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 他，其實是個瘋子

  女不女人味兒秦世明不知道，但味兒有點大。

  「怎麼？你不信？」

  姜文淵笑道：「你知道她們怎麼搓茶葉嗎？」

  「不是炒制好以後，放在簸箕裡面雙手搓就行了麼？」

  這個秦世明還真知道，比如鐵觀音，煙海地區非常出名的一款茶葉，口感獨特。

  成品茶葉搓成一顆一顆的小丸子造型，類似於濟公膈肌窩下的伸腿瞪眼丸大小，茶葉用熱開水沖開以後，舒展成一片一片的茶葉。

  秦世明以為直接放在手心裡搓就行了，甚至連簸箕都不需要。

  「你啊，果然是個外行，還敢包下茶山？你膽子可真不小。」

  姜文淵笑著直搖頭，道：「傳言天下雄關的茶葉不僅只能由處女採摘搓制，而且必須放在大腿上搓，真假不得而知，也可能只是茶葉商人宣傳的一種賣點而已。」

  「但由此可見，搓制手法，與搓制人員有很大區別。」

  「打個比方，男人手心汗多，融入茶葉之中口感與品質肯定下降。男人嘛，大都好色，搞一個大腿搓出來的茶葉，豈不更有賣點？」

  秦世明跟著笑了笑不出聲，不停的摸了摸鼻子，心想為什麼不放在胸口上搓，這不就是天然奶茶嗎？

  商人的腦洞，真忒麼的大。

  「說了這麼多，就是要告訴你，茶葉這潭水很深，如對其並不了解，還是不要涉獵其中，別到頭來虧得血本無歸。」

  說著，姜文淵又看了看數十萬畝的茶山，又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寶貝孫子，心中幽幽一嘆。

  「姜老先生，真不願意幫個忙？」

  秦世明也看出來了，姜文淵絕對是一專家，就是味兒有點重。

  「我想，但力不從心。」

  姜文淵張張嘴，還想說什麼，最後欲言又止。

  「老先生，你好。」

  這時候，柳書欣也登上了將軍嶺，與秦世明三人碰頭，氣喘吁吁，累得不輕，畢竟柳書欣沒辦法與秦世明的體力相比。

  將軍嶺，她已經有五年沒上來過了。

  「老先生，將軍嶺茶山是小石頭村所有村民發家致富的希望，你就幫幫忙吧，待遇條件我們都可以談。」

  剛剛姜文淵那番話她也聽見了，柳書欣對秦世明的眼光從不懷疑。

  「你是？」

  姜文淵轉頭不悅的看了柳書欣一眼，他是差錢的人嗎？

  如果錢能解決自己的問題，姜文淵寧願一貧如洗，可惜了……

  此刻用錢來談事，姜文淵認為這是對自己的侮辱。

  「柳書欣，未來小石頭村村支書，未來將軍茶老總。」

  秦世明介紹道：「同時，她也是我女朋友。她的意思，也代表了我的意思。」

  「哦。」

  姜文淵點點頭，依舊拒絕道：「對不起，我真的沒有時間，我還有很多事情處理。此次前來，只是托馮總關係，過來幫助你們實地考察一番。」

  「茶葉品質沒得說，數十萬畝茶山產量也能得到保證，茶葉是好茶葉。」

  這就是姜文淵的考察結果，看似考察時間很短，這玩意兒其實就跟治病一個道理，難者不會，會者不難，只需要實地瞧一瞧，便能做到心中有數了。

  「姜老先生不要拒絕的太快嘛。」

  秦世明掃了一眼繼續往前走，四處拍照的姜道方，「如果我能解決你孫子的問題？能治好你的心病呢？」

  「我孫子的問題？」

  姜文淵眉頭一顫，「你，你看出什麼來了？」

  「你孫子有病，且病得不輕，最近是否經常犯病？」秦世明一直與姜文淵攀談，也時常關注著姜道方的氣色。

  自打第一眼起，秦世明便覺得姜道方身體出了毛病，這是秦世明下意識的舉動，只要發現有人身體出了狀況，便會儘快了解清楚。

  「你，你調查我？」

  姜文淵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微微眯起的眼神里，有怒意閃動。

  姜文淵是茶道高手，是商人，但又不是尋常商人。他甚至不算什麼名人，但認識姜文淵的人，都知道他的厲害背景。

  「調查你？沒必要。」

  秦世明依然保持著淡然笑容，微微搖頭道：「我除了是一名商人之外，還是一名醫生，沒有行醫資格證的醫生，在見到你孫子的第一眼就看出他的身體有毛病了。只是，他的病非常奇怪。」

  「你真是醫生？」

  姜文淵明顯不太相信。

  醫生跑到山溝溝里來種植茶葉？

  孫子的病甚至連世界頂尖級別的醫療設備都檢查不出來，他憑什麼一眼就看出自己的孫子有病了？

  不僅不信，姜文淵疑心更重，眸光更冷！

  「如假包換。」

  秦世明自信笑道：「若是不信，你可以出題考一考。」

  「那你看我有病嗎？」

  姜文淵面色不變，心底卻泛起陣陣冷笑。

  只看一眼就知道人有沒有病，這哪裡是醫生？分明就是神仙嘛。

  「每個人都有病，比如胃病，或輕或重，比如腸胃等等，而上了年紀的人，通常都有高血壓高血脂，不過姜老先生身體保養得極好，並沒有高血壓高血脂之類的老年病。」

  秦世明盯著姜文淵一頭茂密白髮道：「而且，你這禿頭的毛病，我是治不好了。」

  姜文淵頭髮茂密，但其實是個禿子。

  「你，你怎麼知道我戴著假髮？真是看病看出來的？」聞言，姜文淵心頭猛地一震。

  兩年前，姜文淵便沒幾根兒頭髮了，便選擇了當時比較流行的植髮，姜文淵植髮不是為了讓自己看著顯得年輕，而是純粹為了保暖。

  有毛沒毛，不是一個溫度。

  這麼多年來，除了自己身邊至親外，根本沒人知道自己已經禿頂了，連馮彪都不清楚！

  秦世明又是如何得知的？

  「你這不算病，頂多算勞累所致，依我看，應該跟你孫子的病有關係吧。若是信得過我，我可以試一試，興許，能讓他變成正常人。」秦世明沒有刻意顯擺自己的醫術有多厲害，更沒有向姜文淵拍著胸脯打包票。

  治病救人，十萬火急人命關天，秦世明從不大意！

  「我孫子的確有病，而且病得不輕，只可惜，老夫近五年來，帶著他尋遍天下名醫，去過全世界各大知名醫院，均無疾而終，說來慚愧，整整五年，均沒有查清楚他到底得了什麼病！」

  姜文淵蹲坐在石頭上，摸出一根煙猛吸了兩口，眉頭緊鎖。

  「方便說說具體情況嗎？」

  秦世明沖柳書欣打了個眼色，示意柳書欣到另外一邊去走走，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人嘛，都要面子。

  「他，其實是個瘋子。」

  姜文淵緩緩開口。

  「瘋子？」

  秦世明懵了，姜道方瞧著不很正常嗎？至少思維這一塊沒毛病，怎麼就成瘋子了？就剛剛見面的時候，還衝自己點頭微笑呢。

  瘋子？

  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