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3章 真正底牌是她？

  林塵身後，張狂歌跟在那裡。

  他壓低聲音，道，「待會是不是要直接開戰了？到時候塵哥你可得小心啊，不過你放心，我會一直跟你並肩作戰的！」

  「未必開戰。」

  林塵哭笑不得，「但，對峙是一定會有的！」

  畢竟，第五天災也不可能直接承認自己就是第五天災。

  這中間，還少不了一些扯皮、相互潑髒水的環節。

  再說了，這一次開戰，未必能夠有太大效果。

  「是嗎，那有點可惜了，我這一身絕學還想要施展呢。」

  張狂歌嘆氣，「希望能給我一些展示自己的機會，當初我就答應過師父，一定會努力斬殺第五天災，來為人族修士爭光添彩。」

  「你師父，還囑咐過你什麼嗎？」

  林塵詫異，輕聲詢問道。

  他跟風青陽的接觸，只在一萬多年前有過，後續幾乎沒有過任何形式的見面。

  除了對方那幾句預言，一直伴隨自己身旁。

  不過，大多都是坑自己的。

  給自己帶來了不少麻煩。

  「那倒是沒有，當時我師父走的時候，只留下一句話，讓我好好跟隨你，肯定有前途。」

  張狂歌嘿嘿笑著，「我師父還說，這天寶玉簡一定要好好把握，裡面有他留給你的一份大禮，至於是什麼大禮，我也不太清楚，總之他說，這大禮能讓你蛻變。」

  林塵笑了笑，他其實對天寶玉簡內的寶物，也存有好奇。

  只是，暫時還沒得到，他不會太過著相。

  面前，骨絕還在源源不斷地敘述著太乙門這兩年來的事跡，甚至連「十仙城之光」這樣的名頭都給自己安上了。

  林塵看著這一幕，只覺得非常嘲弄。

  十仙城如今，竟然被滲透至此！

  關鍵，大部分仙門修士，還完全察覺不到這一點。

  這就像是一個被第五天災聯手蒙蔽起來的世界，除非能夠將這一切戳破，否則永遠都不可能探查清楚真相。

  唯一有接近真相的存在，林淵，也被六大仙門聯手斬殺。

  這無疑是一種悲哀！

  如果不是林塵為了天元界，果決地選擇追查到底，也不會有今日。

  過了許久，骨絕才停下了滔滔不絕的講述。

  他眸光之中閃過一抹得意，那樣子仿佛在說，我們太乙門才是唯一的答案！

  「今日這誓師大會，除去讓各位跟我們一起決心對抗第五天災外，還有另一層深刻的含義，如果我們需要一個領袖，那我們太乙門當仁不讓！」

  「光是這些年，我們所斬殺的第五天災，就已經達到了一個可怕的數目。」

  「我覺得，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太乙門有資格來做這個領袖！」

  這一番話，骨絕說得很是篤定。

  他不准任何人和他競爭。

  這件事情，絕對沒得商量！

  這也是計劃中的重要一環！

  至於那個被救走的御虛上人，骨絕知道，憑藉他的手段，指不定恢復一段時日就殺回來了，自己必須要快速掌握話語權，只有這樣才能在他回來之前，將各大仙門氣運拿到手。

  「我鎮龍山同意！」

  鎮龍山這邊的掌教，抬起手來，表達自己的意見。

  「血紋門，同意。」

  「星辰門，同意。」

  一時間，許多仙門直接開口，以此來表述立場。

  不多時，以太乙門為首的六大仙門，紛紛同意。

  但，羽化門所在的那邊，卻沒有任何反應。

  「你們是什麼意思，莫非對我太乙門成為十仙城領袖，有意見麼？」

  骨絕眸光冰冷，淡然問道。

  「我有一位朋友，他對你的決定有著不小的意見，接下來我讓他站出來跟你聊聊，如何？」

  方晨山笑了笑。

  骨絕眼眸眯起，他意識到了一絲不對勁！

  難不成，是那御虛上人回來了？

  不應該啊！

  他就算恢復，也不可能恢復這麼快。

  自己對他的限制，還是挺足的！

  其他所有掌教，皆都將目光投了過來。

  似乎是想要看看，方晨山究竟是有什麼話要說。

  這時，御虛上人一步走上前來，抬手掀開了自己遮擋面龐的黑色斗笠，冷笑，「骨絕，你當年將我陷害、封印，如今過去這麼久，沒想到我又出現在你面前了吧？」

  「嘩！」

  所有掌教都看清了御虛上人的樣子。

  頃刻間，場內一片譁然。

  大家都有些傻眼！

  這什麼情況到底？

  兩個一模一樣的御虛上人？

  不少人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如果說，這兩人一模一樣，那麼勢必有一個是假的！

  所以，哪個是假的呢？

  場內就像是沸騰的海面，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

  烈火烹油！

  「諸位，我才是山嶺巨人一族的御虛上人，這傢伙來自第五天災，乃是其中一個極其擅長易容和偽裝的一個種族，他叫骨絕，當年他將我陷害之後，封印在了太虛古地內，這麼多年一直都在用我的身份活躍於十仙城，其目的就是騙取你們對他的信任，以此來掠奪仙門氣運，好祭祀給第五天災！」

  御虛上人大吼一聲，每一個字都印在了人的心中。

  聲音堅定，讓人聽了之後，瞳孔略微收縮。

  事情，居然是如此嗎？

  骨絕先是一愕，果然事情朝著最壞的方向發展過去了。

  但他並沒有因此而感到憤怒，反倒是冷笑，「方晨山，縱然你不願意讓我們太乙門做這個領袖，也沒必要拿出這種下三濫的方式，來污衊我們吧？」

  首先，發生此事後，他得淡定。

  「你說他才是真的，如何證明？這麼多年來，太乙門在我的帶領下蒸蒸日上，就因為你們一句話，就想要掀翻我的統治，莫非有點太兒戲了吧？」

  骨絕冷笑，他知道，自己做出來的成績都是「實實在在」的。

  外人如何知曉？

  整個太乙門，所有高層已然是上下一心。

  大家都很清楚，跟隨誰一起努力，能夠獲得更好的前景。

  在這等局面之下，絕對會一致對外！

  大家都是追求大道路上的同行者，跟人族或是不死族一起，重要嗎？

  一點都不重要啊！

  誰能給他們更好的前景，他們才會死心塌地地跟著誰。

  跟人族，將來被不死族衝殺，幾欲覆滅。

  跟隨不死族，雖說反手滅殺人族算是背叛，但真正涉及到長生、大道，誰還在意一時虛名？

  雖然骨絕從來沒有點破過這些，但在絕大部分高層都被滲透的情況下，還有必要解釋嗎？

  大家心裡，都有一桿秤！

  「是麼，眾所周知我御虛上人是山嶺巨人一族，我們族群天賦便是......巨人化！」

  只聽御虛上人一聲冷笑，他身軀驟然膨脹到數百米的高度，如同天上的戰神一般，俯視眾生。

  那龐大的眼眸，更是好似兩顆血紅色的太陽，遙望眾生。

  「果然是巨人化！」

  「這是山嶺巨人一族的種族天賦！」

  「對，這一點除非同樣出身於山嶺巨人一族，否則肯定無法模仿。」

  「難不成，太乙門的掌教真是不死族偽裝而成的？」

  眾人對此，皆都提出質疑。

  尤其是另外四大仙門的修士，更是瞳孔劇烈收縮，皆都不可置信。

  由於先前害怕事情會第一時間傳播出去，所以只有副掌教級別的高層才知悉此事，少之又少，如今直接攤牌，等於是把事情曝光給所有修士，讓大家來評判。

  「想要證明你是否偽裝很簡單，你也來巨人化一次。」

  御虛上人眼神內的殺意，兇悍到了一個無法形容的程度。

  他對骨絕，那是發自內心的恨意！

  根本無法輕易緩解。

  如果不是骨絕，他又怎麼會被囚禁萬年？

  太乙門，又怎麼會淪落到這樣一個地步？

  要知道當今太乙門，大多都是自私自利之輩。

  這跟「仙門」二字，大相逕庭。

  這還是一路求仙的仙人嗎？

  分明就是一群自私自利的卑鄙小人！

  所以，御虛上人心已經冷了。

  他今日回歸，並非為了奪回這一切，而是要......毀滅這一切！

  「刷！」

  隨著御虛上人這番話出口，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骨絕。

  那意思很明確，別人證明過了，現在輪到你了。

  但，骨絕對此絲毫不慌，反倒是大手一揮，狂笑道，「你說讓我自證，我就自證？憑什麼？你有什麼資格要求我這麼做？」

  「所以，你這是承認了？」

  御虛上人眼神冰冷。

  「承認什麼了？我只覺得你羽化門真是有意思，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一個人，居然冒充我，就為了讓我自證？」

  骨絕不屑一顧，「你們不想讓我太乙門做領袖之位，就直說，沒必要搞這麼下三濫的招數，以此來污衊我們的名聲，懂嗎？」

  聽了骨絕這番話，太乙門眾多高層連連點頭。

  「不錯，這些年我們太乙門發展蒸蒸日上，而且一直都在抗爭第五天災的第一線，這兩年內，斬殺了不知多少第五天災的強者，殺得他們聞風喪膽，單純這一份聲勢跟名望，你們誰能擁有？」

  這時，黃亦仰站了出來，冷笑著反駁，「你們說我們掌教是第五天災，是不死族，有證據嗎，誰會拼命斬殺自家族人？」

  太乙門自從被骨絕接手後，就沒選過副掌教。

  一直都是五大山峰的峰主，聯手而治。

  所以，黃亦仰算是明面上太乙門的副掌教，地位很高。

  他站出來說話，事實上也代表一種態度！

  意思就是，他黃亦仰代表太乙門，出來力挺現任掌教。

  「呵呵，黃亦仰，當年老夫就看出你心術不正，所以沒有提拔你，卻沒想到，你如今跟第五天災廝混到一起去了，還真是絕配啊！」

  御虛上人忍不住一聲爆喝。

  「俗話說，要有證據，沒證據你出來指責什麼？」

  黃亦仰說話硬氣，眼神冷凝。

  「不錯，況且你們羽化門什麼垃圾都收，這才剛收了一個從我們太乙門跳過去的叛徒，指不定就是這叛徒提供了一些法子，讓你們污衊我們！」

  天燭峰常慶也抱著肩膀，冷笑不已。

  太乙門這邊，前所未有的硬氣。

  看得出來，他們已經凝聚成了一個龐大的利益團體。

  在這個團體內，大家都為了同一種目標而去努力。

  第五天災是要毀滅十仙城，得到更高的地位。

  這群修士是想要跟隨他們，獲得更好的前景。

  沒有太大區別。

  利益是會讓人短期放下仇恨，聯手的最好之物。

  「對，不管你們如何污衊，我們所作所為都是實打實、你抹不掉的！先不說我們所斬殺的那麼多不死族，單純是化神境的不死族，就被我們殺了六位，甚至每一個都有名有姓！」

  骨絕大笑，他早就預料到會有這一天，所以才會拼命刷成績。

  當真有一日，對方和自己對峙時，自己單純靠這些成績，就能堵住對方的嘴。

  你要有能耐，你也去殺啊！

  「比如，第五天災古家一脈的化神境長老，古戰、古宵、古鈞......」

  「比如，火家一脈的火元、火洪、火一秋......」

  骨絕伸出雙手，開始清點。

  每一個名字出口，都讓眾人心神一震。

  的確，這些不死族強者，都是曾經讓十仙城吃過大苦頭的對象。

  但都跟太乙門戰鬥過後，被逐一斬殺！

  這可是實打實的東西！

  並非虛名！

  換成任何一個強者，都做不到吧？

  結果，這麼好的成就，卻被人抹黑！

  的確有些心狠手辣！

  「說得對，他沒什麼證據啊，就自己靠著巨大化來證明自己來自山嶺巨人一族，可容貌是可以改變的啊，除非他能讓我們驗證！」

  「有些事情不是你張嘴一說，大家就會去相信你的。」

  「說起來總比做起來容易！」

  「人家太乙門是真的在殺不死族，只這一點，你就沒法反駁！」

  「他若是不死族，為何還要去獵殺不死族呢？」

  一群不明真相的修士，也開始跟著起鬨起來。

  骨絕神情得意，仿佛帶著一抹肆無忌憚。

  整個太乙門，無論高層，還是天驕，都是我的人。

  你怎麼跟我斗？

  都失蹤一萬多年了，還想搖旗吶喊。

  讓他們去轉而支持你？

  開玩笑。

  你能拿出什麼利益來？

  聽著眾人的一聲聲質疑，御虛上人瞳孔劇烈收縮。

  他想過，大家或許會很難接受。

  但不應該這麼一邊倒才對！

  難不成這麼多年，這群人的良知真的被磨滅光了？

  「我看，這就是你們羽化門嫉妒我們，想要朝我們身上潑髒水，以此來取代我們太乙門領袖的地位，不過，你們用的手段太過拙劣，甚至連關鍵性的證據都拿不出來！」

  骨絕面帶冷笑，想要給這一次事件，一錘定音。

  御虛上人瞳孔收縮，咬牙切齒。

  林塵看這局面，大有反轉的意味。

  不過，羽化門應該算到了這一步吧？

  對方早就知道御虛上人被救走，肯定會嘴硬到底。

  他們的成績，就是最大的底氣。

  羽化門想要攤牌，肯定得考慮到這一層。

  不然，屁用沒有！

  「啪。」

  這時，方晨山一步踏出，站到了御虛上人身前。

  他淡淡道，「我就知道你們會嘴硬，好在我們還有後續的設計，不至於成為你們的一言堂。」

  「哦？」

  骨絕眼眸眯起，瞳孔內透出一抹凌厲殺意。

  還有後續的設計？

  「其實，這條線還是多虧了你，我們才能搭上，可惜一直來不及跟你說。」

  方晨山輕笑一聲，「出來吧！」

  「刷！」

  太乙門陣中，一道倩影緩步走出。

  天燭峰副峰主，唐韻。

  林塵看到對方後，忍不住吃了一驚。

  是她？

  記得之前御虛上人就說過，若真有人能發現自己的處境，肯定唯唐韻莫屬！

  所以，她就來了。

  「嗯？」

  太乙門這邊種人，皆都露出疑惑之色。

  唐韻？

  她為什麼會出現？

  「先前，這個冒牌貨掌教羅列了他一系列的戰績，可我若是說，這一切都是他自己杜撰的呢？正因為自己身為不死族，所以才能夠跟不死族聯合起來共同演這一齣戲！」

  唐韻冷聲開口，「我知道，你們肯定想問證據，那我今日就告知你們，證據在哪！」

  只見她抬手一抓，頓時掌心中出現了一個囚籠。

  囚籠內，關押著一尊模糊的光影。

  這光影不是旁人，正是一位不死族強者！

  他周身綻放著黯淡的火焰，顯然被折磨的不輕。

  「火家，火一秋。」

  唐韻淡淡道，「他不是說，自己斬殺了那麼多不死族化神境強者嗎，杜撰的而已，提前跟對方做好溝通，演這麼一場戲實在太過輕鬆了，可笑的是你們這群人還被他騙的團團轉，如此漏洞百出的計謀，卻有這麼一堆人看不出，也不知，是不是你們甘願給不死族做走狗！」

  「什麼？」

  「這就是火一秋？」

  「對，是他，我親眼看著他斬殺了我三個師兄！」

  「不是說火一秋已經死了嗎，為什麼會在這裡！」

  「沒死，被生擒了？」

  一群人大駭，難以置信。

  「唐韻？」

  骨絕有些難以置信，從眸光中迸發出一抹冷冽殺意，朝外寸寸擴散。

  他沒想到，唐韻居然會背叛自己！

  自己分明給足了她好處。

  雖然她只是副峰主，但她權力之大，無人可以左右。

  甚至連當初，風青陽所留下的天寶玉簡，也是交給她去追查的。

  對她這麼好，她居然還反過來咬自己一口？

  「你們以為，火一秋只是個例嗎，連太乙門掌教都是冒牌貨，憑什麼計劃就是真的？斬殺一千多萬不死族，六位化神境強者，全是......無稽之談！」

  唐韻冷笑，直接把話挑明了，「這火一秋，是我趁他們達成合作之後，將其擒住的，如此這般，謊言自然可不攻自破！」

  「唐韻，你跟羽化門聯合起來搞我？」

  骨絕怒喝一聲，「我平日裡，待你不薄吧？」

  他直接要把這件事情，打成是對方的陰謀。

  這樣一來，大家會覺得，這是羽化門跟太乙門的矛盾。

  而不是人族修士跟第五天災的矛盾。

  「是麼？」

  唐韻一挑眉，「你們以為這只是個例？白風、元騎鯨，你們二人證明給他們看！」

  頓時，場內再走出兩人。

  劍仙白風，騎鯨峰峰主元騎鯨。

  兩人冷笑一聲，各自拿出一個囚籠。

  裡面，赫然關押著火族另外兩名化神境強者。

  「火元、火洪？」

  有長老驚呼，「他們怎麼也在？」

  「你不是說，你斬殺了六位化神境強者嗎，如今單純我們手中就抓了三位，那麼，還有人相信這句話的真實程度嗎？」

  唐韻嗤笑，「證據確鑿，這個時候還繼續相信他們的，莫非，連你自身都有問題吧？」

  伴隨三人站出來，太乙門這邊的謊言，不攻自破。

  不少長老，皆都臉色發白。

  難不成，面前那位才是真正的掌教？

  這麼多年來，太乙門一直都在不死族掌控之手？

  「唐韻......」

  御虛上人抬起臉來，眼眶濕潤。

  「沒有什麼，比戀人之間的感覺更加清楚了吧？」

  唐韻一挑眉，「當年你忽然對我不冷不熱，我以為是我們雙方的感情出現了裂痕，可久久感受下來，我意識到你根本就不是御虛，但我沒有第一時間跟你攤牌，我知道事情一定不易，我暗中收集線索，一直蟄伏數千年，才跟羽化門重新取得聯繫！」

  「我知道，憑藉我一己之力無法對抗你們，況且我也擔心御虛的安危，但當我得知御虛被救出來後，我立刻明白，該我站出來了。」

  唐韻這番話，情感真摯，淚眼朦朧，「而白風，陳本狐，元騎鯨他們，跟我一樣，都是早早跟隨御虛的老人，我想，應該沒人比我們更加熟悉他吧？」

  頃刻間，眾人皆都一窒。

  唐韻、元騎鯨可都是重量級人物。

  簡直難以置信啊！

  連他們都站出來了。

  結合他先前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巨人化來證明自己。

  難不成，真是第五天災偽裝的？

  「忘記我們祖輩們，是如何對抗第五天災了嗎，今日你們居然對他卑躬屈膝，成了完全沒有自我人格意識的奴才，將來去到九泉之下，你對得起他們嗎？」

  方晨山大吼一聲，一錘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