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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6章 憑什麼你要,人家就得給?

2024-09-16 12:56:44 作者: 聽山
  「琳姐,這人還在門口坐著,我們還營不營業了?」

  自打蕭北傾認定人是巫琳送走的,每日到了營業的時間點就端著杯咖啡拿著凳子坐在人家店門口,不吵也不鬧,不惹是生非也不胡攪蠻纏。

  充當門神的決心格外堅決。

  巫琳坐在窗邊的茶桌上,側眸看了眼樓下,視線緩緩收回:「不營業,休息休息,讓會計將損失算出來,將帳單送給華公主。」

  「明白。」

  都是華濃給她找的事兒。

  上午,華濃還沒起床,就聽見昆蘭說門口有人找,報的是巫小姐的姓名。

  華濃揉著鬆散的長髮起身,披了件睡袍下樓。

  坐在沙發上的人看見華濃下樓,眼眸中的詫異、震驚,輪番上演,他跟隨巫琳出生入死多年,自然是見過華濃的,且二人還說得上話,算是熟稔。

  這些年,一直知道華公主美,京港第一美人的稱號響遍了整個京港的大街小巷。

  他見過華濃參加節目的樣子,見過她素麵朝天的樣子,可唯獨沒見過她清晨起床的慵懶樣兒,整個人被一股子倦意籠罩著,渾身上下的每一根寒毛似乎都透著嬌軟。

  昆蘭端著托盤過來給人上茶,見其目光在女主人身上瘋狂且肆意地打量著,不動聲色地移了移身子,擋住了他的視線:「先生,請喝茶。」

  「謝謝,」那人猛然回神,將手中的東西遞給華濃:「琳姐說,這是最近的帳單,讓華公主報銷一下。」

  華濃接過,翻了翻:「你們停業讓我報銷?」

  「華公主有所不知,蕭總自打從醫院出來,每日等著我們營業的點端著咖啡坐在門前,雖不做什麼,但足以讓我們整天都無法營業,讓聽風樓損失慘重。」

  「他讓你們不能營業,你們把人丟出去啊!我是他媽啊?」

  問她要錢,讓她報銷?這是巫琳能幹出來的事兒?

  那人被吼了,也不急,反倒是跟早有預料似的:「琳姐說,您說過,褚總的事兒就是您的事兒,我們這才來找您。」

  華濃:...........

  造孽啊!

  蕭北傾在京港被情所傷,蕭家人瞬間就慌亂了,蕭家兩個兒子,按理說總有一個正常的時候,蕭北傾是個gay的時候,蕭北凜正常。

  蕭北凜被刺激到了,蕭北傾是正常的。

  現在好了,兩個都不正常了。

  陸敬安清晨去公司剛進電梯就接到蕭老爺子的電話,詢問了一番蕭北傾的情況,

  陸敬安如實告知。

  老爺子聽聞之後,氣得破口大罵。

  「人在哪兒?」

  陸敬安出電梯的腳步一頓:「您在京港?」

  「剛下飛機。」

  畢竟是長者,且二人合作在身。又在自己的地盤上,陸敬安喊來何燭推了上午的行程親自去接蕭老。

  接到人的第一時間就是去找蕭北傾。

  「老闆,」徐維從後方繞過來,輕聲耳語:「蕭總在聽風樓。」

  男人嗯了聲,示意徐維開車前往聽風樓,三輛黑色的賓利從機場出站口平穩行駛出去,惹得一旁等車的人不禁搖頭感嘆。

  「陸董果然氣派,嫁給他的人這輩子該多幸運。」

  「是啊!人上人,多少人一輩子都難以攀越上的高山。」

  身旁的羨慕的語氣傳到嚴頌的耳朵里,成了刺耳的符號,抿了抿唇,語氣有些不耐煩:「走了。」

  一起出差回來的同事聽見她語氣不好,對視了眼。

  上車後,一前一後地拿起手機聊起了八卦。

  「聽說他們家公司是被陸董收購的?」

  「嗯,我也聽說了」

  「難怪她不耐煩,是我我也不耐煩,好好的大小姐愣是成了職場牛馬,誰能有好脾氣」

  二人發了個要命的表情包,結束了這場聊天。

  而嚴頌,從一上車就開始閉目養神。

  內心的風起雲湧一刻都未曾停歇。

  臨近中午,陸敬安的5257座駕停在聽風樓門口時,遠遠的就能看見蕭北傾身旁坐著一個女人,這人.......不是華濃是誰。

  往日裡門庭若市的聽風樓,今日異常靜默,連帶著門口原本座無虛席的停車場都空蕩蕩的一片。

  陸敬安尚未問出口,徐維道:「蕭總最近一直蹲守聽風樓,聽風樓已經好幾天沒營業了。」

  蕭老疑惑:「他蹲在這兒幹嗎?」

  「這————,」徐維看了眼後視鏡,不知道該不該說。

  「褚蜜離開,蕭總覺得是聽風樓老闆在背後幫忙。」

  言簡意賅地概括了整件事情,絲毫不提巫琳原先公海的身份,某種意義上來說,巫琳是華濃的人,也算半個自己人。

  「腦殘,」老爺子怒斥了句:「出了事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怪起別人來了?」

  華濃正苦口婆心地勸著蕭北傾,聽見開門聲,側眸望去,乍見陸敬安,坐在椅子上的人急促起身,起得太快,腦子供血不足,差點栽下去。

  幸好陸敬安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慢點。」

  「你怎麼來了?」

  陸敬安順勢摟住她往旁邊側了側:「蕭老。」

  華濃跟人客氣點頭招呼。

  見蕭老目光落在蕭北傾身上才看了眼陸敬安,帶著半分詢問。

  男人不動聲色的捏了捏她的腰:「跟巫琳說聲?進去聊?」

  聽風樓包廂里,蕭北傾跟老爺子進了包廂,陸敬安身形筆直,站在射燈下,儀態渾然天成,帶著幾分上位者的溫潤。

  「怎麼在這裡?」

  「討債來了,」華濃將手中的東西遞給陸敬安:「蕭北傾害巫琳停業好幾天,她連帳單都送我跟前來了。」

  「不是什麼大事兒,給她,」陸敬安掃了眼上面的七位數:「回頭我幫你在蕭北傾身上賺回來。」

  「陸老闆都發話了,」她將手中的單子折了折丟進包里:「那我不得聽話?」

  陸敬安:.........

  昨天還犟得跟只驢似的人,今天就聽話了?

  ..........

  包廂里,茶香氤氳,老爺子將拐杖放在一旁,提起茶壺給蕭北傾倒了杯茶:「你怎麼想的?」

  怎麼想的?他現在就想找到人:「找到人。」

  老爺子又問:「找到人,然後呢?」

  「結婚了。」

  老爺子點了點頭,看著眼前頹廢的人,繼續問:「結婚是你的想法還是人家姑娘的想法啊?」

  蕭北傾一哽。

  老爺子吹了吹茶杯里的茶水:「有求於人不該放低姿態去祈求嗎?想結婚的是你,將人逼走的也是你,在我看來,你對人家姑娘,不是愛,是征服,可恰好,這姑娘有主見,不屈服於你的淫威。」

  「憑什麼你要,人家就得給?父母對於子女的要求尚且都是擇優而應,更何況是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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