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0章 權衡

  「真相區——」祁建義乾巴巴地笑道：「難道還能像是電腦遊戲一樣，只要一跨過某個區域、就能夠觸發劇情讓大量情報湧入到大腦中嗎？」

  「你要不要試試看？」

  他、軒轅白華那悠然懶散卻又略有些輕飄飄的聲音帶有些許的挑釁意味。

  「……」

  祁建義咬了一下嘴唇。

  聽起來不像是在開玩笑——

  不過他也不願意相信——儘管奇怪的記憶在大腦中甦醒的剎那、其實他多少已經失去了常識了。

  然而，他卻還是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正因如此，他才站在那裡一動也沒有動。

  「為什麼不走上來？」

  「走上來就再也不能回頭了。」祁建義補了一句道：「我的只覺這樣告訴我。」

  「直覺？」軒轅白華一哂：「我怎麼不知道祁建義大導演什麼時候依賴直覺了？難道說你也和本座的朋友被植入了一樣的系統嗎？」

  「什麼——？您的朋友麼——？」

  「喂喂，不要露出那種表情好不好？你一露出這樣的臉、我簡直要覺得你是在懷疑我有朋友的事實了。就像是在暗暗腹誹『什麼、像是軒轅白華這樣的傢伙也有朋友』這樣的一種感覺呢——」

  「不不不，在下絕對沒有那個意思！」

  「我知道啊。」軒轅白華卷著鬢角的頭髮：「我這不是想讓您放鬆一下、轉移一下注意力麼？如果注意力被轉移了，內心的恐懼感也許就會減輕了，不用再畏懼踏出的一步了。」

  「如果我一直站在這裡、您打算怎麼辦？」

  「那還能怎麼辦，送客唄。可是、對於你來說，這無疑是一次非常大的損失啊。畢竟我想要召喚你來、喚醒你內心的東西是隨時隨地，然而我沒有這麼做——主動權是在我手上的。哪一天我後悔了，我還來得及彌補。可是如果您後悔了，您才是真正的沒有回頭路了。也許、您再也沒有同樣的選擇機會了——人經常會犯下的錯誤，往往就是這一點——總以為天真的以為自己還有選擇權、其實錯過的就是最後一次了。」

  「您是在誘惑我嗎？」

  「對、我就是在誘惑你。可是，在誘惑你之前，我也會把利弊和您講清——對現在你來說，無論是踏出來、還是不曾踏過來，都是單行道，都不存在回頭的機會。到底要選擇白白放走握在手心中的機會白白後悔、還是抓住滾燙的熱砂把手燙傷，二選一，不會有『再考慮一下』的選項。不，不是從來不曾有，只是我給你思考的時間太多了，連我自己都煩了。」

  這也算是在另外一種意義上告知了他，自己方才問題的答案。

  不是第一次見面。

  甚至還得到了另一個問題的答案——連這段對話，都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還需要思考嗎？」

  是啊、還需要思考嗎。

  究竟是踏出這一步，還是永遠在同一處徘徊——真的還需要思考嗎。

  已經知道的東西、或許自己還能想辦法讓自己忘掉。

  而錯過了知曉真相的機會，他，真的能不後悔嗎？

  權衡利弊、正確的答案已昭然若揭。

  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