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8章 置換

  「殿下應該把遙控器交給您了吧？」

  「遙控器……麼？」柯露麗愣了一下，苦笑了一聲：「嗯，我的確見過——」

  反倒是千戀有點好奇起遙控器是什麼了——

  雖然她大腦中大概有了一個雛形輪廓，但是卻並不太敢肯定會否有人把這種東西應用到實踐上。

  但是、似乎現實並不會因為理想而改變——哪怕是齒輪可能已經嚙合好的命運——

  不、或許正因為是齒輪嚙合好的命運，才更是如此——

  「原來那個遙控器真的能做到嗎？」

  「能的。畢竟如果奇怪的萌芽太多的話、即使是殿下他們也會很難對付的——儘管他們是有那樣的實力的，實際上卻也容易造成完全不必要的麻煩。所以連接器里就包含著能夠控制大腦的晶片了，不過因為現在如果是沒有連接器的普通人在工作崗位上根本不可能競爭過加強了能力的人類，所以嘛——」

  沈單城從口袋裡取出了一隻耳機，擺出要夾在耳朵上的架勢。

  「本來我是不習慣這種東西的。如果您想要控制我的話，我可以為了您戴上，您來控制我的心。」

  「……」

  柯露麗露出了費解的表情。

  她是真的沒有理解為什麼自己的情敵會做出這種舉動來。

  「不明白？」

  柯露麗搖搖頭。

  「其實、非常簡單啊。」沈單城的嘴角向上挑了一下：「殿下現在最重視的是您，能夠被殿下最重視的人控制大腦，能夠讓您的內心中產生一種類似歉疚的感情，這對於我來說也算是相當有利的哦。如果我只是單純和您競爭，對於您這種純粹的奉獻和獻身精神者根本不會產生任何動搖——這件事我還是很清楚的——只有出現一個比您更可怕的獻身者，這才可能會讓您困惑，之後您就再也沒有機會了解什麼所謂的『愛』，而是會更加偏執的在奉獻上下功夫——」

  忠心耿耿的意思，是對軒轅天音的命令言聽計從。

  而偏執的奉獻精神則會完全無視對方的意思——

  這樣對殿下來說會更好、那樣對殿下來說會更好——

  當這種想法完全填滿了大腦的時候，人就會在不自覺的狀態下陷入癲狂。

  雖然柯露麗從一開始就不算正常，是一條忠誠的狗、然而跨過了這條線，她將會無視主人的意志，在有什麼可能會傷害到主人之前把可能性先行毀滅。

  那是極為纖細、幾乎不可察覺，卻又巨大的差別。

  柯露麗忍不住拍了拍手，像是在鼓掌喝彩、又像是僅僅只是想要把自己內心的壓抑情緒發泄出來而已。

  「很好、你是想用你自己方式，讓我背叛殿下麼？」

  「不，我只是想讓您稍微覺醒一點自我意志而已。儘管這一做法僅僅也只是我給您撕開的一條小小口子，不過總歸也還是多出了一點點的選擇不是麼——有兩條道路，您選擇了其中的一條，和單一聽著從大喇叭中吼出來的震盪大腦的聲音，我是真心覺得後者要好得多。」

  沈單城的臉上沒有什麼笑容，更多的是那種近似虛偽的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