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0章 人類思維的局限性

  「太好了、你醒過來了。」

  她長吐了一口氣：「我剛才看到了他們的屍體，還以為你也——」

  吸了吸鼻子、擦拭著眼角。

  「我剛才……是什麼狀態？」

  「剛才麼？」閔愛莉抽噎著回答道：「你的臉色慘白慘白的、特別嚇人。呼吸也非常微弱——不對、完全沒有了呼吸，也沒有心跳，但是眼皮卻在輕輕動著……」

  「就像是沒有呼吸卻在做夢的狀態麼？」

  「嗯。」

  閔愛莉點了點頭。

  他看了看U盤的插口。

  空無一物。

  自己的的確確是把U盤插入了插孔內、但是現在它卻不見了。

  是到了哪裡去呢？

  「身體。因為那U盤並不是存在於第一世界的東西，所以才能躲過搜查。其實它就是這個世界第一個從第二世界反下載下來的物品。當你用它連接電腦的時候，它便與你融為一體，之後想要進入第二世界，只需要打開電腦並取得我們的同意就可以了。」

  「哪裡？」

  他揉按了一下耳屏，四下望著：「從哪裡出現的聲音？」

  「聲音？什麼聲音？」閔愛莉歪了歪頭。

  「啊，沒什麼——」

  他本能地回答道，看到閔愛莉擔憂的表情、尷尬地笑了笑。

  「說起來、禮。」閔愛莉將手腕展示給程禮。

  她的手腕上一直戴著一個造型奇怪、顯示也非常奇怪的手錶。

  具有內外雙層的時間，並且還總是在不大穩定的狀態下波動——時而順時針、時而是逆時針。

  「怎麼了——？」程禮的目光落在錶盤上、立刻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內層的時間和外層的時間的顯示本來應該是一樣的，但是卻發生了改變。

  「什麼意思？」

  「不知道。剛才在你睡著的時候、指針忽然就不動了。你睜開眼睛時，它們的時間就無法對準了。」

  「說起來、你好像和我提過，這表內層的時間是什麼輪迴時間，也就是真正時間，外層是被定義了的時間，是這樣吧。」

  「嗯，我是這麼聽到的。但是一直以來其實都是對準的，所以我也不明白這到底代表著什麼意思。可是它現在卻發生了變化——」

  程禮沉吟了片刻。

  「稍微、借我看一下。」

  「嗯、沒問題哦。」

  閔愛莉將手錶遞給他，他將表放在計算機上。

  手錶的時間停了下來。

  當把手錶搭在自己的手腕上的時候、時間卻出乎意料再次對準了。

  「咦？」

  程禮揉了揉額角。

  他想要搜尋到關於這塊表的資訊，然而第一時間確確實實封鎖了他的認知，讓他無法準確感知到信息。

  然而一個可怕的念頭卻在他的大腦之中成型了。

  不是自己切切實實感覺到的，只是——如果是自己的話，會這樣做的一種想法。

  「愛莉。你是從什麼時候得到的這塊手錶？」

  「什麼時候——當然是一出生就得到了？因為是家族傳下來的……」

  「你們家族的歷史大概有多少年？」

  「不知道耶。百年、千年？也許是更長的時間？」

  「然後，你們一直都居住在那裡，世世代代是這樣麼？」

  閔愛莉點頭。

  不正常的行動、不正常的思維方式。

  就像自己一樣——

  程禮找到了關於閔愛莉的內心無法生成惡意的答案。

  「愛莉，你冷靜聽我說——你的家人，很有可能是假的。」

  「欸？」閔愛莉像是沒懂他的意思：「這又是你想要告訴我的什麼人類常識？」

  「不是、不是人類的常識。不如說正是被所謂的常識限制住了，才沒能看到這麼顯而易見的事情——」

  程禮凝視著這塊手錶：「為什麼非人之物也必須是要被生下來的不可呢？所謂的家族、家庭，還有胎生簡直就是對人類的簡單模仿——而且那麼輕易就被殺死了之類的——你的傷口癒合速度那樣快，無法想像先遣部隊怎麼能輕易就殺死你們……」

  「是用了特殊武器吧。」

  「什麼樣的特殊武器呢？」程禮有些咄咄逼人的口吻。

  「欸？」

  閔愛莉回想的時候，也就能想到手槍、刀刃一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