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7章 毒啞吧
2024-09-19 21:26:06 作者: 雲不咕
他們想宰了這個想拱小徒弟的豬!
衛東駿站在旁邊,都忍不住想沖賀忱豎大拇指了,他膽子可真大啊,明知道幾個師父看不慣他,他還非要用虎口拔毛。
他們不願意看到什麼,他非要做什麼,這不是明擺著找打嘛。
他都有些看不懂他的操作了。
裴燁倒是眯了眯眼,大概猜出了幾分他這麼做的意圖。
不破不立。
他就是要告訴幾位師父,就算是他們不同意,薑糖,他也要定了。
嘖嘖,可真夠狂的。
這法子也是挺要命的。
他倒是不怕死。
就在殺氣越來越濃的時候,賀忱忽然開口道:「功德漲到多少了?」
薑糖抬起胳膊,幾人的注意力也下意識被吸引了過去。
然後就聽薑糖喜滋滋道:「一萬一啦,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漲回到二十萬。」
其實要不是幾位師父在的話,她都想直接牽著賀忱的手了,這樣漲起來最快了。
不過,要是她這麼做的話,幾位師父恐怕會很生氣。
為了賀忱的小命著想,還是算了。
即便功德漲的速度沒有那麼快,暮雲平他們還是克制住了心裡殺意。
就算是真的想滅了他,也得等到他作用發揮完的那一天。
也不知道上天為什麼要讓他做糖糖的有緣人,要是換成他們幾個多好,就沒有這麼多事了,糖糖從小也不用受那麼多苦了。
想到這裡,他們都忍不住仰頭看天,嘴角微微動著,罵罵咧咧的。
奈何就算是他們再不願意,當下也只能看著倆人離得很近了。
算了,小徒弟要緊。
他們默默在心裡這麼告訴自己。
風長水捏了捏拳頭,余光中忽然注意到旁邊有家藥店,立刻拉著寧文海去了。
先把啞藥配出來再說。
反正糖糖蹭功德靠的是和賀忱走得近,他說不說話都無所謂的。
聽他說話就來氣,他還是安靜一點的好。
寧文海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生平第一次沒反對風長水做毒藥,還說:「效果強點兒,可別輕易被糖糖解開了。」
「嗯嗯。」風長水重重點著頭。
他也是這麼想的。
兩人討論了下配方,管藥店借了下煮藥的鍋,就開始忙活了起來。
忙活了一個多小時,總算是做出來了。
風長水鬆了口氣,把藥收了起來,拿著正要離開,就聽角落裡忽然傳來了一陣驚呼聲。
「老頭子!」
聲音還有些耳熟。
他們扭頭看去,瞬間身子一僵。
吳菊也注意到了他們,眼底閃過幾分熱意。
他們早就注意到了他們兩個,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索性就假裝沒有看到了。
但沒想到,尤安突然病發,她沒忍住發出了動靜,還是被他們注意到了。
寧文海的腳也像是一下子被釘在了原地一樣,動彈不得。
待看到尤安發青的臉色時,臉色一變,立刻跑著上前。
風長水也反應過來,趕忙跟了過去。
他們一人一邊把著脈,沒敢抬頭看吳菊,只一心看著尤安,強迫自己把他當成陌生人。
唯有這樣,他們的手才不會那麼顫抖。
很快他們就把完了脈,風長水說:「你來施針,我去煎藥。」
「好。」寧文海點了下頭,想了下,輕聲道:「別用毒。」
風長水身子一僵,沉默地點了下頭,「我知道。」
他不會再讓他們碰跟毒有關的東西了,即便是為了以毒攻毒。
他低著頭,大步走到藥房,背影裡帶著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等站在爐子跟前,他這才深吸一口氣,立刻開始熬藥。
想了想,保險起見,她還是給薑糖打了個電話。
薑糖很快就趕到了,是跑著過來的。
環視一周,她瞬間就看到了尤安,立刻走了過來,到跟前的時候,眼神沒控制住往吳菊的方向飄了下,神色複雜。
很快她就收斂好了情緒,問寧文海:「尤教授怎麼樣了?」
「器官衰竭。」
說完,寧文海的神色也很是凝重。
這個結果,薑糖幾個月前就已經預料到了。
這是他們最無奈的結果。
無論是玄學,還是醫學,都無可奈何。
即便如此,她還是說:「三師父,我來吧。」
說著,她拿過金針,繼續扎完後面的針,靈氣也順著金針沒入體內。
寧文海明顯感覺得出來,尤安的情況有所好轉,原本有些散的脈搏也變得凝聚起來,多了些生機。
只是他也很清楚,這只能暫時延續生命而已。
可能,支撐不了多久。
即便如此,薑糖還是做了。
她無法眼睜睜看著尤安去世,更不願意三師父六師父在新年第一天就承受這樣的痛苦。
手腕上剛蹭到的功德也在飛快流逝。
薑糖咬了咬牙,將全身的靈力都灌輸了過去。
見狀,賀忱眸光一凝,立刻上前握住薑糖另一隻手。
此時眼底不帶絲毫欲色,只為讓她多點功德救人。
寧文海看了他一眼,微微抿唇,沒說什麼。
就連柳鴻他們也沒說話,第一次慶幸賀忱能幫薑糖漲功德,不然的話,像是現在這種情況就很麻煩了。
這個念頭一出,他們的心情也有些複雜。
既看不慣賀忱,又離不開他,可真讓人憋屈的。
現在也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他們只能默默在旁邊等著。
寧文海更是緊張得不行,見薑糖扎完最後一根針,趕忙上前把了下脈。
已經好多了。
只是他心裡也很清楚,這只是暫時的。
吳菊也明白,畢竟薑糖之前就已經說過了。
她顫顫巍巍握住尤安的手,一臉悲切。
只覺他要是走了,她在這個世上也沒什麼可惦記的了。
薑糖似有所覺一般看了她一眼,看著她的面相,不由輕嘆了口氣。
她站起身來,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多虧了賀忱一直陪在她身旁及時扶住了她。
「先歇會兒。」賀忱扶著她在一旁椅子上坐下,握著她的手給她蹭功德。
氣氛一下子又凝滯了起來。
吳菊坐在尤安身旁,沒有抬頭。
寧文海也是。
他始終低著頭,把完脈就退到了角落裡,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以免勾起她的傷心事。
沒多久,風長水就端著一碗藥出來了。
同樣也是放下就要走。
就在他轉身的瞬間,尤安虛弱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