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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7章 她倆是聯手把人已經打死了嗎?

2024-09-19 20:49:30 作者: 五貫錢
  陳允準確接收徐璈的暗示,非常機靈地跑過去扶住了親爹的胳膊:「爹,我就說不用的。」

  「徐大哥平日裡揍我的時候也從不手下留情,都是一視同仁的,這頭要是磕了我可太沒面子了。」

  陳泰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瞪陳允:「還渾叫。」

  「你得叫世叔。」

  「我不。」

  陳允巧妙閃躲避開陳泰要摁自己腦袋的手,朝著徐璈身後一躲就喊:「打人了打人了!」

  「救救我!」

  「快來人救救我!」

  陳家夫婦本來是揣著滿腔的感激,決心哪怕三跪三叩首也要謝徐璈夫婦的大恩。

  誰知被陳允這麼一打岔,再複雜難言的情緒都被沖了個一乾二淨。

  陳泰最後也沒逮住上躥下跳的陳允,徐三叔代為動手,在陳允的屁股上象徵性地踹了一腳表了個意思。

  陳允被踹了一腳,心滿意足地去帶著徐明煦和徐錦惜玩兒了。

  中途試圖伸手去搶糯糯和元寶,被徐璈大手一揮送了個滾蛋,麻溜一抓衣擺就滾了。

  劉清芳早已習慣了這般情形,跟桑枝夏說著話就去了小院裡。

  陳泰卻是頭一回見。

  陳泰被徐璈和徐三叔請著進了會客的地方,坐下後難掩感慨地說:「小兒頑劣,這幾年多虧諸位費心了。」

  「倒也沒費什麼心。」

  徐璈接住糯糯從頭上拆解下來的發冠抓在手裡,任由一頭潑墨似的長髮被閨女兒子折騰在腦後,淡淡地說:「他自己機靈。」

  「這幾年武藝長進不多,挨的罰卻不少,這方面我的確是沒手下留情。」

  陳允習武開蒙晚,再加上天賦一般,跟桑延佑是同時開始的,進展卻稍顯緩慢。

  但陳允腦子靈光,壞水也是成串地咕嘟往外冒。

  往日但凡不得空就罷了,一旦得空幾個小子湊頭在一起,陳允和徐明煦就是出壞主意的軍師,徐明輝和桑延佑就是純純的打手。

  一人惹禍集體遭殃,徐璈下手收拾的時候從不管這孩子是不是姓徐,實行的都是連坐制度。

  人家親爹都不見得下過狠手,徐璈說起來也不見半點心虛。

  陳泰被徐璈的話弄得發笑:「不訓不成才,如此極好。」

  「若不是有此等緣分,這孩子只怕不會有今日的出挑。」

  徐璈笑了笑沒接話,站在他腦後的糯糯催促道:「爹爹,梳子給我嘛。」

  徐璈臉上罕見浮現出幾分頭疼的神色,從糯糯帶來的小盒子裡拿出特製的小梳子遞給她,縱容道:「糯糯,爹爹和叔叔說正事兒呢,一會兒再打扮好不好?」

  「不好。」

  糯糯拿著小梳子較真得很,小手認真梳理著徐璈的長髮,奶聲奶氣地說:「曾祖說叔叔不是外人,不用見外的。」

  「對對對。」

  元寶正在專心給姐姐打下手,想也不想地補充說:「見外人都要換衣裳,要注重儀態,但陳叔叔不是外人,所以不用。」

  徐璈一口氣沒上得來,糯糯就煞有其事地說:「對哇。」

  「爹爹你不要調皮,我們都要聽曾祖父的話。」

  元寶鄭重點頭:「對,聽話。」

  徐璈:「……」

  徐璈尚留了一點在人前的面子不願放,但又屬實不忍辜負孩子的熱情,掙扎不過一剎,徐璈心情複雜地說:「那你們想怎麼弄?」

  「編小辮子!」

  元寶驕傲地指著自己頭頂歪歪扭扭的幾根小辮,滿眼崇拜地望著糯糯說:「姐姐編的哦。」

  「爹爹和元寶要一樣的!」

  徐璈看著兒子的小辮兒深深吸氣。

  遭受過磋磨的徐三叔滿臉不忍直視,嘖嘖幾聲忍著笑歪過了頭。

  陳泰佯裝喝茶遮住了眼底的戲謔。

  等徐璈調整了個姿勢方便身後的小傢伙們動手了,陳泰才溫聲說:「照理說將軍今日才歸,我本該等將軍多休整幾日再來叨擾。」

  「只是想及近來在王城中聽到的一些風聲有些坐不住,這才急急過來,想請將軍點撥一二。」

  徐璈胳膊搭在椅子邊上護住了兩個小傢伙,聞聲要笑不笑地彎起了眼:「王城中的風聲?」

  「是什麼?」

  花廳內說話的聲音被逐漸放低,小院裡劉清芳拉著桑枝夏的手,忍著感慨連著說了好幾句不容易。

  誰都知道江南水患來勢洶洶,也都知道在那裡直面的是生死一線。

  可旁人只是道聽途說都覺驚險萬分,入了困局還可全身而退的就顯得更是難得。

  話過感慨,劉清芳湊近了些小聲說:「嫣然此次是與你一道同去的,也都安穩回來了?」

  桑枝夏沒太懂她突然問起徐嫣然的意思,愣了下點頭道:「同去同歸,怎麼了?」

  劉清芳像是有些為難,斟酌了好一會兒才輕輕地說:「外頭的人都是渾說的瞎話,一個字都當不得真,只是這道理你知道,我也明白,落在別人的嘴裡就不見得是那麼回事兒了。」

  對上桑枝夏越發迷茫的眼神,劉清芳用只有桑枝夏能聽到的聲音說:「王城中的貴婦圈子裡近來起了一則傳聞,是關於嫣然的婚事。」

  徐嫣然正是花骨朵一般的好年紀。

  又出自徐家這樣的身世,三房唯一的血脈,論起尊貴不比誰差。

  去年開始就有人來探徐家的口風,也有人想走南家的門路與徐家結親,只可惜都被擋了回去。

  徐三叔夫婦愛女心切,再加上徐嫣然自己無意早早成婚,還想多學幾年醫術治病救人,都說是暫時不急。

  不成想話傳著就逐漸變了味兒。

  劉清芳不拿桑枝夏當外人,帶著散不開的擔心說:「你們不在家的這段時日,家裡也有登門探口風的人,無一都被拒了。」

  「但後來不知怎地,逐漸就傳出了徐家有意出一個王妃的瞎話,就連你帶著嫣然去滁州,也都被說成了是假借探望驃騎將軍的名義,帶她去小王爺的面前露臉。」

  這瞎話已經傳了許久,但徐家的人的確是暫不知情。

  劉清芳無奈道:「你婆母和娘忙著在家照看孩兒,不耐煩去應付外頭的人,一貫是很少見客。」

  「你二嬸和三嬸都忙於打理外頭的買賣,也沒時間去聽這些婦人嚼舌碎語,但諸如此類的話,我在外聽過不下三次了。」

  劉清芳甚少出門,也不多與徐家之外的人來往。

  話都傳到她的耳朵里了,可見外頭到底傳成了什麼樣兒。

  劉清芳知道徐家人的為人,也知道桑枝夏絕對不會為了攀附小王爺的富貴,拿徐嫣然的名聲做戲。

  今日聽說桑枝夏回來了,氣兒都沒顧得上喘就趕了過來。

  劉清芳苦笑道:「我也想過跟三嬸或是二嬸提,家裡總該要有一個知道的。」

  「可這兩位連日來忙得不見蹤影,我請了好幾次都沒見到人,趕巧你回來了,就只能是來找你了。」

  桑枝夏的臉沉了下去:「這話都是從何處起的,你最先是從誰的嘴裡聽到的?」

  劉清芳說了個人名,還沒來得及往下解釋,點翠就快步走過來說:「東家,出事兒了。」

  桑枝夏錯愕道:「怎麼?」

  「剛才來人傳話,南小姐和田姑娘本來是結伴出去閒逛,在咱家的脂粉鋪子裡碰見了郭家的姑娘,不知怎麼一言不合就打起來了。」

  桑枝夏:「……」

  桑枝夏想了想南微微和田穎兒可怕的戰力,遲疑道:「所以,她倆是聯手把人已經打死了嗎?」

  「叫我去收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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