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9章 前因後果

  「不過厚積薄發而已，稱不上恭喜。」

  楚默微微一笑，含笑說道。

  隨即。

  他看了一眼徐韻兒，輕聲道：「說起來倒是應該恭喜你，拿到了第三名的成績，可謂殊為不錯。」

  「比起師兄自然是差得遠了。」

  徐韻兒眉眼彎彎，乖巧地說道。

  兩人在這裡閒聊了一陣，隨後楚默就說道：「此間事了，接下來想來虛界中也無甚機緣，不如就先找個地方修行，仔細參悟所得，同時等待著離開？」

  「我自然聽師兄的。」

  徐韻兒點點頭，末了她卻又忽然想到了什麼，陡然說道：「對了，差點忘了一件事……我記得這處虛界中還曾有一處機緣之地，傳聞擁有著無上的刀道傳承，不知師兄有沒有興趣？」

  「刀道傳承？」

  楚默來了興趣。

  他如今在刀道之路上已經走到了近乎極致的地步，而且此前在與眾多天驕廝殺時，也展露出了刀道的底蘊，徐韻兒不可能看不出來。

  但還是提及了此事，就說明這處刀道傳承絕對非同小可。

  「那處地方位於哪裡？」

  楚默問道。

  「師兄跟我來就知道了。」

  徐韻兒並未直接言明，而是賣了一個關子。

  見狀，楚默啞然失笑，卻也沒有在多問，只是跟著徐韻兒而去。

  趕到刀道傳承之地，尚且還需要一日的時間。

  半途時，徐韻兒也開始緩緩講述了她的經歷。

  原來這些年來，她一直都是浩瀚之地一處名為滄源道統的古老教派真傳核心，年幼時便展露非凡天資，被立為道統的聖女。

  短短時間，就已經成長到至尊境界。

  事實上。

  她早就已經可以邁入到至尊之上，但因為虛界將要開啟，而且此次虛界還承載著未來一個大世的氣運之爭，因此這才按捺境界，等待著虛界開啟，以進入其中爭奪機緣。

  至於為何會與楚默在天極道宗相識，則是源於她身上的一種機緣。

  「師兄有所不知，我自誕生以來便蘊含一種類似入夢的神通，無論修行還是閉關，都有機會元神出竅，遊覽歲月長河從而經歷一段歷史。」

  「每當我元神出竅溯游歲月長河時，每一道掀起的浪花、被一滴濺起的水珠，都能被我隨心所欲地翻閱乃至是進入，以親身的經歷去感受那一段記憶。」

  「也正是借著這等手段，我才能成長飛快。」

  徐韻兒和盤托出。

  聽著這話。

  楚默不由有些動容。

  溯游歲月長河，能隨意地截取一段歷史記憶進入其中，親身經歷。

  這幾乎就相當於采無盡歲月之機緣，澆灌己身。

  若是常人聽了，定然會極其不可思議，甚至根本不敢相信。

  但楚默在愕然之後，陡然回想起當初他從那真仙畫卷中，所得到的一隻歲月蝶。

  此物誕生於時間長河之岸，有掌控歲月之能，可逆流時光與過去，更可順流歲月至未來，雙翅一展便可凍結一片大界，更能引動無邊風暴，席捲九天十地。

  這與徐韻兒所說的能力，倒是頗為有些相似。

  楚默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但徐韻兒卻搖了搖頭：「師兄所說的倒是和元君大帝相同，不過我並非是逆流歲月，而是在夢境中遨遊歲月長河，雖然明知是假，卻又真實無比，仿佛親身經歷過，想來應該只是和歲月蝶比較相似而已。」

  楚默也對這番話比較認同。

  若徐韻兒當真有這樣的根腳，那就太過不可思議了。

  但即便如此。

  徐韻兒能擁有這樣的機緣，也算極為恐怖了。

  按照楚默推測，她身上應該也蘊含著某種大秘密。

  不過楚默卻並沒有探究的意思，只是有些好奇地問道：「既然你擁有這般能力，想來應該也入夢過無數次了吧，為何會唯獨對我……對我如此上心？」

  這是楚默在聽到徐韻兒的回答後，心中最大的疑惑。

  按理來說。

  當初天極道宗十三年入夢，他與徐韻兒雖然相處時間不短，但可以料想的是，徐韻兒後續入夢，絕對也經歷過數十年上百年，甚至隨著修為更高，一次入夢便有千年萬年。

  區區十三載的記憶，根本就算不上什麼。

  但徐韻兒卻對他無比信任，甚至有一種盲目的好感，著實怪異無比。

  這話一出。

  徐韻兒的臉色卻是顯得有些紅潤了起來。

  她扭捏了一陣，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師兄有所不知，當初天極道宗十三載，也是我初次覺醒此能力，尚且還是第一次入夢。」

  「當時那夢境中的所有人，我都能察覺出虛假，只是無法堪破，只得渾渾噩噩地入夢，唯有師兄像是真實存在，令我下意識生出青睞。」

  「而且，我能感覺到師兄不是壞人，甚至待在身邊還非常舒適，因此這才會有師兄既有好感。」

  「更重要的是……我這入夢之法需有寄託錨點，當初第一次入夢後，因對師兄好感極好，故而夢境崩潰後，我就下意識將錨點寄託於師兄身上，而此後每次入夢，我也都在刻意尋找師兄的下落，只是卻始終都沒有音訊，久而久之……」

  說到這裡。

  徐韻兒臉色已經通紅無比，聲音也細弱蚊蠅，卻是再也說不下去了。

  楚默知道她應該隱藏了一些細節，但只是看著徐韻兒的神情，就知道這一些細節，不太好訴諸於口。

  左右他現在也已經得到了答案，因而也就沒有再追問。

  「呼……」

  見著楚默並未追問，徐韻兒輕舒了一口氣，偷偷看了眼楚默，見著對方目光鄭重的看著前方，不知又想到了什麼，臉色卻是再度嫣紅了起來。

  此後一路無話。

  轉眼間，就已經是一天的時間過去。

  楚默也和徐韻兒來到了一處陌生的地界。

  這裡是一片山崖。

  壁立萬仞，群峰獨立。

  遠遠看去就宛如一柄柄身上矗立於大地，昂首直衝雲霄，驚人無比的刀道氣息席捲而來，帶著攝人心魄的力量。

  「師兄，這裡就是我所說的刀道機緣之地。」

  「當初我自一次入夢中偶然知曉此處，發現其竟然是虛界的一部分，只是那時實力低微，難以向外探索，這才不得已作罷。」

  「不過這處地方我卻記了下來，想來應該適合師兄。」

  徐韻兒含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