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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5:49:56 作者: 月見微
    是封淮的手機。

    他看了楚渝一眼,拿起手機去了別處接聽。

    等封淮掛了電話回來,楚渝已經將碗裡的粥吃完了。

    封淮接過他手中的碗,問他,「還要嗎?」

    楚渝說,「我吃飽了。」

    封淮拿著碗進了廚房,裡面傳出陣陣水聲,沒一會兒封淮就走了出來,問他:「寶貝,要不要去床上再睡一會兒?」

    楚渝知道封淮要走了,直接跟他說,「你有事就離開吧。」

    封淮心中暗嘆,他自然是不想離開,但為了自己跟楚渝的未來,他只能暫時丟下他。

    他蹲在楚渝面前握住他的手仰頭看他,語氣中有愧疚,「對不起寶貝,我處理完事情就來看你。」

    封淮已經離開了,楚渝的心卻並沒有因為他的離開平靜下來,他在客廳坐了很久才回到臥室。

    再次拿起手機

    ,他看到了陸嶼發來的信息。

    【沒事,等你處理好了再來。】

    第74章

    楚渝一覺醒來天已經黑了。

    他拿過手機看時間,發現自己手機有好幾條未讀信息。

    點開一看,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個顯眼的備註。

    老公?

    當楚渝看見那個熟悉的頭像,他才知道這個備註為「老公」的人是誰。

    封淮的微信楚渝並沒有刪除,或許是因為不舍,分開的那幾年他只是將他的微信拉黑,舊手機上還保存著他們的聊天記錄,楚渝的微信仍舊是之前那個,只是已經被他拉進黑名單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出來,還給他發了簡訊。

    【老公:寶貝,醒了嗎?】後面還配了一個可愛的表情。

    【老公:我在你家門口。】

    後面是一個要哭了的表情,莫名有些可愛。

    兩條信息相隔十幾分鐘,是七點多發來的。

    楚渝一看時間,現在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他一覺竟然睡了四個多小時。

    離封淮發信息的時間已經過了兩個小時,封淮應該已經離開了吧?

    拖著酸痛的身體下床,楚渝本想去廚房弄些吃的,但路過客廳門口時還是沒忍住開了門。

    最先湧入鼻息的是一股淡淡的菸草味,隨即楚渝看到了一個人,就站在他家門口,嘴裡還叼著一根未點燃的煙,一見到他開門他就將煙扔了,隱在陰影里的俊美面容綻放出一個笑來,雙眼格外的亮。

    「寶貝!」

    見到封淮的楚渝微怔,他沒想到封淮竟然還在。

    「你怎麼還在這裡?」

    封淮手臂一伸將楚渝撈進懷裡,猛的吸了一口他發間的清香,看著他低聲說:「我想見你。」

    聲音聽起來竟有幾分委屈。

    淡淡的菸草味湧入鼻息,楚渝微微蹙了一下眉,視線落在封淮待過的地方,地面有好幾根菸頭。

    楚渝想到幾天前第一次見到封淮的場景,那天他待過的地面也落了一地菸頭。

    他知道封淮抽菸,但自從跟他在一起後他就再也沒見過封淮抽菸,分開五年,沒想到封淮的菸癮竟然已經這麼重了。

    「寶貝,我好冷,我可以進去坐會兒嗎?」

    此時已經是深秋,夜晚溫度比白天低很多,封淮在室外待了這麼長時間,身上早就被寒氣浸透了,他抱著楚渝時,楚渝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身上的冷意。

    本來想趕他走的話突然就卡在了喉頭。

    門被輕輕合上,進了屋的封淮格外高興,摟住楚渝的腰就在他唇上親了一口,「寶貝好香。」

    這模樣,跟昨晚那個強勢狠厲的人天差地別。

    楚渝突然有種他們從來都沒有分開過的感覺,封淮還跟從前一樣。

    「吃飯了嗎?」封淮問。

    楚渝本能搖頭,封淮將他拉到沙發上坐下,問他,「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這個畫面太熟悉了,跟楚渝無數次在夢中見到的畫面一樣,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突然一陣抽痛,呼吸微滯,但他很快回過神來,對封淮說,「不用了,我自己做就好。」

    楚渝移開視線看向別處,聲音有些冷淡,「封淮,時間不早了,你早點離開吧。」

    聽見這句話,封淮臉上的笑淡了下來,周身的氣息都冷了許多。

    楚渝的面前突然投下一片陰影,封淮的身體朝他壓了過來,高大的身軀極具壓迫感,他的臉上沒了笑容之後,整個人看起來都凌厲了許多。

    「如果我不走呢?」

    氣氛因此凝滯下來

    ,封淮捏住楚渝的下巴,強迫他看向自己。

    跟楚渝雙眼對視了良久,封淮被楚渝眼中的淡漠所傷,心尖刺痛。

    「為什麼?楚渝,明明你也喜歡我,為什麼總要把我排斥在外?」

    楚渝撐在沙發上的手不由自主的開始收緊,他眼睫輕顫,卻說不出答案。

    看著楚渝的臉,封淮突然就知道了原因,他想起五年前楚渝跟他說分手的那天。

    那個分手的理由沒有一點說服力,他根本不信。

    從楚渝跟他提分手時他就猜到了,他和楚渝的事對封家的影響那麼大,封老爺子都被氣進了醫院,以父親的脾性,他絕不會再讓自己跟楚渝在一起。

    父親能拿楚渝的前途威脅自己,就能拿別的威脅楚渝。

    而能讓楚渝在乎的,無非就是他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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