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司寰宇住院
2024-09-21 17:30:17 作者: 酉甜
兩個女孩兒補完妝就離開了洗手間。
南星看著鏡子裡兩人離開的背影微微皺眉。
司寰宇竟然把銅鈴的事爆出去了?
雖然南星不清楚娛樂圈的運作方式,卻也知道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爆料別人意味著什麼。
更何況,對方的粉絲群體還那麼大。
南星有些擔心,給司寰宇打了通電話,沒想到接電話的竟然是杜若。
「南星,是我,我是杜若,你找寰宇嗎?」
「對。」
「他現在不太方便……」杜若猶豫片刻,還是告訴南星,「寰宇受傷住院了,剛睡著。」
南星一怔,「出什麼事了?」
「今天錄綜藝的時候,一個道具從上面掉下來砸到了他。」杜若語氣疲憊,「不過不是很嚴重,不用太擔心。」
雖然杜若把這件事形容成一個意外,但南星還是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杜姐,我哥有戴我送的玉佩嗎?」南星問。
「一直戴著呢。」杜若回答的很快,顯然已經確定過這件事。
南星聞言眉頭皺得更緊。
她道:「他在哪個醫院?我現在過去一趟。」
她送給司寰宇的那塊玉佩有擋災的作用,照理說這種小傷是可以避免的,但意外還是發生了。
那就只有兩種可能。
要麼是玉佩失效了。
要麼是玉佩已經發揮了它的效力。
而司寰宇原本應該發生更大的意外……
……
南星從洗手間回來,對霍酒酒和祁玉堂說:「我有點事,先走了,你們慢慢吃。」
「你去哪?」祁玉堂說著就要站起來,「我送你……」
「不用,你陪酒酒把飯吃完。」南星的語氣不容置喙。
祁玉堂好不容易熬過和霍酒酒獨處的時間,沒想到南星剛回來又要走,不禁慾哭無淚。
霍酒酒也不想跟這位大少爺獨處。
但她天生脾氣倔,見祁玉堂一副想要溜之大吉的樣子,乾脆換了個舒坦的姿勢道:「既然星星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勉為其難跟你把這頓飯吃完吧。」
祁玉堂嘴角一抽,「你倒也不用這麼跟自己過不去。」
南星最後還是把兩人按住了。
倒不是她想讓這兩人硬湊。
而是她在祁玉堂和霍酒酒的身上分別看到了淡淡,肉眼幾乎難以分辨的姻緣線。
她不確定是不是看錯了,所以想驗證一下。
如果兩人真的有緣分,那發展一下也未嘗不可。
南星離開後,霍酒酒一秒上演笑容消失術,對祁玉堂道:「再說一遍,別打星星的主意,你鬥不過傅三少。」
祁玉堂一拍桌子,身體向前直勾勾盯著霍酒酒,「傅輕宴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這麼心甘情願當他的援軍?」
「他沒給我好處。」霍酒酒聳聳肩,「我只是單純的看你不太順眼而已。」
「為什麼?我是比他窮還是比他丑,還是性格比他差,你總要給個理由吧?」
面對祁玉堂的靈魂拷問,霍酒酒道:「他們是天生一對,是被丘比特連在一起的,說白了就是官配。」
她不敢暴露兩人氣運相連的事,只能用差不多的意思表達。
擔心這個理由站不住腳,又道:「而且你妹妹和她八字不合,這事你也知道,她要是真嫁給你,你就只能夾在中間當牆頭草。」
「最重要的是,傅三少尊重我這個娘家人!」霍酒酒眉毛一挑,胳膊支在桌子上,跟祁玉堂四目相對,形成一種劍拔弩張的姿態,「他為了追南星私底下給了我不少好處,這才是一個有腦子的人該幹的事,不像某些人……蠢了吧唧的只知道跟喜歡的女孩兒的閨蜜叫板。」
祁玉堂:「……」
說的很好,下次別說了。
霍酒酒賞了他一記白眼之後,起身穿上外套,「如你所說,我確實沒必要跟自己過不去,這頓飯就吃到這,謝謝祁少爺請客哦!」
說完,拎著包揚長而去。
……
南星打車來到醫院,按杜若給的門牌號找到病房。
推門進去的時候,司寰宇已經醒了,正靠在床頭看平板。
他身上穿著病號服,一眼看過去並沒有太多外傷,只有額頭上貼著塊醫用紗布。
「妹妹,你來啦?」
看到南星,司寰宇連忙放下平板。
南星走到他面前,「二哥,你怎麼樣?」
「我好著呢。」司寰宇展示了一下他的胳膊和腿,「其實我沒什麼事,就是杜姐太緊張了,非讓我住院……」
「還說沒事,你差點兒都毀容了。」杜若眉頭緊鎖,「你是藝人,是靠臉吃飯的,萬一真毀容了,你打算轉行干別的嗎?」
「哪有那麼嚴重?」司寰宇小聲嘀咕,「我只是受了點皮外傷……」
見司寰宇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杜若有些恨鐵不成鋼道:「我之所以讓你住院是因為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有人在暗中盯著咱們,你在這裡養傷至少不會亂跑。」
司寰宇認為杜若有些小題大做,笑道:「你說駱譯?我都把那幾個破鈴鐺還給他了,他但凡有點心眼也不至於再對我下手。」
「我看未必……」
趁兩人聊天,南星註定到司寰宇的臉上縈繞著淡淡的陰氣。
她神色微凜,拿起司寰宇脖子上的玉佩湊到眼前看。
只見玉佩的背面有一道淺淺的裂痕,不仔細看很難發現。
杜若也察覺到異樣,忙問:「是不是玉佩幫寰宇擋了一劫?」
南星點點頭,「玉佩上有裂痕,說明它已經起到效果了。」
看來真實情況果然和她想的一樣。
不是玉佩沒起到擋災的作用,而是司寰宇本該發生更大的事故。
杜若聞言冒出一身冷汗。
「肯定是駱譯。」她捏緊拳頭,「那傢伙就是個笑面虎,表面一副沒什麼主見的樣子,實際壞的很,背後搞手段就算了,還主動給娛樂圈瓜王爆料,賊喊捉賊。」
南星微微挑眉。
原來事情是駱譯自己爆料的。
那就合情合理了。
司寰宇這時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他想起道具砸下來的時候他用手擋了一下,確定沒有碰到玉佩。
而現在玉佩上陡生裂痕,足以說明問題。
「駱譯這狗東西,我跟他不共戴……嘶!」司寰宇不小心扯到額頭上的傷口,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杜若連忙讓他小心些。
然後對南星道:「這兩天我找了被駱譯送銅鈴的幾個人,他們都說銅鈴里沒有符紙,看來他就是沖寰宇來的。」
「為什麼?我對他又沒威脅。」司寰宇百思不得其解。
杜若也不明白。
駱譯要害也該害那些擋他路的。
害司寰宇算怎麼回事?
南星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問杜若:「駱譯是不是整過容?」
「應該整過吧,藝人整容挺正常的,像寰宇這種純天然的是少數。」
突如其來的稱讚讓司寰宇愣了一下,旋即笑眯眯道:「是吧,我也覺得自己挺天然的,在圈裡就是一股清……」
司寰宇話沒說完,就被杜若瞪了回去。
她是真不明白,都到這種時候了,司寰宇怎麼還笑得出來的。
南星沒說話,用手機搜索了一下駱譯整容前的照片。
不得不說,網際網路的記憶是強大的。
即使是駱譯這麼注重形象的人,也很難把網上那些記錄都清除。
南星找到一張駱譯高中時期的照片,兩指放大,仔細觀察。
「臥槽,這是駱譯啊?」司寰宇伸著脖子過來看,被照片上那張鬼迷日眼的臉驚呆了。
要不是兩張臉上的痣位置相同,他估計會以為是黑粉的惡搞。
不對。
現在也挺像惡搞的……
「這傢伙是換頭了吧?」杜若也震驚了。
「怪不得他從來不上那種運動量特別大的綜藝,合著不是性格沉穩,而是怕臉崩了。」
南星盯著照片看了一會兒。
隨後說出一句讓兩人毛骨悚然的話。
「他的確是在針對二哥,並且已經在進行第二個計劃了。」
杜若:「第二個計劃?你的意思是……」
南星點頭,「二哥今天被道具砸到,也是因為他。」
司寰宇睜大雙眼,「他竟然有這麼大本事,能隔空操控道具?!」
杜若:「……」
在杜若生無可戀的目光中,南星掏出一張符紙貼在司寰宇身上,低聲念了道口訣。
符紙的一角瞬間變成焦黑色。
奇怪的是,黑色並沒有繼續向上蔓延。
「怎麼只燒了這一角?」杜若問。
她記得南星的直播里,那些符紙都是直接燒光了。
「因為二哥的運還沒被借完。」
「借運?!」
「我從進門就看到二哥臉上有陰氣纏繞,應該是駱譯暗中找人對二哥是實施了借運術,因此二哥才會被道具砸中。」
「不是……」司寰宇受不了了,「我到底招他惹他了,他要這麼對我?我運氣也沒多好吧,他借我運幹什麼!」
杜若明顯理智一點,她猜測:「會不會是寰宇以後會大紅大紫,他才提前下手……」
南星搖頭,「二哥事業運的確不錯,但駱譯對他下手的原因不是這個,而是因為他和二哥的八字對沖,互為對方的克星。」
「簡單來說,就是他和二哥只有一個人能在娛樂圈有所作為。」
「剛才我看他的面相發現他是個城府很深的人,他用陸唯做實驗品,在陸唯成功遭到反噬後,再將目標轉移到真正的獵物——也就是二哥身上。」
杜若做了個吞咽的動作,「那……有什麼解決辦法嗎?」
「有是有,不過你們需要先找到藏在身邊的內奸。」南星頓了頓,「駱譯想借二哥的運,需要得到他的毛髮或是指甲,你們想想,最近身邊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
杜若想了想,搖頭:「寰宇跑通告會去很多地方,他的頭髮被人撿走應該很容易。」
正說著,耳邊傳來敲門聲。
一名護士走進來,「司寰宇,測體溫了。」
護士低著頭,快速走到病床邊。
司寰宇有點奇怪,「下午不是測過了嗎,怎麼還測?」
「多測一次比較保險。」
護士拿出耳溫槍幫司寰宇測了體溫。
正準備離開,南星忽然叫住她。
「等一下。」
「嗯?」
「你手裡拿的什麼?」
護士一怔,表情有些緊張。
「沒……沒什麼。」
「拿來給我看看。」
護士站在原地,右手緊緊握著。
杜若眼疾手快地抓住護士的手腕,將她的手指掰開。
然後就看到她掌心裡攥著幾根頭髮。
杜若一驚,「原來是你乾的?!」
這都不用他們找了。
直接送上門了啊。
護士沒想到她的小動作會被發現,裝傻充愣道:「這是我自己的頭髮,有什麼問題嗎……」
「是嗎?那不如去驗一下DNA?」杜若一個眼刀飛過去,護士連忙改口,「對不起對不起,我承認這是司寰宇的頭髮,那是因為我是他的粉絲,想收集他的東西……」
見對方還在辯解,南星冷冷道:「你不是這個醫院的護士。」
「……」
「衣服是借的,工牌是假的,你冒充醫護人員的行為屬於非法行醫,需要我報警把你抓走嗎?」
女孩兒聞言嚇壞了,連忙道:「別,別抓我,頭髮我還給你……但我真的只是有收集癖,沒別的目的。」
「你有沒有別的目的自己心裡最清楚。」南星語氣淡淡,「不過現在是法治社會,給人定罪確實要講證據,正好我認識一個很厲害的黑客,可以還原你手機里聊天記錄和通話信息,到底是不是有人指使你這麼做,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女孩兒到底還是年輕,被南星這麼一唬竟然真的信了,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而南星看她是個傻白甜的面相,也懷疑她只是被人當槍使了,索性將駱譯借運的事告訴她。
女孩兒越聽,臉色越白。
她確實不知道駱譯要司寰宇的頭髮是幹嘛用的。
只因為她是駱譯的粉絲,駱譯讓她來偷司寰宇的頭髮,她就來偷了。
司寰宇氣呼呼地掀開被子下床。
「果然是駱譯乾的,他的內應都跑醫院來了,我還在這兒呆著幹什麼,回家算了。」
南星遞給司寰宇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繼續對女孩兒道:「古往今來用邪術害人的都會遭到反噬,你幫駱譯害人,也不能倖免。」
「可我不是故意的呀,我甚至都不知情……」
「天道可不會因為你不知情就放你一馬。」南星直視女孩兒的雙眼,一雙眼睛古井無波,「何況這也不是你第一次偷他頭髮了,在你的幫助下駱譯借運成功,害司寰宇受傷住院,你認為自己有沒有責任?」
女孩兒張了張嘴,一時語塞。
她是真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
如果他知道駱譯是要搞什麼邪術,肯定不會幫他這個忙。
「不過你也不是沒有贖罪的機會。」南星道,「只要你把駱譯指使你的事原原本本曝光出去,天道就會看到你的良知,減輕對你的責罰。」
女孩兒抿了抿唇,兩隻手緊緊攥著,像是在做激烈的思想鬥爭。
杜若直覺這裡面有什麼隱情,蹙眉問:「他是不是威脅你了?還是你有什麼把柄在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