打算幫寶兒姐了嗎?」助理無助地看向祁玉堂。

  祁寶兒和南星目前的關係劍拔弩張。

  如果祁玉堂不出面當說客,南星肯定不會幫忙。

  祁玉堂皺了皺眉,有些猶豫。

  助理接著道:「那些畫都是寶兒姐的心血,有幾幅還是她手受傷時畫的,如果剩下的畫再被毀,寶兒姐絕對會瘋的。」

  聞言,祁玉堂有些心軟。

  他道:「知道了,我一會兒問問南星。」

  ……

  祁玉堂來到醫院樓下,猶豫再三還是給南星發了條信息。

  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

  如果南星不願意幫忙,他就再不提這事。

  簡訊發出去沒一會兒,南星的電話便打過來。

  祁玉堂連忙接通:「喂,南星?」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道:「我可以幫忙,但作為條件,你需要答應我兩件事。」

  「你說。」

  「一,我們永遠只做朋友。二,保證祁小姐不再做出有損傅輕宴的事。」

  祁玉堂一愣。

  胸口微微發悶。

  這兩個條件還真是一個比一個扎心!

  他深呼吸,不死心道:「第二條很合理,但是第一條……」

  「祁少爺,我認為我把話說得很清楚了。」南星打斷他,「如果不能同時答應這兩個條件,那就算了。」

  「……」

  祁玉堂欲哭無淚。

  但想到南星說他的正緣另有其人,又覺得自己死纏爛打的行為確實不太體面。

  也許對南星來說,他連備胎都算不上。

  一個連備胎都算不上的男人整天在眼前亂晃,跟性騷擾也沒什麼區別。

  思及此,祁玉堂道:「好吧,我答應你。」

  他這個人,拿得起放得下。

  既然南星把話說到這份上,他也不打算再熱臉貼冷屁股。

  ……

  一小時後,兩人在展館碰面。

  剛一進門,南星便開口道:「是畫靈乾的。」

  初次來這裡時,她只感覺有淡淡陰氣從儲藏室飄出來。

  但現在,整個展廳陰氣蔓延。

  「可寶兒說她只召喚了一隻畫靈……」

  「祁小姐確實只召喚了一隻畫靈,但畫靈並不是通過結血契而誕生,它們本就存在於畫中,一隻畫靈出現,會使其他畫也相繼『感染』。」

  祁玉堂大概聽明白了。

  但還是有一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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