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錢嘛,地位嘛

2024-09-19 15:38:19 作者: 花飛盡
  如同一條冰涼無比的毒蛇,悄無聲息地攀附住了他的手,令人一下子頭皮發麻,毛骨悚然!

  咔嚓!

  骨頭斷裂,清脆駭人!

  「啊!」

  徐家紳還來不及發出完整的慘叫,葉芸眼神銳利,反手一握,身體靈活地從他的桎梏中脫身。

  在他震驚疼痛之餘一把擰住他的胳膊,狠狠地將他按在桌上。

  「會玩盒子炮嗎?」

  葉芸一槍對準他的腿,慢條斯理地道:「我教教你!」

  啪!

  凌厲的子彈劃破虛空,在葉芸冷酷的表情中,只留下一道血色殘影,而後重重地刺進了徐家紳的膝蓋!

  「啊——」

  徐家紳一下子跪倒在地,捂著鮮血濺出的膝蓋疼得大叫。

  子彈的威力直接將他的膝蓋豁出一個雞蛋大的口子,鮮血之流,頃刻間染紅了他淺灰色的純棉西裝長褲。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速度快到無人知曉!

  最主要的是,根本沒有人想到葉芸竟然有能力反抗。

  刑玉傑沒想到。

  徐家紳的人也沒想到。

  包括徐家紳本人,他更是沒有想到葉芸一個懷著孕的弱女子竟然能在他的槍口下反擊!

  這種情況她早該嚇尿了才對。

  盒子炮,二十響,抵住徐家紳的腦袋,葉芸皮笑肉不笑,眼底泛出了濃烈的冷芒。

  「徐三爺,沒想到吧?」

  若是以為一把槍就能嚇唬到她,那他們真是大錯特錯。

  前世秦錚在外樹敵繁多,她被秦錚拴在身邊那兩年,難免有幾個查到她,把她綁了威脅秦錚。

  經歷過第一次,秦錚便開始請人教她這些本事。

  這種小場面,她不說經歷過很多次,一個巴掌還是有的,而且那時的她雙腿殘疾,可比現在笨拙得多。

  徐家紳這些小東西也想嚇唬她,她一個死過的人還會怕?

  徐家紳的等人終於反應過來。

  他們一聲聲喊著徐家紳,舉著獵槍就要往堂里沖。

  刑玉傑幾人反應更快。

  沒有了葉芸的生命安危做威脅,他們徹底放開了手腳。

  一個個伸手了得,三下五除二直接奪下幾杆老獵槍。

  葉芸手中的盒子炮也一直指著徐家紳的腦袋,喝道:「想你們三爺死的,儘管沖我來!」

  說完槍口又對準徐家紳另一條腿。

  徐家紳大驚失色,本就因疼痛而失了血色的臉更加煞白,氣急敗壞地罵道:「麻子你個狗曰的孫子!老子的命還在她手裡!她他娘的真敢開槍啊!你趕緊給我滾!!」

  麻子卻是義憤填膺道:「三爺別怕!我們一定救您!」

  說著還往裡沖!

  跟他一起的人只剩下他還揣著老獵槍,威脅性比較大。

  葉芸見此,毫不留情地對著徐家紳的腿又是一槍。

  「啊!」

  徐家紳頃刻間發出悽厲刺耳的慘叫,捂著腿,疼得滿頭大汗地瞪著葉芸。

  葉芸則是冷冷勾唇,懶洋洋地說:「盒子炮,二十響,徐老闆怕不是想讓我把這二十響全用在你身上?」

  「麻子!你個狗日的!」

  徐家紳剎那間破口大罵,罵完麻子又罵葉芸:「你個臭娘們!竟然真敢開槍!」

  事到如今他在顧不得偽裝。

  偽裝早已撕破,就算他現在說好話求葉芸放過也已是不可能。

  兩條腿皆廢。

  這下他是真的站不起來了。

  葉芸只是輕輕吹了下發燙的槍口,冷冷睨著地上慘叫連連的徐家紳,唇角淺淺勾起:「這有什麼不敢的?我玩槍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摸滾打爬呢。」

  徐家紳目赤欲裂。

  可雙腿間傳來的疼痛令他眼前發黑,幾度昏厥。

  而刑玉傑也動作利落地將麻子等人按住,搶走他們老獵槍的幾個,反過來紛紛把他們指住。

  風停了。

  原本亂作一團的佛堂,此刻只剩下淡淡的血腥味與徐家紳等人微弱的痛苦呻吟。

  刑玉傑讓手底下的人把麻子等人看好,走向葉芸。

  「葉老闆,您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會用駁殼槍嗎?」他眼中帶著警惕,盯著葉芸。

  駁殼槍,盒子炮的大名兒。

  身為一個敏銳的軍人,他不能放過任何有威脅的來源。

  葉芸則是微微一笑。

  「小的時候,外公有一把,教我玩過。刑隊長記你放心,我是良民。」說完她將東西遞給刑玉傑,且手法仔細地將槍口朝向房頂。

  刑玉傑面帶疑惑。

  盯了她兩秒,終是沒有看出個所以然,只能將盒子炮接下,禮貌性地朝她點點頭。

  「刑隊長,我剛剛的行為是自我防衛吧?不會把我抓進去吧?」

  葉芸輕聲打趣。

  緊張的氣氛因為她詼諧的語氣些微緩和,刑玉傑也咧了下嘴,摸著後腦勺道:「那是肯定的,只是我們挺驚訝的,你身手竟然這麼好,深藏不露啊。」

  葉芸笑笑。

  其實她身手一點也不好,她沒有實打實地操練過,她只是勝在沒有害怕,沒有因恐懼而亂了心神。

  更勝在徐家紳對她毫無防備。

  若是徐家紳不曾輕敵,估計她今天就死在了徐家紳的手裡。

  她用鍾興樓的座機給吳戰生打了電話,由刑玉傑詳細匯報情況,吳戰生聽後雷霆大怒,當即派軍隊過來直接將徐家紳和他手底下的人帶走。

  原本熱鬧的鐘興樓頃刻空蕩無比。

  立於大堂之中的高大佛像莊重且威嚴,微垂著眼帘仿似沉默地望著這一切,悲憫而同情。

  葉芸仰頭望著佛像。

  只覺諷刺。

  徐家紳這樣的人,竟然在佛祖的庇護下為非作歹了這麼多年。

  看他讓手底下的人帶刑玉傑去後山時的果斷,也不知道,那後山到底被他埋葬了多少條生命。

  這種惡人,死太便宜他了。

  「葉老闆,吳叔說徐家紳必死無疑,鍾興樓不出意外會充公,但他考慮到您還沒有一個像樣的住處,可以劃分給您,您要麼?」

  「不!沒必要。」

  葉芸當即拒絕。

  刑玉傑一臉詫異,這麼大的佛樓確定不要麼?

  「不要不要。」

  葉芸頭搖的像撥浪鼓,第一次如此堅定且堅決地拒絕到手的財富。

  「為什麼?」

  「呵。」她扯扯唇,轉身果斷地朝外走去,「誰愛要誰要,我是不敢要。」

  不知道害死過多少人的佛樓,她怕晚上做噩夢,更怕後山的冤魂時不時地爬上來索命。

  畢竟這世間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

  處理了徐家紳的事情,葉芸在家休息了兩天,便立即進入了另一種忙碌的狀態。

  搞錢。

  走到這一步,她再也無法佛系得說只要錢夠花就行。

  錢嘛,地位嘛。

  當然是越多越好。

  聽完收音機里傳來的廣播,葉芸便馬不停蹄地去找吳玉君,沒想到剛好撞上一出大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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