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公安上門
2024-09-20 09:06:56 作者: 鹿鳴君
溫淺還不知道杜絨絨又想搞事情了。
他們一行人在山上待了一會兒後就開始溜溜達達地往山下走,溫淺和陸琳兒見許朝陽一路上頻頻低頭看手指,於是就你一言我一語地打趣起來。
「這麼喜歡你們家趙桓送的禮物?你已經看了三十八次了。」
「哪有那麼誇張。」
許朝陽臉頰的熱意還未退散。
陸琳兒輕笑著附和:「真的有,我都給你數著呢,朝陽姐,你可真幸福啊,剛才在山上,你沒看見那些女孩們羨慕的眼神,嘖嘖,都快把你淹沒了。」
「那是,獨一無二的求婚呢。」
溫淺自己都羨慕。
試問,哪個女孩不想要一場浪漫的求婚,戒指大小無所謂,要的就是一份儀式感,一份來自另一半的在意。
「朝陽,你一定要幸福。」
許朝陽重重點頭,會的,一定會的。
快到山底的時候,陸琳兒忙著說話沒注意腳下,踩到了一個淺坑裡,旋即腳腕處傳來一陣鑽心的疼。
她輕呼了聲,巴掌大的小臉皺起來。
「姐,我好像崴腳了。」
溫淺驚了一下,立即蹲下查看陸琳兒的傷勢,好在傷得並不重,只是輕微扭傷,回去用藥油擦一擦,休息兩天就行。
「你這丫頭怎麼走個路都心不在焉。」
陸琳兒抿了下唇沒吭聲,其實她剛才是有點走神了,雖然嘴上一直說個不停,可心裡也很亂,只能用不停說話來掩蓋心裡的煩躁。
然後就悲劇了。
果然一心不能二用。
好在這裡離停車的地方也不算遠了,溫淺和許朝陽一起摻扶著陸琳兒將她扶到車上,一行人就開車回去了。
趙桓先把溫淺三人送到家才開車離開。
一回家,溫淺就從藥箱裡拿出藥油幫陸琳兒推拿,周益陽小朋友看見小姨紅腫的腳腕,還特別關心地湊上來,伸出一根小手指戳了戳。
「小姨,疼嗎?」
陸琳兒:「……」
真是小姨的好外甥。
她故意皺著眉喊疼,慌得周益陽趕忙收回手,還以為自己闖禍了呢,一大一小正笑鬧著,門外突然傳來說話聲。
是周時驍來了。
他在和院子裡給菜地澆水的周時凜說話。
聽見他的聲音,陸琳兒嘴角的笑容瞬間凝固,她飛快站起來,一蹦一跳地往自己房間走,擺明了就是不想看見周時驍。
房門咚的一聲關上。
溫淺無奈了,這兩人又怎麼了?
她將藥油收好,牽著兒子走出去。
「大哥。」
周益陽也甜甜喊了聲大伯,然後就跑過去,親昵地靠在周時驍身側,攏起小手湊在他耳邊,低聲說:「我小姨受傷了,腳腫得像饅頭。」
「受傷了?」
周時驍一聽,下意識地蹙起眉,眸底是掩飾不住的關心。
「你陪大伯一起去看看她。」
周益陽往屋裡看了眼,憂心忡忡地嘆了口氣:「大伯,我勸你還是別去了,小姨好像不想見你,她剛才一聽到你說話的聲音,一蹦一跳跑得老快了。」
周時驍:「……」
扎心了。
大侄兒,你可以不這麼能說會道。
想到陸琳兒估計是因為自己爽約不高興了,他無奈地輕嘆一聲,沒再說什麼,在院子裡和周益陽玩了會兒就離開了。
樓上。
陸琳兒站在窗邊,看著周時驍離開的背影,心裡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她現在恨矛盾,想見到他又不想見到他,眼前總是閃現趙玉梅推著他的畫面。
他們兩人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她想去問個清楚,可轉念一想,自己和周時驍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他和什麼人交往,自己都沒有立場去管,何況,她的尊嚴不允許自己再糾纏不清。
斷了就是斷了。
周時驍做任何事都與她無關。
可心裡為什麼還是會難受,眼眶也是酸酸漲漲的發熱,似乎有什麼東西要衝出來一樣,陸琳兒深吸一口氣,一瘸一拐地離開窗邊。
到此為止吧。
一定不能再縱容自己的感情肆意泛濫了。
院子裡。
溫淺看著周時驍獨自離開的背影,寂寥、孤寂,多看一眼都能讓人生出許多無奈,她輕輕嘆了口氣,帶著周益陽小朋友捏泥人去了。
許朝陽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前幾天和秦芳菲通電話,這丫頭也口口聲聲不再踏入婚姻,現在也找到了適合她的人,身邊的朋友都過得很幸福。
只有琳兒……
唉,這一對啊,到底還要歷經多少磨難。
對了,還有大哥陸震東和許綿綿,這兩人也分手,許綿綿現在一個人在京市打拼,儼然是不打算再靠著陸震東,憑自己的雙手吃飯。
其實挺好的。
女人當自強。
任何時候都不能做手心朝上的那個人。
想到許綿綿,溫淺打算寫封信問問她的近況,和兒子捏了幾個四不像,她就進屋去寫信,許綿綿現在獨自一人在外面租房子住,打電話不方便,基本通信就靠寫信。
信剛寫好時,突然來了兩個公安。
「我們接到報案,有人舉報溫淺對她造成了人身傷害,請問,溫淺是住在這裡嗎?」
原來是杜絨絨找上門來了。
此刻,她所在兩個公安身後,咿咿呀呀地說不出話,眼含熱淚,活像是被人欺負了的小可憐似的,都能去唱小白菜了。
周時凜走上前。
「溫淺是我愛人,請問公安同志,我愛人她傷害誰了?」
公安指指杜絨絨。
「這位女同志說她被你愛人不知道怎麼弄的,突然就發不出聲音了,請你叫你愛人出來一趟,配合我們的調查。」
話落,溫淺就從屋裡走了出來。
她先是笑眯眯地看了杜絨絨一眼,然後才將視線移向公安,問道:「公安同志,請問報假警會受到懲罰嗎?」
「當然。」
公安如實回答。
溫淺笑著點頭,指著杜絨絨說:「那她就是在報假警,我明明什麼也沒有對她做,她卻跑到公安局亂說,什麼突然發不出聲音,我哪有這麼大的本事讓她發不出聲音,我看她就是為了誣陷我,裝的!」
她說得義正言辭,兩個公安也泛起了嘀咕。
杜絨絨都快氣死了,自己明明就是被溫淺給害了,這賤女人竟然不承認,她也不裝柔弱了,衝上前就對著溫淺一頓輸出。
「溫淺,你這個……」
話一說出口,她突然就愣住了。
不是,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能說話了?
溫淺氣定神閒地抱著肩:「罵啊,繼續罵。」
杜絨絨:「……」
她眼珠子咕嚕嚕一轉就想繼續裝啞巴,指著自己的喉嚨表示自己又發不出聲音了,可兩個公安不聾也不瞎,當即就沉下了臉。
「這位同志,你覺得耍著公安玩很有意思?」
「報假警,浪費警力,走吧,跟我們回局裡接受教育。」
杜絨絨:「……」
不是,能不能重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溫淺這賤人害自己,自己絕對跟她沒完!
杜絨絨不甘心地被公安帶走了,等三人的身影消失在街角,周時凜才好奇地湊上前,道:「媳婦,你用了什麼獨門絕技讓杜絨絨說不出話來了?」
「不告訴你。」
溫淺挑了挑眉梢,得意地笑了笑。
「反正我的獨門絕技多著呢,你要是不老實,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你。」
周時凜:「……」
後背有些發涼是怎麼回事。
他們這邊不費吹灰之力就解決掉了麻煩,許朝陽那邊卻遇到了新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