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華濃把陸敬安捅了
2024-09-16 12:56:44 作者: 聽山
「我從沒這麼想過,」陸敬安握住華濃的一隻手,將手中的杯子遞給她,順帶遞了塊熱毛巾過去,指了指她的頭髮。
她低頭望過去,這才看見頭髮上沾著蛋黃。
一聲臥槽在心裡響起,她下午剛做的護理就白做了?
華濃擱下手中的杯子麻溜兒上樓,走到二樓主臥門口準備推開門時,想起了什麼:「陸老闆這屋子............」
「沒別的女人,還是你的地盤。」
陸敬安不等人將話說完,直接開口,不用想都知道華濃要放什麼屁。
「哼,我猜也沒哪個女人能看得上一個瘸子。」
陸敬安:...........
華濃這人就是這麼歹毒,氣死你了,臨走時還能給你補幾刀。
浴室里,華濃低頭在洗漱台上清理頭髮,陸敬安半倚著門望著她:「不洗?」
「我沒在陌生男人家裡洗頭洗澡的習慣,誰知道你是不是變態?」
「該看的都看了,該摸的都摸了,我要是變態,你早就成標本了。」
華濃手中動作一頓。
望著陸敬安:「我就說你是病態吧!標本這種事情都想得出來。」
陸敬安:...........
嘩啦,水龍頭被關上,華濃準備出去,而擋在門口的人卻沒什麼想讓的心思。
「陸老闆,死纏爛打要是能解決問題,我早就跟別人結幾百次婚了。」
「濃濃,我求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陸敬安這話,跟剛剛的語調截然不同,細聽之下,竟然還有些略微的輕顫,像是做錯事情之後急需家長原諒的小孩兒。
「無期徒刑都有改過自新的機會,判我死罪之前能不能再讓我掙扎一下?嗯?」
男人低聲哀求的模樣讓華濃莫名覺得可笑。
「讓你掙扎?我給你掙扎的機會還少了?陸老闆剛愎自用向來只相信自己的判斷和抉擇,對於旁人的要求和疑慮向來放在最後,倘若你一開始信我,也不至於走到現如今這一步啊,事前無作為,事後諸葛亮啊?」
「說真的,若不是看在你還算是個男人的份兒上,若不是看在你在床上伺候我還算盡心盡力的份兒上,捅你兩刀我都不解氣。」
「離我遠點,」華濃伸手想撥開人離開,卻見陸敬安死死擋在門口不讓。
「陸老闆什麼意思?」
「上綱上線求原諒的事兒我還是第一次見。」
「我不為自己所犯下的事情找任何藉口,但是就此放棄這段婚姻,我不忍心,兩年婚姻,縱是沒有感情,也有情分,這情分難道說放棄就放棄嗎?」
「老婆你都能說放棄就放棄,情分算什麼?」
華濃字字珠璣懟回去,不給陸敬安反駁的機會,竭盡全力扒拉開人,後者一個不穩,倒在了一旁的檯面上,碰倒了上面的白瓷花瓶,花瓶里插著鮮艷的牡丹,嬌艷欲滴的,各色綻放。
頗有種一年春色摧殘盡,更覓姚黃魏紫看的極致美。
破碎感傳來,華濃顧不上那麼多,跨大步拉開門出去,陸敬安緊隨其後追上來。
昆蘭端著水果托盤上來,剛上二樓就聽見爭吵聲,躲閃不及。
華濃迎面出來,滿面怒火無法掩藏,伸手抄起托盤上的水果刀對著陸敬安:「別逼我對你刀刃相見。」
「如果捅我兩刀你能原諒我的話,我願意,濃濃。」
陸敬安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利刃上,華濃上頭的火氣好像被人當頭一盆水澆下來,瞬間熄滅。
「如此容易嗎?你做夢。」
她怎麼會讓人這麼輕而易舉地就從冷宮裡出來,不待個十年八載的別想能讓她好眼相待,當真以為她華濃是外面那些想抱他大腿對他馬首是瞻的女人呢?
華濃說完,哐當一聲將水果刀丟進昆蘭手中的托盤裡,嚇得人渾身一顫,轉身想下樓的間隙被人拉住胳膊。
陸敬安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語氣急切,他分外清楚,今晚是他唯一能將人坑騙回來的機會,過了今晚,莫說是華濃了,就是楊嫻都能出手成為他追求華濃路上的絆腳石。
離了這浦雲山的大門,再想見華濃,堪比登天。
「你說過愛我。」
「我是說過我愛你,包括現在,我也能承認我愛過你,可是我愛你,就得容忍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將我推出去嗎?陸敬安,愛和不顧一切的戀愛腦我還是能區分的,你別仗著我有幾分愛你,就為所欲為。」
「我捧你的時候,你就是玻璃杯,我摔你的時候,你就是玻璃碴。」
華濃猛地甩開手:「放開我。」
「濃濃..........」
華濃怒火攻心,原本一絲不苟的長髮幾經拉扯之間散亂不堪,原本白皙的皮膚上出了一層層薄汗。
見陸敬安再度糾纏上來,她想都沒想,順手抄起什麼朝著陸敬安去。
直至水果刀入身,華濃的腦子像是被什麼東西敲了一悶棍。
暴躁的情緒瞬間清醒。
陸敬安微微彎著身,微微抬眸,詫異且驚愕的視線落在華濃身上,帶著濃厚的難以置信。
而後者,低頭的瞬間,看見自己手心布滿鮮血。
驚慌地往後連退幾步。
這一退開,昆蘭嚇得渾身一抖,手中的果盤落在地上。
「太太?」
「先生?」
「先生?」
明明數步之間,昆蘭腳步像是灌了鉛似的難以挪動。
華濃驚惶失措地癱著雙手連連後退,後腰懟上欄杆扶手時,還沒來得及定住情緒,陸敬安身子一歪,一腦袋栽下了樓梯,浦雲山空間大,二樓至一樓的旋轉樓梯當初澆灌時花了大手筆且歷時許久才完成。
定製的米白色波斯地毯鋪在上面,富貴迷人眼。
可就是這麼富貴迷人眼的地方,被陸敬安的鮮血層層染紅。
剎那間,浦雲山亂成一片。
昆蘭驚恐的呼喚聲在屋子裡響起時,驚住了在院子裡跟陳示洗腦的徐維。
二人交談聲止住,徐維扒下唇邊的香菸:「聽到什麼聲音沒有?」
「徐維————。」
「壞了,」徐維聽見昆蘭的聲響,心裡一驚,拔腿轉身衝進屋。
猛一推開別墅厚重的大門,看見渾身鮮血淋漓躺在地上的人時,腿一軟,險些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