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6章 穩定性自我修養

  「無謂的希望……嗎——」

  「無謂的希望也太無情了吧。其實還是有希望的不是麼？」

  「高位生命的數量是有限的麼？」沈單城問了以及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啊——」魔女笑吟吟地道：「本來可以是無限制的。但是對那些本來就命好的存在來說就威脅性很大了。所以他們把無用的力量用在了維係數量上——或許對於這方面力量的限制力也許比維持金之大陸整個世界運轉的都要多。上位的生靈壽命又都是無限制的，其實說到底——就是給了大多數生靈相當不切實際的夢想，卻維持了穩定性，很不錯不是嗎？」

  「這麼惡劣的主意是誰想出來的？」

  沈單城挑了一下眉。

  「我母親一族。嗯——這也是她被尊為聖女的原因之一，因為這一族的力量基本就用於處理輪迴轉生的機制了，這也是我能被送到這邊世界的原因。畢竟我的母親擁有那樣的力量，而我本人也繼承了那一族的血……」

  「結果你竟然是魔女呢——」沈單城停了一下，忽然頓住：「等一等——！這裡面——好像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哦豁，這也發現了麼？」

  「即使高位者壽命有限，只要自殺的話、也——」

  「嗯，如果自殺的話，就可以繼續作為那樣的存在維繫十世——」

  魔女眨眨眼：「聽到這話，不知道您是不是有點失望了——？」

  「失望——比起失望，不如說是有點驚訝——」沈單城小聲：「一直到那個時候都在算計啊，安雅姐。」

  「是的，她只要被判定為【自殺】，就能一直維持那份力量，作為聖女而存在。而我因為是反抗了自己既定的命運、所以無論怎樣，我都永世是魔女——該說不愧是母女麼，我們是鑽了一樣的空子。」

  「那麼，即使安雅姐不讓力量附著在你的身上，你也一樣……」

  「啊、沒錯，就是這樣。最初沒有附著力量的時候，我就註定會成為【魔女】了——不對，不是註定成為，而是我就是——當然，這僅僅只是說力量上限的問題。也就是我從出生開始就擁有著魔女的力量上限，她通過術式來讓練訓的過程縮短了。所以我現在是突破上限的狀態喲。」

  她握了一下手，笑道：「所以我才能回到金之大陸去獵取獵物，也能夠隨意控制身體的大小，甚至擁有【全知】的能力。而和您簽訂契約的那個『我』，則是在被封印狀態下，通過練訓達到的上限，所以我們的力量本源是相同的，但是運轉方式稍微有一點點的不同——也正因為這樣我們能夠成為不同世界的齒輪。她為開始的終結、她是終結的開始，我們兩個同時存在，時間扣成一個閉環、永遠無法到達向前的真實——不對、應該是正因為我們，時間才會是無法向前的真實。」

  她站起身、重新捧起那隻雞撫摸著頭。

  「您的鄰居、便利店老闆，還有那些和您非常近的距離您始終處於屏蔽狀態的，全部都是齒輪，您自己也是。我們就像是聖女一族維繫著生靈的輪迴一樣，我們也在維持著時間的輪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