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1章 備用機體 交錯的視線

  耳邊響起了雪花的聲音。

  視線搖曳的時候如同布朗管電視——

  粉嘟嘟的小臉、如同洋娃娃一般的長相、可愛開朗卻又有些許的毒舌——

  總是坐在父親的自行車后座，環住前方淺茶色頭髮的青年的腰肢——

  是淺茶色麼？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似乎是茶色、似乎是奶金色，又似乎是水綠墨藍……

  墨汁滴入水中擴散開來。

  「歡迎光臨——」

  「歡迎光臨啊，薇■姐姐……」

  「我可以叫您■■麼，暮歌姐姐。」

  「其實呢，這個世界的時間是循環往復的水管，我是不可能長大的——嘛，這些話不是我自己想出來的，是■詩姐姐發信息告訴我的。」

  串線的信號、模糊的視線，像是在錄放機中放置入損壞的膠片。

  她的身高雖然不算高、但是也絕對不矮，大概是平均身高。

  模糊的視線中，卻變得相當矮，大概和桌子一邊高。

  蒙著一層紗霧似的世界。

  她透過這層薄薄的紗霧凝視著外界，手指輕輕觸及的時候、如同融化一般漾開的漣漪中——

  雖然看得不是很清晰，但是透過身體的輪廓，她依然能認出那是自己。

  毫無疑問是自己。

  站在那裡的，是名為雲暮歌的存在。

  暮歌姐姐——

  這樣的稱呼、在她搖曳的視界中，在前方不斷地轉動著。

  站在另外一個視角，看到了自己。

  還有站在她身邊的、彩虹色頭髮、染著指甲、身著黑色夾克的不良少女。

  耳環在耳垂上懸掛著。

  脖子上掛著黑色的項圈、衣服上的鏈子與衣服摩擦，叮噹作響。

  純黑色的眼眸中，即使透過薄霧也能看到那冷漠無情卻又有一種異樣溫柔的光。

  名字——

  名字是？

  這個人是？

  玻璃裂開來，她仍然站在原地，坐在她身畔的是悠閒的藍色頭髮的輕浮的青年。

  「剛才是資訊大量湧入你的大腦了麼？」

  「嗯、與其說是大量的資訊，不如說是裝著大量諮詢卻上了鎖的文件夾。感覺自己好像能看到、又似乎看不到——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狀況。不、我不是指我自己——是指我們這一族沒有出現過這樣的現象。雖然我們這一族的血脈有讀取世界資訊的能力，但是只有當解開認知鎖的一瞬間才可以認知到，似是而非的完全沒有。但是來到這裡之後這種現象卻時有發生，剛才的更加明顯了。人臉和名字都看不清，卻會湧入大腦中——」

  「那是很正常的啊。我不是和你說過麼，我既是這個世界的監測者、同時也是和這個世界相連的賽博空間的監測者。但是因為這個世界的賽博空間完全就是現實世界的複製，而在賽博空間之內還有賽博空間的複製品、多重世界嵌套在一起，其實虛擬和現實的邊界已經很淡了。雖然毫無疑問這邊世界開始嵌套的起源是源於金之大陸、可是卻不知道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和金之大陸捆在一起的。畢竟你們那邊世界也不僅僅只有一個走向嘛。」

  「的確……雖然關於平行世界的感知都是被封鎖住的，但是我們也是知道它們的存在的。之所以封住了平行世界的感知，是害怕這樣就無法用盡全力在這邊的世界繼續做齒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