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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一語中的

2024-09-15 20:41:28 作者: 羅樵森
  那射燈的光線太過強烈,刺得我雙目灼痛。

  徐詩雨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強行將我的身體扭開,讓我的視線避開了那艘遊輪。

  「羅十六,小心你的眼睛。」

  我強忍著心頭的狂跳,卻還是按捺不住那種憤怒在心底的翻滾。

  這段時間,我已經經歷了不少的事情。

  可對於上一次江中的這艘遊輪,還是記憶猶新。

  我站著的地方雖然變了,但那遊輪所在江段,依舊沒有變化。

  這一切,也沒有過去太長的時間。

  「李德賢」這三個字,幾乎是一個一個從我牙關裡頭迸出來的!

  上一次我和李德賢之間的博弈,說到底,沒有誰輸誰贏。

  李德賢為了殺我和陳瞎子,弄走了清兒和陳遠歸的屍體,我和陳瞎子險些命喪此處。

  若非我媽救命,我和他都已經是江下沉屍亡魂。

  馮家卻付出了巨大的代價,起碼幾十號人死在了裡面,顧老爺子也未能生還。

  之後我們找到李德賢老家,卻發現他為了自己的風水運程,活葬親生父母,使得他們羽化,庇佑後人。

  當時我們還找到了李德賢的叔叔,挖出了李德賢父母的屍體,讓他另覓它處安葬。

  馮家,還有內陽市的公安,都在想盡辦法要捉拿李德賢歸案。

  他絕對沒有多好過,恐怕一直是在東躲西藏。

  我本以為,在這種情形下,李德賢只有被我們找到的份兒。

  卻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敢捲土重來!

  甚至還是採用的這種極端陰毒的方式,綁架殺害無辜孕婦,還險些要了徐詩雨的命……

  其實我早就應該察覺是李德賢。

  馮屈那個電話已經問到了一些細節,好幾位公安幹警也失蹤不見了。

  恐怕就是因為他們調查李德賢太多,逼得李德賢不得不動手?

  在我的思緒正飛速旋轉的時候,射燈忽然消失了。

  強光的確對眼睛的傷害不小,直到現在,我還感覺眼前像是蒙上了一層黑影,看東西都是模模糊糊的,過了好一會兒才恢復過來。

  此刻,江中的遊輪早已不見了蹤影,江面上又恢復了黑暗和寂靜。

  「動手的,真的是李德賢?」徐詩雨忽然小聲地問了一句。

  我點點頭,接著告訴她此地不宜久留,回去以後再說。

  並且我也沒有遲疑,直接先和徐詩雨說了,公安那些人失蹤,肯定也和李德賢脫不了關係。

  當時徐詩雨臉色就變了,驚愕地說還有人失蹤?

  我這才反應過來,那些人的失蹤都是在徐詩雨之後,她自然是什麼都不知道。

  沉凝之間,我讓她先跟著我走,這事兒一言兩語說不太清楚。

  我現在也不能讓她去別的地方,跟著我才能安全下來。

  徐詩雨抿了抿嘴,她說讓我把手機給她用一下,她的手機也被拿走了。

  語罷之後,她又面色一僵,說我剛下了水,渾身濕漉漉的,恐怕手機也沒辦法用。

  她聽我的,先跟我走,不過等會兒先找個電話,她要和局裡頭溝通。

  我已經拉著她胳膊,朝著我剛才過來的平房那邊,也就是內陽山的西面走去。

  因為視線中,我已經看到一些車輛了。

  同時我也告訴她,我手機沒進水,之前遇到的事情多了,我早就有準備,身上一些重要物品都拿袋子包裹著的。

  徐詩雨頓時有驚喜和急切之色,讓我快點把手機給她。

  此時,她哪兒有之前的柔弱和驚慌,剩下的只有想快點兒通報消息的急切。

  我抬起手來,指了指西面的方向,讓她看。

  徐詩雨詫異之餘,神色也是一凝。

  她喃喃道:「你事先就做了準備,通知了他們?警車怎麼不過來,還距離那麼遠?」

  下一刻,徐詩雨聲音微變:「還有救護車?那邊也有人受傷了?」

  徐詩雨問題接二連三,她思緒也明顯很清晰。

  我也就沒有遲疑了,直接將從她家裡頭出來,一系列的事情說了一遍。

  當然,其中有的能簡單省略過,那就簡單說了。

  關於生術這種特殊的術法,我就沒有告訴徐詩雨。

  徐詩雨越聽越是驚愕,滿眼地不可置信。

  「李德賢……真的是沒有絲毫人性和良知,他為了讓你犯忌諱,竟然用這種方式……」

  「殺害孕婦啊!簡直慘絕人寰,陰狠歹毒到了極點。」我苦笑著嘆了口氣,說李德賢的歹毒,我們早就見識過了,他活葬父母,也只是為了讓父母庇佑他。

  這種人只有我們想像不出來的惡毒,沒有他做不出來的狠事。

  徐詩雨一字一句地說:「必須將他繩之以法。否則的話,還不知道他會害死多少人。」

  我也沉默了下來,點點頭道:「我會的。」

  說話間,我們兩人距離西面的平房已經近了。

  徐詩雨又猶豫了片刻,才問我,能不能告訴她,我頭髮是怎麼一回事兒?

  而且她怎麼覺得,這一次見我,要比上一次見我的時候,我憔悴了很多。不到一個月沒見,我就老了十歲似的。

  本來我都差點兒開口,問我頭髮沾什麼東西了?

  徐詩雨所說的最後那句話卻讓我身體一僵,思緒也是一怔。

  十歲……她說得太貼切。

  生術消耗的,的確就是十年陽壽。

  我依舊沒告訴她生術的細節,故作輕鬆地說:「最近事情太繁雜,太累了,沒休息好,面色憔悴自然就顯老了。」徐詩雨卻搖了搖頭,說我在騙她。

  她辦過很多案子,人最難撒謊的就是眼睛。

  以前我說話都很誠實,從臉色眼神都看得出來。

  剛才我說那句話,卻在躲閃。

  更重要的是,什麼樣的繁雜事情,能讓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灰白了頭髮?

  我的腳步猛地一僵。

  下意識的,我就伸手摸到了頭髮位置。

  徐詩雨臉色也微微變了變,更不自然地說道:「羅十六,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了?你自己都不知道,你頭髮變成這樣了嗎?」

  「是因為剛才你破了忌諱,還是因為你救了人?」

  徐詩雨簡直是一語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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