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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卻不知道怎麼了，他總是無法集中注意力，一直走神。

    過年這段時間一個人的生活讓楚渝冷靜了下來，再次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和封淮之間的差距。

    他早就知道這一點，所以和封淮在一起後他就做好了跟他分手的準備，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想法就淡了下去，甚至在某些時候，他還有過要跟封淮度過一生的想法。

    但也僅僅只是想法，他知道不可能。

    看著眼前的電腦屏幕出神了好一會兒，直到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楚渝心臟一跳。

    拿起一看，是封淮。

    他接通了電話，封淮低沉悅耳的嗓音很快就從手機中傳過來。

    「寶貝兒，在做什麼呢」

    聽到封淮聲音的那一刻，楚渝混亂的心緒突然就平息了下來。

    至少現在，他還擁有封淮。

    「在玩電腦，你的事忙完了嗎？」

    封淮說：「嗯，忙完了，剛洗完澡。」

    那邊突然傳來一聲嘆息，「寶貝，我想你了怎麼辦。」

    從分開那天到現在，他們已經有十多天沒見了。

    楚渝說：「還有兩天，開學之後就能見了。」

    「但是我現在就想見你。」

    「寶貝，我們開視頻吧，我想看看你。」

    楚渝說好。

    掛斷電話後封淮的視頻很快就打了過來。

    看到手機屏幕上的人時楚渝心臟猛的一跳。

    封淮竟然沒有穿衣服。

    顯然是剛洗完澡的模樣，他的頭髮還有些濕。

    盯著封淮看了好一會兒，楚渝才催促他讓他穿好衣服，免得著涼感冒了。

    「家裡有暖氣，不冷。」

    封淮突然靠近手機屏幕，看著屏幕上楚渝的臉，低聲說：「寶貝兒，我好熱。」

    嗓音低沉磁性，帶著一些氣音，跟封淮在一起這麼久了，楚渝怎麼可能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他臉上微熱，故意裝作不明白，淡聲說：「你可以將暖氣調低點。」

    封淮委屈：「調低了也沒用，寶貝兒，只有你能幫我。」

    「我不在你身邊，怎麼幫？」

    封淮臉上露出幾分痞笑，看起來有些壞，但心中所想他不敢讓楚渝知道，只能委屈巴巴的說，「寶貝只要說話就好了，聽著你的聲音……也是可以的。」

    楚渝臉上的熱度更甚，再也無法保持冷靜，怕封淮看出他的異樣，他將視頻轉成了語音。

    屏幕突然一黑，封淮頓時急了，「寶貝別掛，我錯了。」

    「寶貝？寶貝？小渝？」封淮繼續喊他。

    「說什麼？」楚渝突然出聲。

    「啊？」封淮懵了一下。

    楚渝又說：「你想讓我說什麼？」

    聽見這句話，封淮臉上就露出了笑。

    「說愛我，寶貝，我想聽你說你愛我。」

    心臟都在這句話下漏跳了一拍，楚渝沉默許久，手機那邊也沒有再傳來封淮的聲音，像是在等著他說話。

    可封淮終究沒等來楚渝那三個字。

    「很晚了，封淮，休息吧。」

    語音已經掛斷了好長時間，封淮最後說的那個字卻一直在楚渝的腦海中迴響。

    心間隱隱刺痛，楚渝摸著自己的心口。

    他愛封淮嗎？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

    很快到了開學這天，楚渝也成功見到了封淮，或許是礙於兩天前那晚的不愉快，封淮臉色有些沉，在見到他後就將他帶回了已經二十多天都沒有住過的出租屋內。

    從下午到晚上，楚渝第一次感受到了惹怒一個精力旺盛的男人會有什麼下場。

    生理性的眼淚控制不住流出，封淮叼著他脖子上的一塊軟肉，懲罰似的輕咬，像是故意要讓他痛一樣。

    楚渝悶哼一聲，卻忍著沒有痛呼出來。

    跟封淮在一起這麼久，這是他第一次這麼難受，異樣的感覺夾雜著鈍痛侵占他的感官，他睜著水潤的眼看著天花板，耳邊突然傳來一陣濕潤觸感，他聽見封淮用沙啞的聲音在他耳邊說。

    「說愛我，楚渝，說你愛我。」

    不知道是固執還是因為什麼，即使痛了楚渝也沒有順著封淮的話說愛他。

    過了良久，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嘆息，封淮抬起頭用那雙黑沉沉的眼看他。

    粗糲的指腹在他的眼尾處輕輕摩挲，擦拭著楚渝的淚，楚渝睜眼，視線漸漸清晰，他看見封淮漆黑眼眸中翻湧的複雜情緒，四目相對的瞬間，封淮突然就笑了一下。

    「你不愛我也沒關係，楚渝，我愛你就夠了。」

    看著楚渝微怔的雙眼，封淮低頭吻上他左眼下那顆小痣。

    「楚渝，我愛你。」

    心臟在瘋狂跳動，楚渝腦中回放著封淮那句話，心底仿佛有什麼東西猛鑽而出，在他心中生根發芽。

    他說不出話，卻本能的抱緊了他。

    ＊

    楚渝想過自己和封淮的事會被他家人發現，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開學還沒有一個月。

    那次回a市後，封淮已經好幾天沒有出現了。

    電話打不通，發信息也石沉大海，仿佛消失了一樣。

    楚渝心中隱隱有些慌，直到他看到謝瀾星發來的幾張圖片，他才知道封淮在a市到底發生了什麼。

    準確的來說，是他和封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