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我嘗過,很甜
2024-09-19 16:21:53 作者: 烏木桃枝
注意到走出包廂的程橋北臉色鐵青,鄧岩壓低聲音提醒道:
「外面還有沒離開的客人。」
程橋北腳步微頓,立刻明白鄧岩的意思,調整好情緒才走向出口。
望著兩人離開的背影,陳騫能感受到他們之間的默契和信任,這是他羨慕不已的關係。
程橋北剛進電梯,緊跟著又走進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你好,」對方先開口,同時遞上名片,「我是凌創投資公司的聶勝文。」
程橋北接過名片看眼,「你好,聶總。」
聶勝文說:「程總今晚是眾星捧月,我一直想找您聊聊,可惜沒機會。沒想到在電梯裡碰巧遇見你了。」
碰巧?
在精明的人眼裡,你的小聰明小伎倆顯得愚蠢又笨拙。
程橋北明知他想聊什麼,卻並不想給他機會。
「凌創?」程橋北後知後覺的說,「想起來了,原來聶總就是投資圈裡新晉的黑馬,聽說過你的不少成功案例,佩服佩服。」
聶勝文謙虛地笑,「哪裡哪裡,都是運氣好。」
玩投資提運氣,開玩笑呢!
程橋北說:「聶總太謙虛了。」
聶勝文說:「程總,我也就不繞圈了,不知道有幸能與您合作嗎?」
程橋北沒拒絕,但也沒接受,「聶總的投資公司一直在做餐飲行業吧?」
「嗯,是。」聶勝文點點頭,「程總能在短時間內,完成公司的裂變,戰略眼光和決策我非常佩服,我也希望能找個快速決策,效率高的公司合作。」
程橋北眼底閃過一抹精光,注意到電梯到一層了,門打開的瞬間,他溫溫然的笑,「聶總我還有急事,我們下次再聊。」
聶勝文剛要開口,鄧岩先一步抬手示意,「聶總,先請。」
電梯外有人等候,聶勝文不得已,先行離開。
程橋北與鄧岩從另一側通道,走向停車場。
鄧岩點破他的想法,「他想搞天使投資。」
天使投資是指個人投資者,通常為成功的企業家,他會向初創企業提供資金和經驗,換取公司的股權。
程橋北淡嘲的說:「人長得不怎麼樣,想得倒美。這麼急著找一家快速決策的公司,恰恰說明他帳上快沒錢了。想拿我做槓桿,也得我願意。」
鄧岩說:「他剛入行時確實做過幾個漂亮的投資,可後面的運氣太差。」
程橋北坐進車內,關上車門。
鄧岩啟動車,程橋北才說:「他算不上一個合格的投資人,充其量是投機。」
一直將程橋北送到樓下,鄧岩也沒提及包廂里的事。
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說的不說,不該聽的不聽,腦子還要好使,這就是程橋北離開公司前,最想帶走鄧岩的原因。
車停在樓下,程橋北臨下車前,「有時間找一些有背景的投資人的資料。」
鄧岩:「明白。」
東方壹品的裂變速度在驟減,緣由就是資金問題,考慮到投入成本,選擇酒店時更慎重,考量的問題也增多,如果繼續下去,不利於公司的發展,而且還會被困在現有的圈層,無法提升公司的品牌競爭力。
程橋北進門聞到一股濃濃的中藥味,連他都覺得難以下咽的味道,可陳寧溪卻面不改色的一口喝下整碗的。
陳寧溪聽到門口的響動,端著喝完的空碗走過來,「回來了?沒喝多吧?」
「沒有。」程橋北朝她勾勾手,陳寧溪走過去,「幹嘛?」
他從兜里拿出一塊糖,是今晚宴會上的,撕開包裝塞她嘴裡,「壓一壓苦味兒。」
陳寧溪說:「我已經感覺不到苦了。」
她把碗送去廚房,邊清洗邊用舌尖卷著糖塊,甜絲絲的水果味兒喚醒了味蕾,正吃著開心呢,程橋北貼上來,捏著她的腰,扭過她的頭,舌尖順著她輕啟的唇瓣探進去。
「唔……」陳寧溪瞠眸,竟然被他把糖塊捲走了。
程橋北笑,「甜。」
陳寧溪說:「我吃過的。」
程橋北:「我又不嫌棄你。」
陳寧溪笑道:「我嫌你。」
「嫌我?」程橋北眯起眼睛壞笑,撅住她下巴,肩膀一低,將糖塊又送回她齒間,唇被他堵得死死的。
陳寧溪用舌尖頂著糖塊,手上沾著水,不方便推他,被程橋北逮著機會肆意攪動,勾得舌根都麻了才放開她。
她大口喘著氣,將碗擦乾放在瀝水架上。
陳寧溪嗔怪地睇他眼,往廚房外走,「糖都讓你吃了,我嘴巴苦怎麼辦。」
程橋北把人打橫抱起,貼在她耳邊說:「哪有,我嘗過,很甜。」
陳寧溪臉頰緋紅,「你快放我下來。」
他把人放在沙發上,單膝跪在她腿間,硬生生將她的腿分開,手臂撐在靠背上,俯身靠近她。
程橋北的眼神很有魅力,專注地盯著你看時,令人春心蕩漾。
他的唇越壓越低,近到睫毛被他溫熱的呼吸拂過,撩撥的陳寧溪喉嚨發緊,渾身敏感又燥熱。
就在她要被吻上時,閉上了眼。
「唔……」陳寧溪雙腿下意識地併攏,空虛感席捲全身。
可一秒、兩秒、三秒……
什麼都沒發生。
突然,他低沉暗啞的嗓音說:「再忍忍,我去洗澡。」
下一秒,他倏然站起,留下沙發上的人愣了好半天。
「……程橋北!」陳寧溪又氣又惱,衝著浴室緊閉的門喊。
隔著門板,程橋北嘴角噙著笑意解開衣服,「老婆,要不要一起洗?」
陳寧溪深吸口氣,「不要!」
她回到臥室,鑽進被子裡,天啊,剛才好丟臉。
此時,浴室內。
程橋北站在花灑下,閉著眼任由溫熱的水衝掉身上的菸草味。
他不是故意戲弄陳寧溪,而是在親熱前聞到了程向恆抽的香菸味兒,這是他在包廂里沾上的味道,腦子裡瞬間想起他要求兩人離婚的畫面。
好像要洗掉所有與程家有關的痕跡,他才有資格去抱她。
從浴室出來,程橋北用毛巾邊擦頭髮邊喊人,「老婆,」
已經十一點了,窩在被子裡陳寧溪竟然睡著了。
程橋北來到臥室,看到被子下蜷縮的人,無奈地笑笑,將毛巾掛在脖頸上,坐在她身旁。
「老婆,」他聲音放軟,帶著哀求的語氣,「生氣啦?別這么小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