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1章 不知乃是故人來

  「我並不能否認——自己是討厭著你的這個事實——」

  赤發的青年微笑：「不過、除了討厭的情緒之外，更多的可能是……好奇？好奇自己到底又是經歷了怎樣的心境變化才會變成你的模樣……」

  「其實好奇也沒什麼用。」性感的女郎輕聲道：「你是我的過去、你是我這一未來經歷過的過去，但你的未來卻未必一定是我。無論怎樣被命運束縛玩弄，未來也未必是被固定在了一處——」

  性感的女郎攏了一攏手指、指縫中夾著數根銀色的針，瞄著青年的方向——

  「這……這是……」

  「嗯、這是把靈魂完全破壞掉的武器。現在的你還是獨自一人進行孤高的戰鬥、對麼？但是現在的我卻是不一樣的——我不是孤獨的，我有朋友、也有夥伴，我的夥伴們都不遺餘力支持著我，所以我這邊的帝國有著比你更穩定的政權、更高的科技以及行動上更高的容錯率——」

  指縫中的針反射著透過玻璃天棚落下來的虛假陽光、閃爍出似是紫色、似是湖綠又似乎是彩虹色的光輝。

  「如果我在這裡把你殺掉、你就無法變成未來的我了——因為我的靈魂從來沒有被自己破壞過，靈魂被破壞者根本再也沒有機會抵達未來……」

  青年臉上本來還時常會露出頗為輕浮的笑容、現在他臉上的表情卻完全消失了。

  蹙著眉頭、雙眸中是錯愕以及不解。

  身前不知道什麼時候立起了屏障——

  瞳覺察到、那屏障的力量和欣欣所立起的屏障是非常相像的——如果說其中的區別、那大概是——欣欣以及自己的力量更弱、弱得多這樣的差距。

  「我肯定是不會乖乖被你殺死的。雖然現在的我已經失去了目的、眼前也全部都是紅色和黑色，除了享樂什麼都不想做——可是這樣的我也不想乖乖赴死……如果要是問道原因——那就是——」青年的手按在心臟處：「我還不想死。」

  「不想死……麼？」性感的女郎冷笑了一聲：「沒有盡頭、沒有希望、沒有真正的救贖，只是不斷重複著的虛假的輪迴中無法死去的漫長生命……你卻不願捨棄？難道不是早就活夠了、聽到我能夠殺死你而感到欣喜若狂才是正常反應麼？」

  「我無法否認自己活夠了。每天睜開眼睛、感覺自己就虧欠了這個世界點什麼。雖然是在縱情聲色、自由自在享樂，卻又束手束腳沒辦法真正自由——感覺自己身為棋子又沒有負棋子該有的責任實在是太過差勁了——這種矛盾的心情竟然只能通過手下的暗示和洗腦之術讓它們從我的大腦中滾出去……」

  暗示和洗腦術？

  他說的手下難不成是妮薩麼？

  青年看了她一眼、笑著點點頭：「沒錯，就是妮薩。白華似乎把她叫做披薩？但是在這一點上我還是認同妮薩的看法、披薩什麼的實在是太沒品位了——不、豈止沒品位，簡直是糟糕。白華明明也不算是個吃貨，卻一直追著人家叫披薩，除了吸引對方的注意力，我實在是想不到其他的什麼原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