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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5:43:58 作者: 重山外
公訴機關很快對肖舟提出指控。
在庭審期間,肖舟的律師一直想用防衛過當來辯護,但由於Alpha在面對Beta時的力量優勢,檢控方一再強調死者瘦弱的體格,對被告人無法造成緊迫危險,最後正當防衛沒有成立,只作為普通鬥毆廝打,判定為故意傷害罪,判有期徒刑15年,附帶民事賠償。
肖舟父母認為原判量刑畸重,提起上訴,二審認為原判認定的故意傷害,事實清楚,但因肖舟系初犯、偶犯,能如實供訴犯罪事實,可以從輕處罰,其父母也願意盡最大努力對被害人家屬予以賠償,最後改判有期徒刑10年。
結果剛進去半年,肖舟在牢里的時候又犯了事,把人打進醫院,又加了三年刑期。
針劑瓶空了。肖舟拔出針頭,抽了張紙巾擦了擦,放下袖子,然後把空瓶扔進垃圾桶。
他坐在地上發了會兒呆,窗戶沒關嚴,房間裡的窗簾被吹得四下飄蕩。
那一晚上的記憶回憶了太多次,從剛開始的纖縷畢顯,後面反而變得模糊不清,只剩下凌亂的碎片,可能身體在下意識地保護自己,迴避那些可怕的事情。
他從地上站起來,結果坐久了,腿發麻,腳底板像針刺一樣。
激素吸收,空氣里那股若有若無的龍舌蘭酒味兒好像更濃了。肖舟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決定出去找點水喝。
他打開門,卻看到江成遠筆直地站在門口。
來人雙眼赤紅,盯著他看了會,突然身體虛軟下來,倒在他懷裡。
第4章 贖罪
肖舟手忙腳亂地把人接住。
江成遠的頭靠在他的肩窩,眼睛緊閉,睫毛不住顫動,肖舟感覺到貼著他的皮膚燒得滾燙,好像著了火一樣。
身體重量完全壓在自己身上,還比他高了半個頭,得虧肖舟勤於鍛鍊,換個普通Omega來,估計能被他直接壓垮。
肖舟側頭看過去,江成遠一身居家的衣服,劉海放下來,臉部輪廓就沒白天那麼犀利,五官清俊,唯獨鼻樑高聳,挺拔正氣,眉濃黑如墨,細長入鬢,唇很薄,放鬆時兩側微微上翹,好像刻了笑紋,唇珠圓潤豐滿,有種和這個男人不太搭調的柔軟。之前只記得他一副冷酷精英的范兒,閉了眼倒收斂不少煞氣,頗好親近。
肖舟試著抬手推了推他問,「你怎麼了?」
江成遠好像意識不清,對他的話沒有任何反應,粗喘著氣,嘴唇闔張,熱度高得嚇人。
肖舟摸了摸他額頭、臉頰,發現他渾身都燙,江成遠的皮膚本來就白,現在更燒成了一種詭異的殷紅色。
感覺到人的觸碰,江成遠突然抬手攥住了肖舟,他燒得厲害,掌心卻冰涼,一點溫度都沒,十分不協調。
肖舟抽了抽,紋絲不動,明明都燒昏過去了,力氣卻不小。
肖舟擔心他真要燒壞,抱著人往床那兒挪,然後彎下身勾起江成遠腿彎把人放到床上,剛想直起身給人去倒杯水。手卻被人拉住,下一秒就被人攬進懷裡。
身體向後倒去,後背撞入胸膛。幾乎瞬間,後脖頸腺體的位置就傳來一陣刺痛,最柔嫩敏感的地方被入侵,肖舟嘶聲叫了一下,痛得弓起腰,下意識地提肘往後面撞去,第一下擊中,身後人悶哼一聲,力道卻沒松,肖舟乘勝追擊,腿向後踢,卻撲了個空。
一隻有力的手握住他的腰側,使勁一掀,借著身體的重量下壓,上下位置就顛倒過來,肖舟來不及反應,已經俯趴在床上,下巴撞到床沿,牙齒上下一嗑,險些咬到舌頭。
這一下被摔得七葷八素,後頸還被人像狗叼骨頭一樣咬著,深深嵌入,皮膚被咬破,一行血從傷口處順著脖子流下來,染紅了衣領。
後背好像被一個滾燙的火爐壓著,為了阻止肖舟再反抗,左手五指間緊扣入另一隻手,向一側伸展,手臂抻得筆直,陷進攪得凌亂的床褥中,死死下壓。右手被反銬在背,扭曲程度使上臂好像脫臼般快失去知覺,同樣地緊絞手指,動彈不得。
尖利的牙齒陷入後頸,傳來短促的痛楚,垂下的髮絲痒痒地拂過臉側和皮膚。
有強勁的Alpha信息素注入,肖舟眼前發白,頭腦發昏,只感覺一陣痛一陣麻一陣癢,酥軟鼓脹的感覺從腺體向外蔓延,傳遞到四肢百骸,連手指尖都無力起來。
他還想掙扎,胡亂扭動,但身上的人喘息如牛,力氣大得反常,壓得自己動彈不得。
空氣里漸漸瀰漫開一股海洋般潮腥的氣味,淡而濕潤,混合著一股烈性的酒香。
他第一次被信息素注入,渾身潮熱,理智讓他躲避,身體卻異常迷戀而貪婪,好像空缺的部分終於被充盈填滿,神志輕飄飄地漂浮在半空。
眼神開始有些渙散和迷茫,身體發軟,沒有了抵抗的意識,閉上眼緊壓著床單低低喘息。
這好像極大緩解了男人的迫切,能明顯感覺到身後人的體溫降低了許多,不再是那種能把人燙壞的程度。
動作柔和不少,有什麼濕軟的東西在傷口處一下下地舔舐,肖舟反應過來他在做什麼後,羞恥地發抖,「江成遠,你在幹嘛?」
男人沒有回應,只是叼起那塊皮膚輕輕吸吮,衣服被向上堆積到了肩部,扣在他後背的手,握著他,手背遲緩地摩擦他背部繃緊的肌肉,沿著脊椎的凹陷處向下。
膝蓋頂開雙腿,抵住大腿根,身體下壓,明顯能感受到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