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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6章 孤男寡在房間待了兩個小時?幹什麼了?

2024-09-16 23:21:49 作者: 一輪玫瑰
  謝斐打了一個冷戰,他第一次從蔣行舟的身上感受到這種威壓。

  謝斐硬著頭皮提醒他:「喂,你別忘了,這是夏國,法律規定......」

  「我知道。」蔣行舟打斷他:「既然在夏國,自然按照夏國的法律辦事。」

  謝斐鬆了一口氣,瞥了一眼手錶的時間,這才想起來,他已經離開醫院有兩個多小時了。

  他瞥了一眼蔣行舟已經打上了石膏的左腿:「一會兒,你就這樣去見你姑姑?」

  蔣行舟:「......」

  他差點忘記這次來夏國的目的。

  蔣行舟沉默了半晌:「我暫時先不過去了,時間不早了,你該回醫院了。」

  謝斐盯著他:「那你呢?」

  蔣行舟:「我還有事。」

  謝斐不依不饒:「什麼事?」

  蔣行舟:「......你話真的很多。」

  最終。

  謝斐以不放心兄弟的名義,親自送著蔣行舟回了入住的酒店,才準備離開。

  蔣行舟坐在輪椅上,盯著他的背影:「反正已經晚了,陪我吃頓飯吧。」

  謝斐的肚子應景地叫了一聲,他扭頭看蔣行舟:「吃什麼?」

  約半小時後。

  總統套房內,酒店的大廚現場給兩人炙烤了頂級牛排,以及鵝肝。

  兩名穿著乾淨體面的侍者,守在一旁隨時負責給蔣行舟以及謝斐切牛排,以及倒紅酒的工作。

  謝斐長這麼大,除了小的時候被奶媽這麼照顧過,他還真沒享受過這種待遇。

  謝斐有點不適應,他盯著長桌對面的蔣行舟:「就不能我們兩個人簡單吃一頓嗎,這也太隆重了,我鄉下人,享受不了。」

  蔣行舟抬眼,盯了謝斐兩秒鐘,然後抬手,將兩名侍者遣退了。

  這會兒,謝斐也終於自然了許多,嫌叉子吃牛排不爽,他還特意跟人要了雙筷子,一整塊200g的牛排,他三兩口就吃完了。

  對面的蔣行舟還在慢條斯理,他盯著已經風捲殘雲的謝斐:「還要嗎。」

  謝斐嘴巴里的牛排還沒吞下去,他用力點頭:「要!」

  蔣行舟給大廚遞了個眼神。

  當即。

  大廚就又為謝斐現場炙烤了一塊同樣克重的牛排。

  謝斐吃得津津有味,忍不住問了大廚一句:「你們這牛排多少錢一塊?味道確實不錯。」

  大廚恭恭敬敬回答:「先生,這牛排是選用最頂級牧場精心餵養出來的小牛的牛排,您剛才吃的這一塊在我們酒店售價為29999元。」

  謝斐剛剛吃下去的肉,差點將他噎死,他睜大眼睛:「多少錢?」

  以為謝斐沒聽清,大廚恭敬再次回答:「回先生,是兩萬九千九百九十元。」

  謝斐突然感覺自己嘴巴里的肉不香了。

  三萬塊,一塊牛排?

  這是搶劫嗎?!

  蔣行舟手肘撐在桌上,手背托著下巴,似笑非笑盯著謝斐:「你現在也是月薪千萬的人了,一塊牛排而已,用得著這麼大驚小怪嗎。」

  謝斐眼角抽了抽,他認真盯著蔣行舟:「先說好了,你請客還是我請客?還是我們各付各的?」

  蔣行舟笑了:「跟我在一起,我似乎沒讓你花過錢吧。」

  謝斐提上去的氣,又放了下來,他馬上看向大廚,比出一個二的手勢:「再來兩塊!」

  蔣行舟冷不丁輕笑出聲,他盯著謝斐:「我倒不是心疼錢,不過,你確定自己能吃得完嗎。」

  「怎麼吃不完,多吃一塊可就多賺三萬塊錢,我肯定能吃完!」謝斐沒理他,埋頭繼續吃自己面前已經切好的牛排,他忽然又補問了一句:「對了,這個鵝肝多少錢?」

  蔣行舟吃飯從不問價,他抬頭,瞥向大廚。

  大廚心領神會,立刻恭敬回答:「回先生,這一份鵝肝,在我們酒店的售價為8888元一份。」

  謝斐:「再來十份!」

  謝斐埋頭乾飯,蔣行舟面前的牛排沒吃完,他就不再動餐具了,他盯著謝斐狼吞虎咽的樣子,時不時給他遞上一杯水,又或是遞上一張紙巾。

  直到卡爾再次出現在蔣行舟面前,低聲說了句什麼。

  蔣行舟的目光才從謝斐身上移開。

  卡爾:「大人,律師已經看過我們這邊拿到的證據了,送對方進去蹲個三年到十年不成問題。」

  蔣行舟壓低聲音,淡淡開口:「那個林家,調查得怎麼樣了。」

  卡爾:「回大人,林家的企業沒有問題,那個林家家主是個知名的慈善家,他們每年的收益都會拿出一半捐給貧困鄉鎮的兒童讀書。」

  蔣行舟眯了眯眼睛:「可惜,這麼個人,生出個這麼個蠢東西。」

  卡爾沒有出聲,安靜等待著蔣行舟最後的『宣判』。

  蔣行舟:「看在他父親的面上,這次就便宜他了。」

  卡爾小心翼翼問話:「三年?」

  蔣行舟瞥他:「三年是我的底線。」

  卡爾馬上低頭:「是,大人,我知道了。」

  卡爾退下去前,蔣行舟又眯著眼,又問一句:「醫院那邊,去過了嗎。」

  「回大人,我們的人已經去過醫院了,鍾離淵的身體狀況已經沒有明顯的下滑趨勢了,目前看,他的病,應該算是穩定了。」

  蔣行舟這才點頭:「你下去吧,等我叫你,再進來。」

  卡爾將頭壓得更低:「是,大人。」

  醫院。

  夏時安抱著小少爺,在醫院後花園裡兜圈子,他時不時抬頭看一眼鍾離淵住院的樓層,自言自語:「時間也不短了,應該能回去了吧......」

  抱著夏時安脖子的小澈,打了一個哈欠,他已經開始困了,小腦袋軟乎乎地趴在夏時安的懷裡,眼皮已經沉重得睜不開了。

  夏時安又在原地轉了兩圈,終於給鍾離淵病房門口值班的下屬撥了電話。

  在聽到,病房的門,還沒開時。

  夏時安有些鬱悶了。

  這已經是今天的第二次了。

  先生這兩天才剛剛見好,這也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了。

  可這種事,他也不好去鍾離淵面前開口。

  去跟蔣驚語開這個口,就更加不能了。

  現在怎麼辦?

  難道,就看著先生這麼作踐自己的身體下去?

  不行。

  他得找謝醫生,這話,還是得謝醫生親自說才行。

  當即。

  夏時安就給謝斐打了電話。

  與此同時。

  謝斐還在酒店埋頭乾飯,聽到電話響了,他將手機放在桌上,開了揚聲器:「怎麼了?」

  電話里,夏時安支支吾吾:「謝醫生,我們先生......我們先生跟驚語小姐進房間已經兩個小時了......他們......他們這麼下去,會不會影響我們先生的身體啊......」

  因為開了揚聲器。

  就坐在謝斐桌子對面的蔣行舟,神色變得複雜。

  現場的氣氛也變得尷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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