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妹妹被處理了

2024-09-21 17:30:17 作者: 酉甜
  祁寶兒把電影暫停,開門問:「出什麼事了?」

  傭人搖頭,「我也不知道,但先生看著心情挺不好的。」

  祁寶兒有點奇怪,卻也沒往自己身上想,以為是祁玉堂闖什麼禍了,讓她過去旁聽。

  於是道:「知道了,我這就下去。」

  祁寶兒披上外套下樓。

  偌大的客廳一片死寂。

  祁建明坐在沙發上,臉色陰沉。

  見祁寶兒下來了,冷聲道:「過來。」

  祁寶兒走到祁建明面前。

  待她看清桌上放著的東西,瞬間大驚失色!

  這畫……

  傅輕宴不是說會處理掉?

  怎麼送到她家來了!

  「這幅畫是怎麼回事,解釋一下。」祁建明一開口,空氣中的氣壓更低了。

  「老公,你態度好一點。」高媚碰了下祁建明的手臂,卻被他甩開。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忙公司的事,都不知道兩個孩子瘋成這樣了,一個惦記別人的未婚妻,一個惦記別人的未婚夫,我要是再不管教,他們非得變成京城的笑柄不可!」

  祁寶兒怎麼也沒想到父親是衝著她來的,杵在原地大氣不敢出。

  「我問你話呢,啞巴了?」

  祁建明猛地拔高音量,把祁寶兒嚇得打了個哆嗦。

  高媚連忙制止,「老公,你別那麼大聲,寶兒身體不好……」

  「你也少說兩句!」祁建明蹙眉看向高媚,「蘇扶雅把孩子養成什麼樣你也看見了,你是想步她的後塵?」

  高媚聞言,頓時不敢吱聲了。

  蘇扶雅和司顏那對母女已然成為豪門人茶餘飯後的談資,原因無外乎是蘇扶雅的縱容和溺愛。

  她可不希望祁寶兒也變成司顏那樣。

  想著,高媚把話語權重新交還到丈夫身上。

  祁建明冷聲道:「你對傅輕宴做的事我已經知道了,你喜歡他就算了,用這種邪術算怎麼回事!」

  祁寶兒眼眶微紅,「爸爸,我也是被人騙了,對方只說畫靈會幫我實現願望,沒說其他的……」

  「這話你自己信嗎?」祁建明氣笑,「你出去買東西都知道付錢,怎麼到這事上就犯蠢了?」

  「……」

  「再者,南星什麼身份你不清楚?你在她眼皮子底下搞這種事,我就想問問問你是怎麼想的?」

  得知祁寶兒給傅輕宴送畫靈後,祁建明的第一反應那就是女兒病得不輕。

  南星從道觀來,斬妖除魔是她的老本行。

  這種把戲怎麼可能逃過她的眼睛?

  祁寶兒再也忍不住,眼淚啪嗒啪嗒掉下來。

  她抽噎道:「我只是很欣賞傅輕宴,才想著爭取一下……」

  「而且,哥不是也喜歡南星嗎?」

  「如果傅輕宴和南星沒訂婚,我們不就都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了?」

  祁建明沒想到祁寶兒還在執迷不悟,拿起桌上的畫框就砸到她身上。

  祁寶兒嚇了一跳,驚叫著彈開。

  畫框摔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祁玉堂正好從外面回來,看到地上的畫框愣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這是傅輕宴在報復。

  嘴上說會處理掉那幅畫,結果轉手就讓人送過來……

  合著不是畫被處理,而是他妹妹被處理了?

  「怎麼這麼晚回來,又去哪鬼混了?」

  祁建明心裡煩躁,連帶著看祁玉堂也不順眼。

  「我沒鬼混啊,一直在公司加班來著。」祁玉堂滿臉委屈。

  「過來站著!」

  「……」

  哪怕是在外面呼風喚雨的大少爺,在父親面前也只能俯首帖耳。

  祁玉堂連西裝都來不及脫,就站到祁寶兒旁邊,跟她一起罰起站來。

  祁建明平復了一下呼吸,道:「再跟你們說最後一遍,傅輕宴和南星你們誰也別惦記,傅家咱們得罪不起,司常林也不是善茬。」

  「今天傅輕宴把畫送過來就是在警告你們,如果再不知收斂,倒霉的就是咱們祁家了!」

  祁玉堂聞言皺了皺眉,「爸,你不知道南星要回山上了嗎?」

  「什麼?」

  話一出口,不只是祁建明和高媚。

  就連祁寶兒都愣住了。

  「她是為了救傅輕宴才跟他訂婚的,現在傅輕宴病好了,她也就沒理由留在傅家了。」

  「不是……」高媚懵了,「她救傅輕宴和訂婚有什麼關係?」

  「傅輕宴當初是被人下了死咒,南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找到害傅輕宴的那個人,又不能名不正言不順地呆在他身邊,才認下未婚妻的身份。」祁玉堂道,「這事我也是從霍酒酒那聽說的,不會有假。」

  「那……傅家那邊怎麼說,他們也知道嗎?」

  祁玉堂聳聳肩,「不清楚。」

  那晚他把霍酒酒送到住處,想從她嘴裡再撬出點什麼內幕。

  結果那丫頭直接睡死過去了。

  聽到這個消息,祁寶兒暗淡的眸子倏然發亮。

  「那南星走了,咱們是不是就有機會了?」

  祁玉堂沉默片刻,搖了搖頭,「很難。」

  「什麼很難?」

  「南星說了,我不是她的正緣。」提起這事,祁玉堂嘆了口氣,「雖然不想相信,但我知道,她這個人從不說謊。」

  「……」

  「還有你。」祁玉堂低頭看向祁寶兒,「傅輕宴並沒有因為你是小丸子就對你另眼相看,反而把畫送到這裡,足以證明你在他眼裡什麼都不是。」

  祁寶兒只覺得心臟被人狠狠擰了一下。

  她從沒想過,祁玉堂的毒舌有朝一日竟然會用在她身上!

  這還是她親哥嗎???

  「還有,」祁玉堂深呼吸,湊到她耳邊,「你是我妹妹,你說謊的樣子逃不過我的眼睛。」

  祁寶兒渾身一顫,「哥,你……什麼意思?」

  祁玉堂站直身體,淡淡道:「我知道你沒有隨身帶辣椒粉的習慣,也知道你最怕狗熊之類的東西。」

  白天祁寶兒說她是小丸子的時候,他就看出她在說謊。

  只是礙於傅輕宴在場,硬是把話憋了回去。

  祁建明聽不懂兄妹倆在說什麼,只冷冷道:「不管南星是不是要回山上了,那都是她和傅輕宴的事,在傅家取消婚約之前,你們兩個別再惹事。」

  「寶兒,反正你學校課也不多,乾脆就別出去了,呆在家裡好好反省。」

  祁寶兒一聽祁建明要禁她的足,連忙求饒:「爸,我畫展還沒辦完呢……」

  說完,向祁玉堂投去求助目光。

  祁玉堂到底不忍心,嘆了口氣:「爸,寶兒為畫展付出了很多,要不還是讓她辦完吧。」

  「你別幫她說話。」祁建明打斷祁玉堂,「她幹的事不止這個,不好好反省一下,早晚捅出大簍子。」

  祁玉堂皺眉,「她還幹什麼了?」

  祁建明恨鐵不成鋼地看向祁寶兒:「你跟司顏聯繫的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給她打的每一筆錢我這裡都能查到。」

  聽到這話,祁玉堂愣住了。

  祁寶兒給司顏打錢?

  他不是說過,讓她們不要接觸嗎?

  「司顏已經是司家的棄子了,你在這個節骨眼上跟她混在一起,簡直是自尋死路。」

  「……」

  祁玉堂不可思議地問祁寶兒:「你不是答應我不會理她?」

  司顏死纏爛打的樣子他可是見識過的。

  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

  「我想著她和傅輕宴訂過婚,應該對傅輕宴比較熟悉,所以找她打探點消息……」

  「小丸子的事也是她幫你打探到的?」

  祁寶兒唇瓣抖了抖,「我說我是小丸子,我就是小丸子,你不信就算了。」

  見祁寶兒還在嘴硬,祁玉堂不再幫她說話,對祁建明道:「她腦子不清醒,確實需要禁足一段時間。」

  「哥,你……」

  「我先回房間了。」

  祁玉堂說完,便轉身離開。

  ……

  此時,傅家。

  傅從雲出差回來,頂著舟車勞頓的身體往樓上走。

  傅輕宴恰好從房間出來,看到傅從雲停下腳步。

  「大哥回來了?」

  「嗯。」

  傅從雲應了一聲。

  傅輕宴盯著傅從雲,在他快要走到自己面前時,冷不丁問:「大哥怎麼不回我信息?」

  許是問題太突然。

  傅從雲愣了一下,旋即道:「工作太忙,沒來得及。」

  「那正好,當面說吧。」傅輕宴把房門打開,作勢讓傅從雲進去。

  「我還沒換衣服……」

  「聊完再換。」

  傅輕宴保持著開門的姿勢,語氣不容置喙。

  傅從雲眸光微沉。

  他知道,該來的總會來。

  傅從雲走進傅輕宴的房間,傅輕宴將房門關上,指著旁邊的椅子道:「坐吧。」

  「什麼事,這么正式?」傅從雲坐在椅子上,佯裝好奇。

  傅輕宴沒賣關子,直言:「給我下死咒的那隻惡鬼,我知道是誰。」

  傅從雲一怔,「是誰?」

  傅輕宴盯著傅從雲臉上的表情,指尖在腿上有一搭無一搭地敲著。

  須臾,道:「傅飛章。」

  聽到這三個字,傅從雲露出驚訝的表情,「你是說……爺爺?」

  「那天在龍虎窟我借著月光看了一眼。」傅輕宴道,「他身上穿著爺爺去世時穿的衣服,身形也差不多。」

  「也許只是巧合?」傅從雲皺眉,「爺爺生前對你不錯,怎麼可能下死咒害你?」

  「大哥也這麼覺得嗎?」

  傅輕宴深邃瞳眸直視傅從雲,試圖從他表情中讀取出更多信息。

  傅從雲被盯得不太自在,反問傅輕宴:「你沒讓南星幫忙確認一下?」

  「她不想讓我知道那個人是誰。」傅輕宴頓了頓,「正因如此,才更讓人懷疑。」

  「既然南星不想讓你知道,那你就聽她的,反正惡鬼已除,無論是誰都不重要。」

  「真的不重要嗎?」傅輕宴靠在椅背上,微揚的下頜帶著些許審訊的味道,「一個生前朝夕相處的長輩,死後卻想要我性命,大哥難道不覺得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

  「何況,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傅輕宴隨手拿起胸前的玉佩在手中把玩,「當初爺爺借廖豐的身體登上郵輪,是誰幫他躲過的身份核驗?」

  「……」

  「我想這種權限的事,除了傅家人,外人應該很難辦到吧?」

  隨著傅輕宴逐步推敲,傅從雲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穩住臉上表情,「你說的也有道理,但當時我派人查過,傅家所有人都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傅輕宴早料到傅從雲會這麼說,表情若有所思。

  傅從雲繼續道:「阿宴,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我不希望你因為這事和正陽有什麼隔閡,他性格雖然紈絝了些,但還不至於傷害手足。」

  傅輕宴從思緒中回過神來,挑眉:「為什麼忽然提二哥,我好像沒說是他幹的吧?」

  傅從雲被噎住。

  頓了片刻,解釋:「他之前找太和宮的道士幫甄欣起死回生,至少有那方面的門路,但我不認為他會這麼做。」

  傅輕宴點點頭,「嗯,我也覺得不是他。」

  「……」

  臥室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傅從雲看了眼時間,道:「清秋還在等我,要是沒什麼事的話……」

  「最後一個問題。」傅輕宴倏然起身,聲音沉冷,「我去龍虎窟那天,大哥在哪?」

  似乎早料到傅輕宴會這麼問,傅從雲脫口道:「我和一個客戶見面,吃飯,然後去了KTV,不信你可以問他。」

  「我沒有不信。」傅輕宴笑了笑,「大哥回去吧,別讓嫂子久等了。」

  「嗯,你也早點休息。」

  傅從雲心情複雜地轉身。

  卻不想剛一開門,就看到了站在門外的段清秋。

  「你在這站著幹什麼?」傅從雲嚇了一跳,連忙把門關上,將段清秋拽離傅輕宴的房間門口。

  段清秋表情嚴肅。

  沉默片刻,問:「那天晚上你不是也去龍虎窟了?」

  傅從雲連忙捂住她的嘴,「噓,小點聲……」

  回到房間,傅從雲把門關嚴,這才道:「你從哪學的壞毛病?還開始偷聽別人說話了。」

  段清秋沒有解釋,而是問傅從云:「傅從雲,你真的有把我當成你的妻子嗎?」

  傅從雲皺眉,「什麼意思?」

  「我總覺得你有事瞞著我。」段清秋神色嚴峻,「那天晚上你明明就去龍虎窟了,卻跟傅輕宴說你沒去,是不是他被人下死咒的事跟你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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