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顧爺爺

  她的臉不由地紅了起來。

  但手裡拿著的還有半包，沒辦法，只好再餵一次。

  他依然是像前一次那樣吃，弄得她又一次體驗了那種酥感，甚至感覺下腹都漲了一下。

  餵完這半包，她再也不餵了。

  也不好意思吃獨食，就托著腮在窗邊看風景。

  一旁開車的顧巍就又納悶了，怎麼剛剛還那麼熱情的，現在就又冷下來了呢？

  ……

  過了一個多小時，車子開進了一個村莊。

  這村莊裡面的房子建設得井井有條，風格也統一，跟自然和諧搭配，叫人看著賞心悅目。

  經過一片林子，一座石橋，一片草莓莊園，顧巍把車停在一處老宅子前。

  下了車，蘇媚禧就在觀察這老宅子。

  這個村子的其他農戶的房子一看就是近幾年建的，十分現代化，但是顧爺爺這宅子應該建了有一些年頭了，閣樓有點舊，外牆爬滿了爬山虎。

  有一個院子，院子挖了一汪水池，用來養金魚，幾條白黃相接的叫不出名字的鯉魚在裡面游來游去。

  院子還有一棵老槐樹，現在是夏天，開了一樹的小白花，風吹來，有些小花落在院子裡，零零星星的，與陳舊的牆面形成一種很古典的韻味。

  最關鍵的是這院子被收拾得整整齊齊。

  剛走進院子一會兒，就有一個50歲左右的婦人出來，見到顧巍，她頓時興奮地起來：「小巍來了？你爺爺昨天就一直念叨著說你今天要回來，讓我給你做你喜歡吃的桂花糕。」

  顧巍對她很禮貌：「是的張姨，我們剛回來。」

  張姨熱情之際，還不忘觀察蘇媚禧：「這位就是小蘇啊？」

  「是的。」

  顧巍跟蘇媚禧介紹道：「這位是張姨，她在這裡照顧我爺爺。」

  蘇媚禧連忙跟張姨打招呼，張姨走過來笑道：「小蘇，我在顧家這麼久，還是頭一回見小巍帶女孩子過來呢，呀，你長得真是好看，水靈靈的，跟一朵花似的。」

  「張姨過獎了。」蘇媚禧有些緊張。

  張姨雖然是保姆，但氣質大方，感覺是見過大風大浪的。

  「小巍，小蘇，你們快進屋吧，你爺爺在客廳裡面呢。」

  顧巍就把蘇媚禧帶進了廳里。

  剛進屋就聞到一股墨香味，一個80多歲，滿頭銀髮，但身材硬朗的老頭兒正在裡面寫毛筆字。

  老頭兒不像張姨，熱情全都溢於表，他只停頓了一下，看向顧巍和蘇媚禧：「你們回來了？累的話就先坐一會兒，讓爺爺先寫完這幾個字。」

  顧巍就拉著蘇媚禧坐到茶几這邊來。

  蘇媚禧聞著這空氣中的墨香，聽著外面偶爾傳來的蟬鳴，還有穿堂而過的微風，就覺得好像生活的節奏都放緩了一樣。

  她又環視了一圈這客廳的擺設。

  咋一看，好像回到了90年代。

  牆面擺放著一些山水掛畫，還有不少老照片，只不過離得遠，蘇媚禧看不清楚相片的內容。

  通過這些擺設，她猜這顧爺爺應該有退休金，不然請不起保姆，但是也不會特別富裕。

  顧國安寫好字，又將字鋪開，這才走過來，一臉慈祥地問：「路上堵車嗎？」

  顧巍道：「不堵。」

  蘇媚禧也跟著搖了搖頭。

  顧國安又看向蘇媚禧：「小蘇，聽說你是當醫生的？」

  「對的爺爺，我是疼痛科的。」

  「以中醫為主啊？」

  「是啊，西醫也會一些。」蘇媚禧道。

  「學醫好啊，救死扶傷。」顧國安一邊說一邊笑呵呵地拿起桌面上的泡茶工具泡起茶來。

  顧巍連忙去幫洗杯子。

  接著，張姨進來給他們端了一份桂花糕。

  顧巍拿了一片桂花糕遞給蘇媚禧：「張姨做的桂花糕特別好吃。」

  蘇媚禧也嘗了一口，確實是軟糯香甜，和外面賣的不一樣。

  ……

  喝過茶，聊完天，顧國光就去了後院。

  雖然這老宅子有保姆，可是顧國光好像一直忙個不停。

  除了寫字，還要去後院種菜，給他的新菜苗除蟲拔草，摘熟了的黃瓜和豆角。

  蘇媚禧問顧巍：「咱們要去幫忙嗎？」

  顧巍連忙道：「千萬別，爺爺不喜歡別人幫他的話，他說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蘇媚禧就去看客廳裡面的照片。

  大多都是黑白泛黃的照片。

  蘇媚禧指著上面穿軍裝的年輕人，問顧巍：「這是你爺爺年輕時候吧？」

  「對的。」

  「跟你好像。」

  顧巍笑了笑：「所有人都這麼說。」

  「你爺爺一直在部隊嗎？」

  「差不多吧。」

  蘇媚禧又指著其中一張雙人合照，「這是爺爺和奶奶嗎？奶奶呢？」

  「奶奶去世了，爺爺念舊，所以退休後就一直住在這老宅子裡。」

  「噢。」

  後面也有幾張彩色的照片，應該是90年代後的了。

  其中有一張是爺爺奶奶，還有顧巍的父母都在，顧巍的父母一人牽著一個孩子。

  蘇媚禧指著兩個孩子問：「這是你和大哥嗎？」

  「對的。」

  「那……你父母呢？」蘇媚禧終於有機會問他父母的情況了。

  「父親去世了，母親在國外。」顧巍道。

  蘇媚禧怔了怔，父親去世了？

  她看著照片上，那張年輕的酷似顧成的臉龐。

  顧巍長得像爺爺，大哥長得像爸爸。

  正想問問是怎麼去世的，這時張姨過來問了一句：「小巍，小蘇，你們晚上在這裡住嗎？」

  顧巍點了點頭：「對的張姨。」

  「那我把樓上那間大的房間收拾出來給你們？」

  顧巍連忙道：「謝謝張姨。」

  蘇媚禧在這時才想起來，她和顧巍還沒有同一個房間過呢！

  怎麼辦？

  可也總不能叫張姨收拾兩間房吧？他們是以夫妻的名義回來的。

  張姨剛離開，顧爺爺又進來了，顧爺爺將剛摘的一籃小黃瓜遞給他們，再笑呵呵地道：「你們要不要嘗嘗爺爺種的黃瓜？可清脆呢，比你們在城裡吃的黃瓜要好吃多了。」

  蘇媚禧看見黃瓜是洗過的，她就拿起一根咬了一口。

  只聽到「咔滋」一聲，她就覺得這黃瓜的水分溢滿了口腔。

  她忍不住夸顧爺爺：「真的很好吃。」

  「是吧，這是爺爺改進的，當然好吃，你們看能吃多少，吃不完的明天帶回去。」

  顧爺爺說完，又去了前院，這下是去餵他的鯉魚。

  蘇媚禧覺得屋裡悶，便跟著去院子透氣。

  顧爺爺見蘇媚禧跟出來了，他把手中的魚料遞給她，「小蘇，你來餵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