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斷片
2024-09-19 16:21:53 作者: 烏木桃枝
「你……」程向恆氣的臉色發白,嘴唇顫抖,「你這混蛋勁兒像誰。」
「呵呵,像誰?」程橋北轉眸看向他,「不都是你教我嘛。」
他必須回去了,起身說:「你要相信我,立刻把青山處理掉,還能保住集團。」
程向恆閉了閉眼,「……說到底你還是不肯回來?」
程橋北:「我回不回去,青山項目必須處理。當初青山項目就是我給你挖的坑,如今你想填上這個坑,只能棄了。如果你還在乎你的面子,我勸你想想依靠集團生活的那些員工,還有一個集團的生死,你的面子還重要嗎?」
程向恆心裡比誰都清楚,再繼續堅持下等待集團的只有破產或是被清算。
程橋北走出去,看眼門口的陳騫,對他今天的表現點了下頭。
只是他一次肯定,陳騫內心雀躍,甚至回想剛才與他的配合而嘴角不自覺的揚起,與對手間的博弈真的很過癮。
陳騫忽然明白一件事,鄧岩為什麼肯在程橋北最落魄時還願意追隨他了。
是強者的吸引,是博弈的樂趣,更是被信任的喜悅。
陳騫回到包廂,注意到程向恆長嘆口氣,自言自語的說:「最後還是我輸了。」
如果集團由他管理,就不會發展到今天的局面,作為管理者,他很失敗。
程橋北推開包廂的門,白澤和樊武已經醉趴在桌上了,他叫了代駕,把兩人送回家。
回去的路上,程橋北靠著椅背正閉眼休息,兜里的手機響了,不用猜也知道是誰打來的。
程橋北滑動接聽,放在耳邊:「……餵。」
程向恆問:「你和駱金川到底怎麼回事?」
程橋北現在沒心情聊這些,「我喝多了,明天白天再說。」
程向恆:「……明天等你醒酒了,聯繫我。」
程橋北:「嗯。」
他掛了電話,眉心擰得緊緊的。
駱金川的出現,差點打亂他的節奏,但好在老程同意處理青山項目,也算是給集團爭取到回血的機會。
平時程橋北回來,知道她睡著了都會儘量不發出響動,可今晚卻不輕不重的關上門。
陳寧溪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對著門外喚道:「橋北?」
「嗯。」他剛答應,下一秒就聽到咚的一聲悶響,緊接著噗通一聲,嚇得陳寧溪趕緊下床去外面看看。
打開客廳的燈,就看到程橋北倒在地上。
「橋北,」陳寧溪趕緊去扶人,卻被他帶倒了,撲在程橋北身上,聞到濃烈的酒氣,「你喝了多少?」
程橋北難受的吐口氣,坐在地上緩了緩,才說:「白的兩杯,啤的記不住了。」
「喝這麼多,」陳寧溪用力將他拉起,將手臂繞過肩膀,另一隻手摟緊他腰往臥室走。
程橋北腳下不穩,幾次差點趔趄的又摔倒。
好不容易將人扶到床上,陳寧溪給他脫身上的衣服,醉酒狀態下的他格外粘人又喜歡說葷段子。
程橋北握住她的手,醉眼朦朧的望著面前的人,笑呵呵的說:「寧溪,寧溪,你怎麼這麼好看呢。」
陳寧溪把手抽出來,「別鬧,把衣服脫了。」
程橋北又笑了,「脫衣服幹嘛?」
陳寧溪邊解扣子邊說:「能幹嘛,睡覺。」
「嘿嘿,」程橋北伸出手,捧住她的臉就親。
陳寧溪掙扎著說:「別鬧,衣服脫了,你乖乖睡覺。」
程橋北長臂一攬,就把人撈到懷裡,一個翻身把人就壓在下面,粗魯的拉開她領子,就在她肩膀上咬一口。
力道不算大,但也能感覺到牙齒的咬頜力。
「唔……」陳寧溪吃痛,推開人,「再咬我,我可不客氣了。」
程橋北堵住她的嘴,陳寧溪快被酒氣熏暈了,舌尖被他卷得酥酥麻麻的,臉頰也因染了酒氣而更溫熱發紅。
「嗚嗚……」陳寧溪的抗議聲被他吞下,男人燥熱的手掌開始撫摸她的全身,隨著睡褲被脫下,她聽到黑暗中皮帶解開的聲音,下一刻,滾燙的身體貼上來。
這一夜,他時而瘋狂,時而溫柔,起起伏伏,不死不休。
第二天醒來,陳寧溪只感覺渾身酸疼,人也沒精打采的,一副睡不醒的樣子。
她站在盥洗台前洗漱,閉著眼睛刷牙,程橋北從後面走過來,愉悅的笑聲貼在她耳邊。
「還沒睡醒?」程橋北的手自然的握住她的腰。
聞言,陳寧溪睜開眼,「你還好意思說?幾點了才讓我睡,我能不困。」
程橋北不是沒記憶,但實話講記憶不是太連貫,中間有斷片的情況。
但如果跟陳寧溪說他記不清,她肯定要生氣的。
程橋北只能笑著道歉,「老婆,辛苦了。」
越看他嬉笑的樣子越生氣,陳寧溪氣鼓鼓的小臉說:「昨晚你喝了多少?」
程橋北怕她生氣,回憶下後,酌情減半的回答:「就六七瓶啤酒。」
陳寧溪刷牙的動作停下,從鏡子裡看人,「喝了多少?」
程橋北心虛,「八九瓶好像。」
陳寧溪再次問:「你想好了回答,到底多少?」
程橋北:「應該還喝了少許白酒。」
陳寧溪漱完口,將牙刷一放,眯起眼睛問:「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昨晚可不是這麼說的,到底多少?」
程橋北撓撓眼角,他是真難得沒底氣一回,「一杯白的?」
陳寧溪笑了,「你問我呢?」
程橋北轉身往外走,「我回憶下,我有點喝斷片了。」
「站住,」陳寧溪拉住他手,走到他面前,「要不要我幫你回憶回憶?」
程橋北舔下嘴唇,「怎麼回憶?情景重現?」
想起昨晚他瘋狂索取的樣子,陳寧溪不好意思的別開眼,「不需要,你斷片了,我可清醒著。」
程橋北把人抱起來,陳寧溪被迫摟著他脖頸,低頭看著他的眼睛,聽他說:「我告訴你喝了多少?」
陳寧溪說:「兩杯白的,啤酒記不住了。」
實話說,程橋北也記不住到底喝了多少白的,但清醒的時候,白酒兩杯他是有印象的。
陳寧溪問:「沒說錯吧。」
程橋北眨眨眼,「……沒有。」
陳寧溪:「身體不要了,喝那麼多,而且我們現在還要孩子的時候,你對孩子負點責行嗎。」
程橋北:「我錯了,老婆。這次實在推不掉,樊武太能喝了,我原本的想法,就是大家小酌幾杯,儘儘興,結果沒料到他是個大酒缸。」
他走之前說了,樊武給了他很大一筆折扣,這頓飯就是請他的,要好好感謝他。
陳寧溪也沒多說苛責的話,「以後這種情況儘量少喝,對你身體也不好。」
「知道了,陳經理。」程橋北在她額頭上親口。
程橋北到公司後,將鄧岩叫到辦公室。
「鄧岩,過來下。」
鄧岩走進辦公室關上門,「程哥,什麼事?」
程橋北將授權文件放在桌上,「看看吧。」
鄧岩拿起文件翻開,第一頁就讓他瞳仁瞠大了。
「這……」他抬起頭,「什麼情況?」
宿醉的勁兒還沒過,程橋北按著發疼的太陽穴說:「不都看明白了嘛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