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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萬年桃木劍,斬斷氣運線

2024-09-21 17:30:17 作者: 酉甜
  因為他們看到車上已經坐了兩個人,副駕駛一個,後面一個。

  南星很快反應過來,問傅輕宴:「你打的是拼車?」

  「是……嗎?」傅輕宴也不確定了。

  他已經很多年沒打過車了,不太了解現在的打車軟體。

  難道是點錯了?

  傅輕宴有點尷尬,道:「我再打一輛。」

  「不用了,就坐這個吧,不然來不及了。」

  南星打開車門,率先坐了上去。

  一輛車,四個人。

  南星和傅輕宴跟另一個陌生男人擠在後面。

  男人身材微胖,呼吸粗重,從南星上車的第一秒就盯著她看,眼底透露著貪婪的目光。

  同為男人,傅輕宴太清楚那眼神是什麼意思,煩躁地拽了拽領帶,讓南星靠他近一點。

  「再近會擠到你的。」

  「擠唄,我又不怕你擠。」

  傅輕宴說這話的時候,見男人的眼神已經瞄到南星的腰。

  忍無可忍,手從南星身後過去,摟著她的腰,一把將她圈到懷裡。

  男人明顯愣了一下。

  剛才聽南星那個回答,他還以為兩人只是普通朋友。

  這麼一摟,關係就不言自明了。

  男人清了清嗓子,有點尷尬地收回目光。

  狹小的車廂內,南星靠在傅輕宴懷裡,被熟悉的松木香包裹。

  一呼一吸間,隱約能感覺到對方心跳的律動。

  從小到大,只有師父這麼抱過她。

  後來她長大了,師父也就不管她了。

  南星抬頭看向傅輕宴。

  男人望向窗外,稜角分明的下頜線和薄唇使整個人看上去冷冰冰的。

  但她知道,這只是傅輕宴的保護色。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發現傅輕宴這個人其實很接地氣。

  不僅如此,有時候還有點小幽默,和小說里的那些霸總都不一樣。

  思及此,南星嘆了口氣,「可惜了……」

  傅輕宴收回目光,「嗯?什麼可惜?」

  南星搖了搖頭,「沒什麼。」

  她是想說傅輕宴不是她的正緣可惜了。

  不然這樣一個有錢,長得好看,還尊重她喜好的移動充電寶放在身邊,還是挺不錯的。

  ……

  二十分鐘後,車子停在拍賣會大樓前面。

  南星剛一下車,就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

  祁玉堂從他的跑車上下來,身邊還跟著祁寶兒。

  兩人顯然也是來參加拍賣會的。

  見傅輕宴帶著南星從拼車上下來,祁玉堂露出驚訝的表情。

  「傅三少好雅興啊,竟然帶未婚妻坐拼車?」

  傅輕宴臉色一沉,「我坐三輪過來跟你也沒關係。」

  「是是是,你坐火箭過來也跟我沒關係。」祁玉堂笑得如沐春風,視線一轉看向南星,「南星,下次你可以坐我車,我車上寬敞。」

  「收起你那點兒歪心思吧。」傅輕宴故意將南星摟在懷裡,語氣不善。

  這傢伙在直播間跟他叫板就算了,還當面挑釁他。

  看來是日子過得太滋潤了。

  祁玉堂見南星沒有躲避傅輕宴的觸碰,不禁皺了皺眉。

  這兩個人什麼情況?

  不會是假戲真做了吧?

  說好的聯姻呢!

  旁邊,祁寶兒的笑容也很勉強。

  她故作輕鬆道:「哥,你就別拿傅三少打趣了,人家明年就要跟南星結婚了,你說話注意點。」

  祁玉堂一聽這話臉色更難看了。

  直到祁寶兒悄悄拽他的衣袖,他才偃旗息鼓。

  「走了,進去吧。」

  傅輕宴拍了拍南星的肩膀,當著祁玉堂和祁寶兒的面堂而皇之地牽起她的手,走進會場。

  等兩人消失不見,祁玉堂忍不住問祁寶兒:「你怎麼還胳膊肘往外拐呢?」

  「什麼胳膊肘往外拐,我是在救你好不好。」

  「救我?」

  祁寶兒嘆了口氣,「你沒看出來嗎,傅輕宴是要面子的人,你當著他的面說那種話,不就激起他的勝負欲了嗎?」

  「那又怎麼了,男人之間本來就該公平競爭。」

  「可是人家已經訂婚了,本來就沒有公平可言。」

  祁玉堂:「……」

  他當然明白這個道理。

  但是以南星的性格,如果他不爭,那丫頭怎麼知道他在想什麼?

  「有些事,放在暗處做就行。」祁寶兒道,「小心駛得萬年船。」

  祁玉堂聞言皺了皺眉。

  明明傅輕宴一開始是不喜歡南星的。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變得不太對勁了。

  ……

  會場裡。

  傅輕宴帶著南星到道教專區的VIP席位入座。

  期間有不少認識傅輕宴的人跟他問好,南星都挨個記住了他們的臉。

  有些面相不好的,她就提醒傅輕宴少接觸。

  當然也有一些面相不錯的,被她果斷拉進白名單。

  「藏品目錄你看了吧,有什麼感興趣的東西嗎?」傅輕宴側過頭,問坐在旁邊的南星。

  「那枚鍾馗的古錢幣,還有八方天棚尺,我都想要。」

  南星算了一下。

  司常林給她的零花錢,還有她這段時間賺的錢加在一起,拍下那些小東西應該不成問題。

  傅輕宴聽不懂南星說的那些東西是什麼,卻也點點頭:「放心拍,錢管夠。」

  他知道南星有錢。

  但這種拍賣會結尾都會有一個隱藏拍品展示的環節。

  那個環節里的拍品往往有市無價。

  傅輕宴擔心如果南星看上其中的哪一樣,手裡那些錢不夠花,所以才來當這個提款機。

  南星正想說不會花他的錢,主持人便上台開始拍賣流程。

  前面的拍品和目錄上一樣。

  輪到南星想要的東西時,她就舉牌拿下。

  其他人不了解道教、玄學,大多是來湊個熱鬧。

  見南星舉牌,也沒人跟她搶。

  幾個小時過去,終於輪到隱藏拍品環節。

  主持人將一個蓋著紅綢的長方形玻璃展櫃推到台前。

  他環視會場,神秘兮兮道:

  「接下來展示的這件藏品就厲害了,據說是很多玄門人士求而不得的寶貝。」

  南星聞言挑了挑眉。

  玄門人士求而不得的寶貝?

  那她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

  主持人賣完關子,就把玻璃箱上的紅綢拿了下去。

  只見裡面放著一把桃木劍,尺寸不大不小,有點像小孩子玩的小木劍。

  下一秒,主持人道:

  「這是一把由萬年桃木製成的桃木劍,由全清觀的大師親自鑑定過,據說可以斬妖除魔,還能斬斷人和人之間的姻緣。」

  聽到「萬年桃木」,南星眼睛一亮。

  她一直在找的能斬斷氣運線的東西就是這個。

  沒想到竟然在拍賣會上遇到了。

  傅輕宴也發現南星表情里的蠢蠢欲動,眉梢一挑,問她:「想要?」

  南星點頭,「有了這個東西,我們之間的氣運線就能斬斷了。」

  傅輕宴聞言一愣,心裡莫名有點彆扭。

  氣運線要是斬斷了,那他和南星之間不就沒關係了?

  她會不會拍拍屁股走人?

  思忖間,會場後方傳來一道聲音。

  「這把劍我要了。」

  眾人循聲回頭,見一個留著短髮的女人走了過來。

  南星和傅輕宴一眼就認出她的身份。

  「蕭月嬋。」兩人異口同聲。

  蕭月嬋不知道從哪弄到的拍賣會入場券。

  女人唇邊噙著淺笑,邁步走到台前。

  「這位女士,請您按流程參與拍賣。」主持人好聲好氣地說道。

  蕭月嬋像是沒聽見,自顧自道:「這柄桃木劍,我無論如何都會拍下來。」

  台下的南星原本還有點懷疑那柄劍的真實性。

  見蕭月嬋志在必得的樣子,便打消疑慮。

  看來玄門中也有人聽到風聲,知道這場拍賣會上會有這把萬年桃木劍,於是派蕭月嬋來到這裡。

  「好的,那您先入座吧。」主持人示意前排的空位。

  蕭月嬋微微挑眉,轉身坐到離拍賣台最近的空位上。

  主持人繼續介紹:

  「如大家所見,這把桃木劍的材質比較特殊,所以起拍價定為五十萬。」

  聽到五十萬這個數字,台下傳來議論聲。

  「一把小木劍居然賣這麼貴?」

  「你們沒聽主持人說嗎,那可是萬年桃木做成的,是個稀罕玩意兒。」

  「再稀罕也就是一塊木頭,又不是什麼古董,放在家裡只能當擺設。」

  「真不知道哪個冤大頭會買這種東西。」

  現場有很多人表示不理解。

  在不懂玄學的人眼裡,這東西只能當擺設。

  但在南星眼裡就不一樣了。

  別說是五十萬。

  就算是五百萬她也不覺得貴。

  畢竟這東西到了她手裡,她和傅輕宴就不用綁定在一起了。

  這五十萬不是錢,是她的自由!

  想著,南星直接舉牌:「五十萬。」

  蕭月嬋有些意外,循著聲音看過來。

  見舉牌的人是南星,眼底閃過一絲玩味。

  星塵不移?

  她竟然也來了?

  這段時間她關注了南星的直播,通過多方打聽得知她是仙雲觀的一名道士,師父是玄門閉關多年的摒塵。

  仙雲觀和太和宮多年前就針鋒相對,因此她對摒塵也有所耳聞。

  蕭月嬋跟著舉牌,「六十萬。」

  「六十一萬。」

  「七十萬。」

  「七十一萬。」

  蕭月嬋每追加十萬,南星就往上加一萬,不疾不徐,像是要跟她槓到底。

  加到一百五十萬的時候,蕭月嬋有點坐不住了,她舉手示意主持人,「請問,我可以跟那位拍友聊聊嗎?」

  主持人有點猶豫。

  拍賣會之前沒有這樣的先例,都是價高者得。

  這人玩不起?

  正想著,南星起身,「我可以跟你聊聊。」

  主持人一見這陣仗,連忙道:「既然兩位想溝通,那咱們的拍賣流程就先暫停。」

  吃瓜群眾皆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那個女孩兒是傅三少的未婚妻吧?好像是叫什麼……南星?」

  「我看過她的直播,特別厲害,據說被司常林認回去之前是一個道士來著。」

  「道士?都什麼年代了,還搞封建迷信呢?」

  「不是封建迷信,是真的道士!不信你可以關注她的直播間,還有啊,現在她已經是京城特調處的顧問了,是官方認可的。」

  「這麼厲害?」

  「看來那把桃木劍是真的有點東西啊……」

  原本還對桃木劍嗤之以鼻的幾個買家,這會兒也都紛紛生出興趣。

  雖然他們不懂那東西有什麼用。

  但既然南星那麼想要,那肯定是有價值的。

  「要不咱們也叫價吧?」有人提議。

  「得了吧,你也不看看她今天是跟誰一起來的,要是她真拿不出那麼多錢,肯定有傅三少給他兜底。」

  「也是……」

  另一邊。

  南星隨蕭月嬋來到一個無人的角落。

  蕭月嬋雙手環在胸前,一雙狐狸眼上下打量南星。

  「你就是摒塵的徒弟?」

  「嗯。」

  「那柄桃木劍,你不要跟我搶。」

  蕭月嬋的語氣完全沒有要跟她商量的意思。

  南星沉默片刻,道:「我們公平競爭。」

  「我不想跟你競爭。」蕭月嬋道,「我知道你老公有錢,我就算掏出所有預算也贏不過你,所以我想跟你談談,看你能不能把那柄劍讓給我。」

  南星盯著蕭月嬋,「你要它有什麼用?」

  「那你又有什麼用?」蕭月嬋反問南星。

  南星欲言又止。

  她不能讓蕭月嬋知道她和傅輕宴氣運相的事。

  畢竟,這相當於她和傅輕宴共同的軟肋。

  「這是我的私事。」

  「那我和你一樣,我要這柄桃木劍的目的,也是我的私事。」

  「既然你不想說,那就算了,我們繼續按流行競拍吧。」南星說著就要走。

  「等一下。」蕭月嬋叫住她,「真的不再商量一下了?或許我們可以做一筆交易,比如……你把這柄劍讓給我,我告訴你,你師父不願意接近你的原因?」

  南星聞言眉頭一皺。

  師父和她的事,蕭月嬋怎麼會知道?

  蕭月嬋從南星的表情中看到機會,乘勝追擊:

  「你以為他是看破紅塵了嗎?不是哦,他對你冷淡也是迫不得已。」

  南星眸色更深,「你從哪聽的這些?」

  「這麼想知道,不如先把桃木劍讓給我?」蕭月嬋輕笑,似乎算準了南星對這事感興趣。

  南星捏緊拳頭,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雖然她很想知道師父疏遠她的原因。

  但理智告訴她,不能輕信蕭月嬋的話。

  半晌。

  她緊繃的表情鬆懈下來,輕聲道:「比起這個問題的答案,我還是更想要那柄桃木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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