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9章 新世界的痕跡

  「看你這鐵青的臉色，不用多問我都知道你在想什麼了……」

  她嘆了一口氣、笑眯眯地道：「不過你現在的理解也還是偏頗狹隘的，我必須帶你去看下一幕場景，你才能有更為準確的理解和體會——」

  性感的女郎兩隻手同時打了個響指、一左一右的座位全部都崩落了。

  她拽著瞳再次繞了一整圈時、即使扭著瞳的脖子，她也相當牴觸得不肯抬頭、眼睛也不想睜開——

  「吶、吶，你倒是抬頭看一看啊。逃避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的——」

  「逃避雖然很可恥、但還是非常有用的……」

  「哈啊、是麼？但是，反過來說不是也成立麼？雖然有用，可是也可恥喲。」

  她妖媚的聲音驟然冷漠了下來，以殺氣騰騰的口吻道：「我命令你、快點把眼睛給我睜開，否則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來。再怎麼說，你也不想死對不對？可是我卻不怕我的手上多沾染一條命——尤其是自己手上也沾滿了血污的罪人的命、若是我真的動手殺死了，說不準還是一樁功德呢——」

  命令的口味、帶著令人無法反抗的壓迫力及強制力。

  「我不想使用法力來威脅你，識相的話還是乖乖聽話比較好喲。而且我敢保證你睜開眼睛看到的並不是你不想看的——」

  她已經開始「五、四、三——」地倒著數起數字來，脖子上的鎖鏈叮噹作響，雖然力氣很輕柔、但是附著在鎖鏈上的力量簡直就像是想要隨時把她的頭扯下來似的。

  瞳咽了一口口水、心一橫，睜開了雙眼。

  雖然被炸掉的是兩邊，卻和上一次一樣、只有一半的座位是被燒成了灰黑色。

  她還沒來得及問「為什麼」，就又被拽著輪轉了一次——

  這一次是兩邊的座位都被炸掉了。

  再一次——她看到的是座位全部都被修復了、但是坐在位置上的一半是認識的、另外一半是不認識的臉。

  最初她以為這裡是時間輪迴的空間、每一次轉圈都是讓時間回溯一次的時候，把希望寄託於回溯——

  當她發現觀眾都不一樣的時候忽然之間察覺到了這並不是單純的錶盤倒轉——

  而在性感的女郎把自己炸掉的座椅當著她的面修復的時候，她則是出現了強烈的罪惡感。

  但是現在、她卻只是困惑，只有困惑。

  仿佛知道的越多、越是搞不清楚其中的內核。

  「想不通麼？」

  「……」

  「其實也沒什麼想不通的吧，你的思維被你自己禁錮住了、才會覺得想不通。」女子卷了卷鬢角、讓鬢角在指尖上滑落。

  「這裡的時間是無數多個相似的世界拼湊的。既不是能夠根據醫院決定時光倒流的童話世界、也不是隨意跳轉的科幻空間——雖然這冰面的確是錶盤，卻並不能決定滑動一圈之後究竟落在哪裡。即使是我、其他所有的我的力量加在一起——都無法決定落腳點——」她嘆了一口氣、低低道：「然而、我們又的確是在輪迴著的——只不過並不能像小說的主角一樣，帥氣得回到某一個準確的過去拯救誰，而是落足於一個貌似過去的新世界之中尋找過去的痕跡或是放棄無望的執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