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5章 樂章

  「啊、是一隻小刺蝟呢。還是態度相當差的小刺蝟——」

  溫柔的聲音、但是容貌卻並沒有那麼溫柔。

  強韌、甚至是相當有攻擊性的外表。

  尤其是那雙眼睛，堅定的如同久經沙場的戰士般。

  縱然是如此冷厲的外表，卻還是能夠感受到她的美貌。

  或許是怪癖吧——

  她對這樣富有攻擊性的美貌，完全——

  完全無法接受。

  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用尖銳的武器刺穿了她的手。

  力量原本就不多，卻花費了大量的力量在毫無意義的事情上——

  然而當對方的手出現了傷口的時候，她也根本就沒辦法後悔了。

  早知道還不如把武器插在對方的心臟上好一些。

  把幾乎所有的力量都浪費了，僅僅傷了對方的手，那麼現在自己就是刀俎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

  甚至連自殺的力氣都沒有。

  雖然由於一族的力量讓她擁有不應該屬於自己這個年齡的知識量、乃至常識，唯獨肉體卻還像是個孩子一般脆弱。

  如同嬰兒般不自由——

  對方又偏偏露出了頗為邪魅的笑容。

  邪魅、寒氣凜凜的笑容。

  「你、若是、想殺了我的話，拜託就痛快一點——」

  「殺你？為什麼我要殺你？這麼可愛的，殺死了也太浪費了。尤其，你現在可是我的實驗成功的證明啊。我也不知道花費了多少心血才把你召喚來，現在卻要殺了你，難道我是神經病發作了麼？哦——應該說是精神病麼？嘛、我不能否認自己有精神病的事實，但是呢，因為我一直保持在不正常的區域、反而正常狀態對於我來說更像是瘋子呢。」

  她臉上帶著健康證明的笑容。

  眼神與表情是完全割裂開來的。

  雙眸是冷酷、漫不經心，嘴角卻是最為純淨天然的笑容。

  若是撕裂開來作為拼圖，大概不會有人想要把這兩塊拼圖拼合在一起。

  「實……驗——？」

  她快速搜索著自己的知識庫。

  理解了實驗的含義。

  「你們是想要利用我的血液來製作藥麼？治療疾病的特效藥？還是想要利用我來延長人間界的存在的壽命？不過，我們的壽命不是永恆的——準確的是在同一個世界不是永恆的，必須要不斷地切換時間。只要數字倒轉回去，我們的生命也就能隨之倒轉回去。其實有許多都是類似的存在，比如鳥族——對於鳥族來說，他們的壽命是4000。但這並不是正正好好的4000年，而是從他們出生開始，用之後的年份減去出生時的年份，當數字為4000時生命就會停止。如果是金之大陸歷2900年，那麼如果金之大陸的統治一直維繫並使用同一個系列的標號，他們的壽命就會到6900年為止。若是中途因為某些紀念而改作了6900，則會在改變的時候死去。而將時間重新標註，比如2000、0000這樣，他們就會無端多出一部分的生命來。我們一族的數字是12000——」

  她流利地說出了上面的一番話。

  旋即發怔——

  「等一等，為什麼、為什麼、我——我會——把這些說出來——？」

  結結巴巴地，從喉嚨中吐出。

  出於自己意志結結巴巴地說出來，並非受到自己控制的反倒是更加流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