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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5:43:58 作者: 重山外
肖舟的身體年輕緊實,有著漂亮而不誇張的肌肉線條,既性感又充滿了力量。
征服這樣一具身體是很有意思的,甚至更能滿足alpha天性的好鬥爭強,看著那些繃緊的線條在自己手下軟化顫抖。
江成遠興之所至,吻上了肖舟的脖子,嘴唇貼著脖頸上鼓起的經絡,猛獸捕獲獵物,總是會率先咬斷他們的脖子,這塊地方脆弱又致命,有沸騰的熱血和敏感的神經。
肖舟發出一聲低哼,江成遠能感覺到自己的信息素被撩撥得又洶湧了起來,他抬手摸了摸懷裡人的背脊,掌下的肌肉瞬間繃直僵硬,沒有絲毫軟化的跡象。
江成遠嘴唇離開了點,卻仍然貼著他頸部的動脈 ,低聲問道,「所以你是怎麼發現她的?」
氣息噴在皮膚上很燙,肖舟呼吸有些急促,聲音不穩地問,「誰?」
江成遠繼續,「會場裡有保安,但你是第一個發現她的人,而且從她進來時,你就一直跟在她身後,好像知道她來這的目的,所以在提防她。這才導致你能第一時間衝出來制止。」
頓了頓,江成遠又說,「你剛才說你母親和許翠萍認識對嗎?」
不由自主地想遠離,卻被手臂壓住動彈不得,肖舟點了點頭。
江成遠聲音冷淡不少,「所以這是你們演出來的一場好戲嗎?既鬧出了風頭,又讓我欠你一分人情。」
肖舟這才明白過來江成遠是在興師問罪。他有些好笑,沒想到江成遠的第一反應會是這樣。
還沒等肖舟去說什麼,江成遠又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不對,如果真是這樣,剛剛在警察局她就不會那樣說了。」
他鬆開控制住肖舟的手,人向後靠去,聲音又和緩下來,「所以你是怎麼做到的?我知道你對外界的刺激很敏感,吃飯時發出一點聲音都很戒備,別人觸碰你時你會很提防,我想這些是在監獄裡養成的習慣。但這一次呢?這一次你是怎麼發現的。」
被人懷疑的感覺很膈應彆扭,肖舟語氣硬邦邦地地說,「沒有什麼複雜的,因為我認識她,我看到她進來裝扮成了保潔工,這件事很反常,所以我跟了上去。」
江成遠盯著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肖舟也抬頭筆直地看回去,眼神坦蕩銳利,「無論是誰我都會制止的,而且我不知道她會拿出什麼東西,我不能冒這個風險。」
看到臭雞蛋時,他的確鬆了口氣。這種噁心有餘而殺傷力不足的東西,實在像個玩笑。讓江成遠被這種玩笑擊中,讓那身昂貴漂亮的西裝流淌下腐臭的蛋液,臉上再維持不了高傲篤定的樣子,在大庭廣眾下出醜,好像很能解氣,來報復他高高在上的姿態。
但肖舟不會這麼做,先不說他是否對江成遠有怨氣,單說看著別人受傷害這個選項就不會在他腦海里出現。
門鈴響了起來,是衣服送過來了。
江成遠後靠向沙發,讓肖舟去開門拿衣服。
等肖舟換好衣服走出來,和之前一套的修身衣褲,規整的剪裁嚴絲合縫地包裹著年輕的肉體,勒出深深的腰窩,順滑的面料垂至蒼白的腳面。
看著面前的人,江成遠腦海里突然想起一句話:制服表面上給人帶來順從的感覺,另一方面卻又喚起人想要凌辱這種順從的衝動。
規律性越強的,誘惑反而越大。
肖舟生就一張低調內斂的臉,眉眼都不顯張揚精緻,內雙的眼睛讓他看人時有一些冷,有一些疏遠。總是習慣性地低著頭,好像恨不能把自己隱藏起來。
他待在身邊,安靜得不惹人注意得像一個擺件,但沒想到這個擺件還長有獠牙,偶爾還能成為一件趁手的武器。
如果他真的能聽話,會成為一個很有用的幫手。但前提是他的獠牙只會對外,而不會對內。
看著肖舟淡色的唇紋,突然回想起自己昨晚曾經觸碰過,柔軟,是很適合接吻的形狀。
喉結滾了滾,江成遠摸出煙盒,點了根煙,尼古丁安撫神經,煙霧彌散遮住了眸中的神色。
他說,「那天我看到你坐在孫旭的位置上,你是不是看了許翠萍那件案子的卷宗?」
肖舟沒想到這會被他發現,猶豫片刻,還是很快地應了,「是。」
江成遠問,「所以你了解案子是為了許翠萍嗎?」
肖舟說,「她跟我提到了這件事,我只是好奇,想知道是否和她說的一致。」
江成遠眼眸暗沉了些,哂笑一聲,「所以我是養了個眼梢在身邊?」
肖舟心中一頓,猛地抬起眼,語氣激烈,「我沒做過什麼。」
江成遠眼神有點輕蔑,很明顯地不相信但也不在乎,「你即使真的做了什麼也沒關係,我留著你就不擔心這個。」
「但我沒有……」
江成遠打斷了他,「我知道,如果你有,今天許翠萍就不會這麼說。」
他前傾身子,點了點菸灰,「但你看了這麼多,自己也有想法了吧。你怎麼認為?或者說,你也認同他們的說法嗎?」
肖舟有些遲疑,他能感覺出江成遠現在的試探,他也看了網上流傳的那些信息,輿論導向太明顯,一邊倒兒地認為周軍為了小三和財產殺妻弒子,實在天良喪盡,不知感恩。說江成遠助紂為虐,是非不分的也不在少數,往往罵著周軍,會連江成遠一塊兒罵進去。律師為惡人辯護,總惹人非議,畢竟要站在一個被千夫所指者的立場,就要接受被唾沫星子淹沒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