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不稀罕他的心

2024-09-16 21:04:22 作者: 大臉沅
  蔣百川和Elsa一起去了醫院,戰司宴動作很快,在他們睡著的時候給戰媽做了手術,手術很成功,現在正在術後觀察。

  昨天他一夜沒睡,今天又了熬了將近一天,臉上盡顯疲憊之色,Elsa讓他去酒店休息休息,今晚換自己在這看著。

  戰司宴走了,Elsa去了病房看母親,蔣百川見教授正好在,攔住他問昨天藥盒的事。

  教授回答問題很謹慎:「這盒子哪來的?既然是熟人所吃,你幹嘛不直接問她?」

  蔣百川不瞞教授:「她不肯說。教授,不管什麼我都能接受,沒事,您實話實說。」

  「不是我不說,是我不夠專業。這樣吧小蔣,我推薦個更專業的醫生給你,你去問他,後續有什麼問題也可以直接找她。」

  蔣百川:」……」

  他既然不知道怎麼回事還能推薦更專業的醫生給自己,這不自相矛盾嗎?

  看來真的是很嚴重的病,教授這是在三緘其口。

  跟著教授到了醫生辦公室,認識了個新醫生,很快,醫生把藥品名字說了出來。

  「這是治療乳腺癌的靶向藥。」

  乳腺癌?

  蔣百川差點一屁股跌坐在地。

  Elsa這麼年輕,她自己還是醫生,怎麼會得乳腺癌呢?

  「確定嗎醫生?」

  「確定。我就是專業治這個的,每天不知道要給病人開多少,再確定不過了。」

  蔣百川忍著巨大的震驚和悲痛問他,為什麼會得這個病,能治好嗎,醫生說。

  「一般來說發現的早,或者腫瘤是良性,是不會致命的。只要做些物理化療,定期吃靶向藥就可以了。但……還是讓你朋友儘快來做個檢查吧,其實對於現在的醫學來說,不算特別大的問題。」

  蔣百川立刻衝進了戰媽病房。

  她還在術後昏迷,Elsa所謂照顧也不過是陪在她身邊發呆而已,蔣百川衝過去抓住了Elsa的手。

  「你跟我出來一下。」

  Elsa被他扯出病房,一臉不悅:「你要幹什麼?」

  「跟我去做個檢查。Elsa有病就得治,早積極治療早好,你不應該這麼消極。」

  Elsa盯著他的眼睛,兩人對視許久,她才冷冷甩出了幾個字。

  「你怎麼知道?」

  「我……」

  「你調查我?」

  「沒有。」

  「那你怎麼會知道?」

  蔣百川:「我……」

  「阿宴知不知道?」

  「不知道。但如果你不好好治療,繼續這樣放縱,我會跟他說的。」

  蔣百川實在太喜歡她了,喜歡到無法接受失去她。他這輩子從來沒這麼關心一個人過。

  可惜,Elsa不稀罕。

  「早跟你說了讓你跟我保持距離,你不但不聽反而變本加厲?蔣百川,我們完了。」

  Elsa說完,連病房都不回了,直接往電梯口走,蔣百川嚇得急忙追了上去。

  「Elsa你聽我說,Elsa!」

  「不許跟著我!如果她再出事,我和阿宴會恨你一輩子!」

  她指的是戰媽。蔣百川因為太過擔心她,都差點忘記戰媽了。

  「你別走!你能去哪?我們回去,你聽我好好跟你解釋!」

  電梯來了,Elsa進了電梯。蔣百川想跟她一起進去,可戰媽病房沒人。

  「Elsa……」

  電梯門合上,他衝去了醫生辦公室,匆忙跟醫生交代了幾句,再出來跑樓梯。

  樓下,Elsa已經到了一樓大堂。

  她心煩得很,腦子亂得很,漫無目的,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可她就是迫切想逃離這裡。

  她不想被人關心,被人可憐。生命最後的時光每天耗費在病床和藥物里。

  生的時候由不得自己,死還由不得自己嗎?

  她垂著頭,腳步匆匆,正跟人群擦身而過,突然,一個寬大有力的手掌拉住了她手腕。

  她以為是將百川這麼快就追上來了,下意識回頭去罵,結果回頭一看。

  昨晚那個男人。

  他仍穿著昨晚那套衣服,但沒有了昨晚的帥氣。

  肩膀上,袖子上,胸前,都是乾涸的血跡,而他頭上纏著厚厚幾層白紗布。

  「是你?你怎麼了?」

  如果她沒記錯,蔣百川說這個男人昨晚跟前女友舊情復燃了,怎麼會受傷?

  男人見Elsa一臉疑惑,浪笑著說。

  「還不都是拜你所賜?昨晚你前任把我打了。」

  「什麼?」

  「頭疼,咱們找個咖啡店坐下慢慢說吧。你呢,你怎麼回事?怎麼也上醫院來了?你昨晚在哪住的?他沒找你麻煩吧?」

  Elsa不打算跟他走,雖然兩人認識,但那已經是昨晚的事了。

  「我……」

  可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男人就突然消失不見了。

  蔣百川從樓梯上飛速衝下來,一腳踹在男人後腰上,把他踹出了幾米遠……

  戰司宴給楚曦和甜甜分別打了電話,剛洗個澡迷迷糊糊睡著,手機響了。

  拿過來一看,Elsa。

  還以為母親出了什麼事,他一骨碌坐了起來,「怎麼了?」

  那頭傳來的卻是個男人的聲音:「戰司宴是嗎?是機主的哥哥嗎?這邊是華南區派出所,你妹妹涉嫌參與一起打架鬥毆現在被我們拘留了,過來處理一下。」

  戰司宴匆匆趕到,Elsa卻好端端的在大廳坐著。

  「怎麼回事?蔣百川呢?」

  Elsa把大致經過跟他說了一遍,戰司宴無語幾秒,去給蔣百川辦保釋手續,工作人員告訴他保不了。

  「對方傷情很重,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觀察,極有可能危及生命,那事件性質就變了,無法保釋。」

  沒轍,戰司宴只能帶Elsa先離開了那裡。

  路上,Elsa開車,他給戰氏集團的法務主管打電話,法務說最好第一時間約對方家屬賠禮道歉,明確表示我們願意承擔醫藥費和一切賠償,把事件定性成民事事件,讓他們撤銷報警,不然越拖的時間長越不利。

  戰司宴不怕道歉賠錢,問題是Elsa連人姓甚名誰都不知道。

  他第一次對這個妹妹的行為產生了憤怒。

  「蔣百川到底哪配不上你?要錢有錢,要顏有顏,要真心對你有真心,你居然當著他的面要跟一個來路不明的陌生男人走,Elsa,他是什麼很賤的人嗎?為什麼一定要如此作踐他?」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