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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4章 看來只能做對手

2024-02-06 02:59:53 作者: 張圍
  「還請姐夫細說。」

  張陽撿起地上的一根樹枝,繼續畫著,一張圖在眼前。

  李泰瞧著折橫成一排排的排氣管,好奇道:「一定要這樣嗎?」

  「一定的體積內增加長度,這種辦法是最好的,而且也是為了可以更好地壓縮蒸汽,不然何來的壓強差?就靠吹出來那點能夠產生多少推力?」

  李泰沉默了,安靜地看著地上用樹枝畫出來的圖。

  張陽皺眉看著他,「難道說魏王殿下,一點都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嗎?」

  「這就重新回去安排。」

  話還沒說完,這個胖子就匆匆走出了草棚。

  「站住!」張陽一聲喝道。

  剛走遠幾步的李泰又匆匆回來了,小聲道:「姐夫還有什麼吩咐。」

  看他氣色面色蠟黃,雙目中失去了不少的神采,身上還有一股味。

  壓力鍋壓縮蒸汽,來驅動風輪理論可行,只要找到了些許苗頭,他就能一往無前地鑽研下去。

  從行動上告訴長安城的人,魏王沒有在驪山廝混虛度光陰。

  可專研歸專研,一樣事物從無到有哪有這麼容易,蒸汽機連個影都還沒有,其中涉及的物理的知識更多,還有許多技術難題,他還沒遇到。

  廢寢忘食的狀態是不對的,身體還是最重要的本錢。

  張陽對一旁的侍衛道:「你們帶著魏王殿下去好好洗一洗,再殺一隻鴨子,熬不過鴨湯,讓孫神醫準備一些補氣的藥材,讓魏王殿下喝下。」

  李泰愣在原地,又道:「姐夫,我沒病。」

  「我知道你沒病,你看看你有多久沒有洗澡了。」

  聞言,李泰低頭聞了聞自己的身上的味道,又是一臉的嫌棄,「確實該洗了。」

  「好好休養幾天,等元氣恢復了再去鑽研壓力鍋。」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蒸汽機的鑄造遠比你想的要難,一步步腳踏實地來,現在連個雛形都沒有,不用著急。」

  張陽看向一旁的侍衛,「我是魏王的姐夫,你們若是不照辦,我就讓太上皇把你們遣散了。」

  侍衛慌亂行禮,「喏,這些天絕不讓魏王殿下再去鐵匠坊。」

  為了讓李泰好好聽話,張陽不得不看著這些個侍衛提溜著他扒去了衣服,丟入熱水的桶中,好好搓洗一番。

  站在門外,聽著李泰的聲聲痛罵自己的侍衛。

  張陽仰頭看天,正是長身體的關鍵階段,若長久這麼下去身體會拖垮的。

  很快就有侍衛帶來草藥坐在院子裡熬著。

  「殺才!放開本王!」

  屋內又傳來了李泰的呵斥聲。

  等這個胖子洗乾淨從屋內走出來,嘴裡還是罵罵咧咧的,「本王會自己洗,用得著你們?」

  一碗鴨湯,與一隻煮好的鴨子放在桌案上,李泰狼吞虎咽吃著。

  吃得很香,幾個侍衛抹著眼淚,「魏王殿下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麼好好吃一頓飯食了。」

  「是啊,人都瘦了。」

  李泰身邊的侍衛都是忠心之士,他們同樣也是李世民的眼線,不過這些人都是真心為了李泰著想。

  張陽回到了驪山上,繼續給自己的溫室內,養地。

  第二天,長安城就傳來了消息,松贊干布見到了李世民之後,便准許他這位吐蕃贊普做客長安城。

  這件事也在預料之中,李世民當然會希望松贊干布留在長安城,這樣的人不能久居吐蕃,將他困於長安城是最好的。

  長安城又送來一個消息,李世民又派出了數隊兵馬前往清河一帶,為了什麼?

  多半還是為了世家那點事。

  皇帝要拿世家開刀了,大唐的科舉依舊,世家必須對抗。

  這半年以來一直有不少在朝中勛貴中遊走,希望天可汗可以網開一面,尤其是那些幾個被抓入獄,至今沒有處置的世家子弟。

  這位天可汗心裡很明白,活人就是比死人有用。

  那些世家子弟有幾個是他們族中嫡系獨子,李世民自然看得出利害所在。

  朝中這麼多的文臣謀士,皇帝手中人才濟濟,幾經出謀劃策,一張巨大的網就鋪在世家的面前。

  蠻橫的天可汗開始了他的清掃計劃。

  幫助李世民打開了洛陽這個口子,並且驪山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走到這一步,也夠了。

  接下來的事情驪山不好過多參與。

  退出洛陽的事情,讓皇帝沖在前面與世家死磕也是不錯。

  就像是吐蕃對於外交院,貫穿了自己短短六年在長安的為官生涯。

  中原的世家與大唐之爭,也同樣貫穿了李世民半輩子的皇帝生涯。

  而且現在更有愈演愈烈的架勢。

  張陽在華清池邊盤腿而坐,以現在驪山的鑄造水平,想要做出蒸汽機還有幾個難題,要攻克這個技術難題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也並不是李泰可以熬幾個日夜就可以解決的。

  曲柄連杆機構,滑閥,配氣結構,都在設計階段,腦子有圖,要做出來卻是另外一回事。

  在山上又過起了自己的閉關日子。

  小武和小慧給師父的書房整理著,她們將一些圖紙全部迭起來,厚厚一迭圖紙再用粗麻繩捆住,放入老師的藏書閣中。

  自這個新家落成以來,藏書閣中的書籍與圖紙越來越多。

  尤其是各類圖紙一摞摞地陳放,根本不知道這些圖紙作何用途。

  只是聽老師說過這些圖紙是廢紙,倒也隨意放著了。

  小武從藏書閣的窗戶望出去一眼,「師父又把自己關在實驗室里了。」

  徐慧也抬眼看去,實驗室是這個新家的神秘存在,平時都上著大鎖,就連老師也沒有踏足過,「而且師父從實驗室出來的時候,身上總是有一股很刺鼻的味道。」

  「師父在實驗室中到底做什麼?」小武好奇心很重,一直盯著實驗室那扇緊閉的門。

  「考試快結束了,我們趕緊收拾好去幫老師。」徐慧拉了拉小武的衣角。

  收回目光,小武就先收拾著藏書閣。

  實驗室內,張陽將鐵管中的火藥點燃,固定好之後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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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硝煙燃起,往內部放入一顆小石子。

  一聲炸響,鐵管被炸起。

  張陽上前查看情況,細鐵管的內部已經被燒黑,石子分的並不遠。

  記下這一次的實驗結果,張陽調整了用量,換了一根更寬的鐵管。

  華清池邊,水車還在不斷轉動,嬸嬸正在教著小清清適應水性,扶著她在水中游著。

  陽光照著這片小天地,很溫馨。

  李玥正在監考,這是驪山學派的規矩,每隔三個月都要進行一次考試,要檢驗孩子們的學習成果。

  終於實驗室的門打開了,張陽緩步走出,脫去外衣便跳入池中洗去自己身上,頭髮上的硝煙味。

  女兒正在熟悉著水性,儘管小清清還很抗拒冰涼的池水。

  本來還很害怕,見到父親遊了過來,小清清游到他身邊,委屈道:「爹,我不想遊了。」

  張陽將她抱起來,放到岸邊,「熟悉水之後,你就不害怕水了。」

  小清清委屈地雙手放在後背,而後扭頭冷哼了一聲。

  縣侯與公主養孩子也與其他人家不一樣,這孩子從小就要熟悉水性,還這么小就要學會握筆,書寫。

  儘管她學得很慢,但比起其他人家的孩子來說,起步很早。

  一直帶著她的嬸嬸知道,其實她很聰明,很有天分。

  只是看起來與尋常人家的孩子一樣。

  孩子們的考試終於結束了,小武和徐慧收好一份份試卷,將其整理起來。

  李治擱下手中的筆,他對自己的答題很滿意,他見到姐夫在華清池中游著,大聲喊道:「姐夫,我也要游。」

  這就是孩子,看見大人游得歡快,他也要游。

  一旁的照料的宮女還未開口講話,李治已經脫去靴子與外衣,縱身跳入池中。

  他歡快地游著,張陽皺眉看他,「以後,晉王殿下來游泳一定要做準備運動。」

  李治從水中抬起頭,咧嘴笑著,「姐夫說的準備運動是什麼?」

  「就是活動活動筋骨。」

  不多時一旁的小熊也入了水中,跟著李泰一起游。

  這頭熊的水性很好,李泰怎麼都沒有它游得快。

  它游泳的樣子很不好看,倒是在水中活動自如,這要是將它養在曲江池,那曲江池中的魚說不定就要被它抓完了。

  若是讓孩子們舉辦一場游泳比賽,說不定媳婦也能接受游泳了。

  在古人的認知中,游泳就是洗澡,沒說游泳也能健身這麼一項。

  和李治一起走上岸,張陽問道:「晉王殿下覺得游得如何?」

  李治目光看著上了岸正抖索身上毛髮的小熊,「如今比不過它,將來一定可以贏的。」

  小熊抬著高傲的頭,沒有將眼前這個小子放在眼中。

  徐慧和小武,還有李玥開始給孩子們批閱的試卷。

  李麗質也成了孩子們的小老師。

  李治的成績意外的好,這孩子在數理方面有很好的天賦,一道賽馬算前後道終點的時差題,用類比的方法倒是給他算出來了,作答的很不錯。

  經過這一次的考試,孩子們的學習任務也告一段落了。

  閒著的時候,張陽帶著孩子們在田地里勞作,這個時節是村子最悠閒的時候。

  村民們也沒有太多繁重的勞作。

  又有兩個年滿二十歲的男子與女子,她們在村子裡舉辦了一場婚事。

  婚事總是能夠給人帶來喜悅。

  華西的秋雨飄了幾天便停了,今天松贊干布又來了。

  張陽讓孩子們自己搭建著沙盤上的小家模型,獨自一人來到村口見松贊干布。

  見了天可汗之後,客居長安城的吐蕃贊普還能出城遊玩,倒是稀奇。

  村口,張陽打量著,「贊普在長安城這些天住的可還好?」

  松贊干布穿著一身唐人的衣服,坐在一塊石頭上,「朝中照顧的很好,不用縣侯擔憂。」

  張陽與松贊干布的年紀相仿,倆人站在一起,這位縣侯穿著簡單樸素,像極了一個鄉野之人。

  反觀松贊干布穿著有模有樣,髮髻用折上巾裹著,頗像一個地道的唐人。

  「我倒是驚訝,他們竟然會讓贊普出城?」

  松贊干布眼神示意一旁的一隊官兵,「不僅僅可以出來,還能打獵遊玩,甚至有人護送。」

  他能這麼說多少有點諷刺的感覺。

  來到長安城後就被天可汗監視了起來。

  松贊干布笑道:「就連何時如廁,天可汗都一清二楚。」

  張陽嘖舌道:「我以為天可汗會將你軟禁起來,原來是怕人一直盯著。」

  他不可置否地笑了。

  把人關起來就行了,就算是不出長安城也可以,既不限制人家的自由還要一直監視的。

  一舉一動都要稟報,這天可汗多少有些變態了。

  不過在長安一直有吐蕃人的眼線,這些眼線盯著長安城的動靜,但凡對吐蕃有所局勢,這位贊普都會收到消息。

  就連自己在朝中遇到的事情,這位贊普也都清楚。

  雖說也不是什麼機密的事情,但被遠在西方的吐蕃人知曉,多少讓人有些心裡不舒服。

  松贊干布打開水囊喝下一口酒水,「之前你請飲酒,這一回還你。」

  張陽擺手道:「當初與贊普飲酒已是破戒,現在不想再喝了。」

  一手拿著水囊,這讓他有些錯愕,緩緩收回手,松贊干布將水囊的木塞子塞上。

  「看來你與我之間還是做不了朋友,你是唐人,一直都是,你站在天可汗的立場對付吐蕃是對的,就像你所言,我將外交院在吐蕃所做的一切告知了天可汗,但天可汗沒有對你任何責罰,只是下令讓許敬宗行事收斂,呵斥了他與張大象倆人。」

  關中入秋了,可在午時依舊讓人燥熱難安,松贊干布低了下頭,「你是大唐的臣子,我是吐蕃的贊普,想來我們只能是對手。」

  他很失落,失落的是張陽是天可汗的重臣。

  松贊干布與以往的吐蕃贊普不同,他是少有的崇尚智慧,喜歡看中原書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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