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6章 因為我來過！

  林塵聽到這個聲音，眼皮猛地一跳。

  他的本能反應是，龍人族又有援兵到場不成？

  不過，當他思考清楚後，覺得縱然對方有援軍也沒關係。

  只要自己的大荒伏龍手在，對付這龍人族，就是輕而易舉！

  但很快，林塵看到龍人族長老臉上露出猙獰之色，仿佛無比痛苦。

  那些纏繞在他身上的黑色絲線，更像是無數的毒蟲，正在啃食他的身軀。

  整個過程，都讓人觸目驚心。

  一些地方更是直接腐爛。

  「啊啊啊，這......這是什麼東西？」

  那龍人族長老很是驚駭，他忍不住大吼，想要來平復自己內心的恐懼。

  他從來沒有見到過，這種事物！

  但，那人根本不跟他廢話。

  「誒，這誰啊，別......別殺！」

  遠處，吞吞看得焦急死了，上前準備阻止。

  可終究還是遲了一步！

  龍人族長老被那些黑色絲線瞬間纏繞，噗嗤一聲，渾身多處地方出現創傷。

  他腦袋一歪，直接沒了氣息，就這般被直接鎮殺了。

  吞吞跑到一半，看到那龍人族長老被殺，停下了腳步，一臉頹喪，「怎麼就出手殺了呢，我說，留給我多好，留給我才能利用最大化！」

  他是真的好煩！

  原本可以把這長老給吞噬的！

  這可是六次涅磐級別的強者！

  對自己的補充，肯定不是用言語可以描述的。

  唉，可惜！

  那兩個龍人族看到這一幕，當場傻眼。

  這......這什麼情況？

  還從來沒有見過這般！

  這可是他們族群中的長老啊，說殺就殺了？

  這群人族，是真的不怕死！

  就不怕我們龍人族的廝殺跟報復嗎？

  他們頭皮發麻。

  根本想不通為什麼。

  這小子怎麼能狂到這個程度？

  簡直就是瘋了！

  龍人族狂傲、目中無人。

  由於當年統治過天元界，所以他們覺得這世界上任何一個族群，都遠不如他們強大、精緻、威風，他們的血脈是最高貴的王族血脈！

  人族？

  呵呵。

  一群後來的螻蟻而已。

  「一併殺了吧，免得他們回去報告消息。」

  林塵掃了敖鶴隸一眼，雖然名義上敖鶴隸是他的小弟、手下，但林塵一直都是把敖鶴隸當成兄弟的，有什麼意見也都會先詢問一下他。

  「殺了。」

  敖鶴隸點頭，經過先前所發生的事情，他已經對這群龍人族徹底死心了。

  就是一群沒法溝通、剛愎自用、目中無人的瘋子！

  一言不合就要出手斬殺自己。

  自己還放過他？

  開玩笑。

  「你們......你們敢！」

  那兩個龍人族傻眼，正欲大吼，被林塵出手直接斬殺。

  「嗤！」

  「嗤！」

  兩個龍人族腦袋掉落。

  這等弱者，吸收了也沒太大意思。

  吞吞都懶得吃他們了。

  林塵重新將目光望向那巨大的峽谷深淵，深吸一口氣，冷聲道，「你到底是誰？為何先前要幫我？」

  「大人，是我啊！」

  那個聲音又一次傳出。

  只是，李千里融入了一個龐大的身軀中，所以說話的聲音跟以往有所不同。

  哪怕是林塵，也沒有認出他來。

  「嗯？」

  林塵眉頭緊鎖。

  他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

  像是在後世的某次經歷中聽過！

  「是我，我是李千里！」

  那聲音急切。

  「李千里？」

  林塵大驚，「先前那傢伙說，他將你殺了......」

  「對，但我又重新活過來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大人，要不你下來看一看。」

  李千里聲音沉重。

  「走。」

  林塵舉步朝前走去。

  但他在下去之前，以意念通知敖鶴隸，讓他探查一下峽谷下方。

  那麼多龍人族，都是從峽谷下方飛上來的。

  萬一有詐呢？

  「主人，放心。」

  敖鶴隸連忙說道，「裡面沒有龍人族的氣息，但卻有一股莫名的幽深的虛無空間，李千里的聲音就是從那一個空間內傳出來的！」

  聽到這裡，林塵才放鬆了警惕。

  當他進入這峽谷深淵後，周圍升騰的神秘霧氣倏然揚起，將他身影包圍。

  穿過大片山谷，林塵終於步入了一個滿是冤魂的虛無世界。

  那些冤魂在四方飄蕩，奇形怪狀，各種各樣都有！

  關鍵，這一方世界非常奇怪。

  它不像是活人的世界。

  就是那種感覺！

  終於，林塵通過一個深坑，來到了最裡面。

  前方是一座高大的巨山，至少千米高，漆黑無比，隱沒在暗處。

  林塵抬頭掃了這巨山一眼，心底微微一凝。

  他從上面察覺出一股難以抵抗的龐大雄渾之氣，像是狠狠鎮壓著這片天地。

  但，卻始終不見那位說話的人。

  「李千里，你在哪兒？」

  林塵左顧右盼，尋找著對方的蹤跡。

  「大人，我在這裡。」

  一道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響起，讓林塵耳膜差點被震破。

  他後退幾步，望向前方，眸中閃過一抹震撼。

  只見那巨大的高山忽然動了，哪怕只是動彈了一點點，也照樣迸發出一股難以想像的轟鳴。

  接著，那巨大的存在睜開了眼睛。

  那是一雙如同大紅燈籠一般的瞳孔！

  瞳孔睜開後，連同這一方黑暗都被照亮了。

  林塵看清了對方的模樣。

  身高千米！

  頭戴冕旒！

  面龐幽黑！

  頭上生有兩隻牛角！

  身上披著一道長袍，整體散發出虛無、陰森的感覺。

  就像是一尊幽暗的強大生靈，矗立在面前，讓人慾要頂禮膜拜。

  而腳下，是一對龐大如同擎天柱的牛蹄子，一左一右，支撐著那高大身軀。

  林塵瞳孔劇烈收縮！

  大腦更是嗡鳴不斷！

  他終於意識到，這強大生靈的聲音，為什麼聽起來會耳熟了。

  「幽都，閻王。」

  林塵喃喃自語，他腦海一下子變得清明起來，許多原本想不通的東西，在此刻瞬間變得清楚明白，如撥雲見日。

  李千里，成為了幽都閻王？

  他是如何做到的？

  林塵開始覺得，這一切都在跟後世有所重合。

  在後世的時候，自己曾經面見過幽都閻王，他看了自己很久，然後說——

  「你很像，但你不是他。」

  林塵當時，並不懂這句話的含義。

  可結合眼下的情況來看，這不就是說的自己嗎？

  至於他為什麼在後世沒有認出自己，林塵覺得有兩個原因。

  第一，歷史能夠自動修正。

  一些濃郁的記憶，在經歷時間的修改後，會變得沒那麼深刻。

  比如，趙鐵易。

  他跟自己並肩戰鬥幾個月。

  甚至，吞吞還算是他半個師父。

  甚至為他的絕招取名為樹根突刺！

  這麼深刻的記憶，對於如今的趙鐵易而言，他居然忘卻了大半。

  他只依稀記得，當年的確有個兄弟幫了自己很多。

  甚至，連自己兒子趙山河的名字，都是他取的！

  只是那人到底是誰，他很模糊。

  第二，自己身上有一些氣息、或是變化，能夠讓他分辨。

  或許，是帝龍體魄？

  林塵記得，當初自己在面見閻王的時候，還沒有覺醒帝龍體魄。

  如今卻是覺醒了！

  如果他對自己，記憶最深刻的地方就在於那個體魄的話，後世他認不出自己也很正常。

  「李千里？」

  林塵嘗試性的問了一句。

  「大人，是我。」

  聽起來，李千里的情緒有些激動。

  但此時此刻，他根本沒法用動作表達自己。

  身軀太過龐大，況且他還沒有適應。

  「先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林塵按捺住激動的心情，想要問個究竟。

  「我在追趕大部隊的時候，被一個身影模糊的存在給抹殺了，他說自己是太乙門的弟子，還說殺我們如殺螻蟻，我被他殺了，我清楚記得臨死前的感受，然後......我感覺靈魂飄蕩，當我下一次睜開眼睛時，就已經來到了這個地方！」

  「我的靈魂，換了一副軀體，就是眼下這副，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只知道如今的我擁有能夠一手遮天、掌控幽冥的力量，但還沒有完全適應！」

  李千里連忙解釋。

  林塵閉上眼睛，在腦海中整理著思路。

  所以，這個時候，幽都還未曾形成麼？

  在後世，閻王曾經跟自己說過一句話。

  這幽都是龍帝建造而成的！

  他只不過是代管這裡而已。

  那麼，如今龍帝還沒有建成幽都。

  一切都還處於渾濁未成的時期。

  「你確定自己能夠逐步掌控這一副軀體嗎？」

  林塵不放心的問了一句，他這句話問得很有必要。

  如果他的回答是肯定的，那麼說明，後世的閻王，就是李千里！

  李千里沉吟片刻，「大人請放心，這副軀體死去了不知多少年，早就已經變得乾涸，沒有了任何生機，我的靈魂進來後，為它提供了足夠的能量，徹底占據了這軀殼。」

  「原來如此......」

  林塵點頭，他沉吟片刻，愈發篤定了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李千里就是後世的閻王！

  那，誰是龍帝呢？

  林塵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其實之前他就想到過。

  以他的思維跟智慧，豈能那麼久都還不開竅？

  但有些東西，他不想去面對。

  因為太荒誕、太離譜。

  可現在的情況是，他必須要學會面對。

  「先前我在進來時，看到了許多冤魂，這些冤魂好像都很尊敬你？」

  林塵反問，根據後世跟閻王的交流，他已經隱約抓住了一些什麼。

  「這些冤魂，好像都懼怕我體內一股幽冥的能量，他們尊我為王，我可以任意的操控他們。」

  李千里說，「大人，這是一片虛無空間，一方連通天元界，另一方連通域外深淵，先前那群龍人就是從天元界穿越過去的！這虛無空間能夠完全歸我所有，而且能夠讓魂魄維繫一個穩定的狀態，不能復活，但也不會消失，等於以另一種方式存在！」

  「這裡一共有上萬個冤魂，應當是以往死在這裡的，他們靈魂不散，終日在這裡遊蕩，而這些全部都歸我所掌管，只是，我不懂這有什麼意義！」

  李千里說到這裡，有些自嘲，「我如今變成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的確是有些可笑，我多麼想回到大人身邊，繼續做一名黑龍衛啊！可惜，以後怕是都難了。」

  「千里。」

  林塵一躍而起，站在了他的肩膀上，抬頭朗聲道，「你先不要自暴自棄，你現在這副狀態，實際上......大有可為！」

  「大人，莫要開我的玩笑了。」

  李千里有些黯然，聲音也很沉悶，「就我這副樣子，出去還算什麼人啊，長得這麼丑，幹什麼都不方便。」

  「千里，我問你。」

  林塵搖搖頭，「你為什麼想成立黑龍衛？」

  「因為我想追隨大人的腳步，實現自己生命的意義。」

  李千里激動起來，聲音震耳欲聾，迴蕩在這個虛無空間裡，「人的生命是有限的，在整個大陸數萬年、數十萬乃至於上百萬的歷史面前，哪怕是頂級強者，也不過揮手一瞬就會消失，但你對這片大陸付出的貢獻、給這個世界做出的改變，是可以永遠流傳下去的！」

  「這便是，流傳千古！」

  「我也想成為一個流傳千古的人！」

  「就跟大人一樣！」

  聽到這裡，林塵點頭。

  因為，李千里的心思跟他所想的一模一樣。

  他就是一個這樣的性格。

  「那麼，我且跟你講一個故事，一個關於天元界未來的故事。」

  林塵閉上眼睛，整個人進入了另一種狀態，「你也看到了，太乙門的隨便一位弟子，就可以隨意操控我們的生死，甚至我們連反抗都做不出，你可知這是為什麼？因為太乙門存在於更高的世界，他實力比我們強得多，所以把我們當成牲畜一般豢養！」

  「我們在他眼裡，就是製造氣運的工具，你懂吧？」

  林塵嘴角挑起一抹嘲弄，「這種情況，不僅僅存在於眼下，還存在於一萬年後、兩萬年以至於三萬年後，他們封鎖我們的境界，吸取我們的氣運，鎮壓我們的前途，一切都是為了把我們當成牲畜，什麼時候長大了，就可以宰了吃了！」

  林塵根據後世對於這一切的理解，把這些告知給了李千里。

  起初，李千里渾身發抖，瞳孔猩紅。

  無窮怒意充斥在腦海，讓他止不住想要暴吼。

  太恨了！

  我人族，為何會輪到這一步？

  三萬年後的人族，甚至還沒有現在強大嗎？

  縱然團結，也只能為太乙門提供氣運？

  難道類似被人肆意宰殺的悲劇，以後還會頻繁發生？

  李千里一聲憤怒咆哮，驟然傳出，激盪而過的浪潮轟鳴作響，直接把這片天地都給撕碎了，虛無的空間內一片暴動！

  林塵如同一尊雕像，被狂風吹過，紋絲不動。

  等到李千里情緒宣洩完後，林塵這才道，「你以黑龍衛首領的身份，改變不了太多事情，黑龍衛畢竟只是一個人族的衛隊，他不是王權，更不是領袖！但如今，你可以！」

  「如今，我......我可以？」

  李千里聽到這句話，臉色微微發白。

  他有些難以置信，「當真如此？我能做到嗎？」

  「你死又復生，是這個世界給你最大的禮物，你可願將這一生再次奉獻給這片大地？」

  林塵反問。

  他聲音已然有些顫抖。

  他知道，自己在做一件......或許會改寫歷史的大事件！

  如果自己不說這些話，才是真正的改變歷史了吧？

  或許，後世幽都的主人閻王，便不會出現。

  所以林塵要這麼做。

  「大人，從我甘願跟隨你的那一天，我就做好了犧牲自己的準備，既然給了我第二次活命的機會，我仍然願意踏上這條路，只是......我該以什麼樣的方式......」

  李千里實在非常困惑，自己都已經這樣了，還能怎麼幫助大人？

  「你有你得天獨厚的優勢，你能掌管所有死亡的魂魄，這一片虛無空間有穩定魂魄的力量，你可以利用這一點，成立幽都！也就是，一個專門容納死人，收有用魂魄的龐大勢力！」

  「外面的勢力，他們都在明面上發現，一定會受到太乙門各種限制，但幽都不同，你們的存在本身就是他們難以察覺的，你完全可以在這裡發展你的勢力，建造屬於你的靈魂大軍、地下帝國！」

  林塵越說越激動，眼眸中鬥志愈發堅定，「這些，我不能做，別人不能做，但你可以做！太乙門會限制我，會限制黑龍衛，甚至會限制人族任何一個帝國，但他們不會限制你！」

  「你的存在，是他們計劃中最大的變數！」

  「你的存在，是我們人族最後的希望！」

  「你的存在，亦是我們對不公平規則反抗的象徵！」

  「我們需要掙脫束縛，我們需要振臂一呼，我們需要干翻他瑪德狗仙門！」

  「這些，你能明白嗎？」

  林塵一口氣說了很多，甚至連氣都沒有喘。

  他沒有刻意渲染情緒，但還仍然慷慨激昂。

  因為後世的一切不公他都經歷過！

  他明白這件事情有多麼困難。

  但人族，終歸應當掌管一線希望吧？

  我人族，不能一輩子都做仙門的牲畜吧？

  「大人，我願意！」

  李千里同樣被林塵這一番話感染了，他緩緩起身，單膝跪地，給林塵行禮，「所以，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收攏有用之魂，努力擴大你幽都的實力，我需要你努力發展，或許在三萬年後，我會重新找上你，率領你......一起踏平那仙門！」

  林塵一字一頓。

  他已經把所有的激情，全部注入了其中。

  李千里瞳孔內，燃燒起一股希望之火！

  他知道，自己身上的擔子很重。

  甚至比黑龍衛首領的責任還要重！

  「大人，交給我，這一切都交給我！」

  李千里大聲道，「這輩子，絕對不會辜負大人對我的栽培，無論三萬年、五萬年，只要大人您回歸，只要您說一句，您回來了，我就會豁出一切，全力支持大人您！」

  「很好，很好。」

  林塵忍不住想笑，不是開心的笑，而是釋懷的笑。

  他覺得，自己完成了自己所需要的最後一塊拼圖！

  也完成了這一次穿梭的所有使命！

  「一定，要隱藏自己，切記不要高調。」

  「至於黑龍衛，鹿冶那傢伙已經成為了一個合格的領袖，哪怕你不在，想必黑龍衛在他的帶領下，也會逐步變得強盛......」

  至於後面，林塵沒說。

  但事實的確是，黑龍衛在三萬年後，沉寂了很久。

  「我相信他。」

  李千里笑了，「因為那小子，是我一手帶出來的！」

  「嗯。」

  林塵忽然感覺有些不舍。

  因為他有一種預感！

  自己這一次時光回溯，或許就要到此為止了。

  雖然那股來自世界的排斥感還未到，但他覺得應該很快了。

  在這大半年內，自己跟最早那一批黑龍衛並肩戰鬥。

  李千里、鹿冶......

  所有的回憶，都是非常珍貴的！

  「從今往後，你李千里，便是閻王，這片虛無空間，便是幽都。」

  林塵重新睜開眼眸，其中有燦爛光芒閃爍。

  他按照後世的記憶，一一吩咐。

  李千里很是認真的聽著，眼睛都不眨。

  時不時點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林塵把後面的規劃，全部告訴給了他。

  其目的，就是讓他能夠少走一些彎路，讓幽都的發展越來越強。

  相處總是短暫的。

  當林塵重新回過神來後，已經是一天一夜過去了。

  李千里那一雙瞳孔如同燈籠，他隱約察覺到了什麼，有些不舍，「大人，你吩咐這麼多，難道你要離開了嗎？你若是走了，我們人族就再也沒有領袖了！」

  「這大半年，我將自己的思維、理念廣為傳播了下去，天元界所有勢力應當都會被這股理念所影響，縱然人族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統一......罷了，我也不希望人族快些統一......」

  林塵苦笑。

  一旦統一，就會被太乙門所盯上，從而提早走上被吸取氣運的那條路。

  所以，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我走了之後，人族會繼續發展，我的理念會貫徹到底，太乙門也會有所收斂，不是因為他們良心發現，而是......我來過！」

  林塵說完這最後一句話後，那股排斥感果然來了。

  他清晰感覺到，自己的身影愈發虛無。

  眼前一切，開始模糊。

  這一次時光回溯，到底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