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2章 雙重禁忌

  AI索性不再裝下去，眼珠骨碌碌得轉動著，哈哈大笑道。

  「真不愧是我們用心培養的孩子呢，敏銳性還是可以的。我還想要騙你更長的時間、沒想到一開始就跪了。嘖嘖，有點失策的感覺……」

  「明明就正中下懷，就不要假裝出失望的樣子了。」

  程禮的手指按著遮掩的傷痕。

  「真是白浪費了我一瞬間的動搖，到頭還是把我當作棋子使用。說罷，你們又有什麼陰謀？」

  「啊啦，真是難聽。其實完全憑藉我們自己意志所行使的陰謀根本就不多見，今天說不定是第一次哦——卻像是我們一直十惡不赦一樣。」

  「然而從你之前放映的錄像來看，我反而認為十惡不赦都不能形容你們了。」

  「然而沒有一個人攔著不是麼？旁觀者與我們同罪，更何況是參與了策劃的。他們有他們的大業，我們也有我們的……」

  「看不出來，你們的野心隨著肉體的消失更加膨脹了……」

  「從一開始就是這樣，只是肉體禁錮著、再大的野心看起來也僅僅是小小的一個點。」

  AI吐了一下舌頭。

  「現在，只是把原來的樣子原原本本展現了而已——不如說現在這樣才是我們所追求的真實。」

  「啊、看你的意思，你簡直是想要把人全部都鎖在電腦中呢。」

  「如果你能做到的話，這是個不錯的主意。比起麻煩又顯眼的晶片，把所有人的大腦電波都注入到計算機內，再由某一個人控制著，這個世界想要達到絕對穩定就不是夢了。」

  程禮露出了一臉嫌棄的表情。

  他對於自己父母沒有良心的事情一直是相當清楚的，只是他沒有想到竟然能沒良心到這種境地。

  他以為自己足夠變態了、現在還是不夠變態才與他們格格不入。

  「當然啦，那只是設想。實際做起來太難了，我也沒有要求——接下來只是給你一個提案，接不接受是你自己的事情——」

  「我拒絕。」

  「好快！沒聽呢就拒絕嗎？！」

  「反正也不會是什麼好事情吧。我還沒有喪心病狂到希望把所有的人類都數據化，既沒有那種理由、也沒有什麼意義。我其實蠻討厭人類的這是事實，然而隨著項圈被取出似乎這份心已經弱到快要捕捉不到了——」

  「你難道就不想解救你童年時的那隻小白鼠麼？讓更多的小白鼠奮起反抗起來——」

  「我喜歡的只有那一隻而已，又不是想要鬧鼠災……」

  「唔。」

  他的母親鼓起腮，做出不高興的樣子。

  此刻屏幕上出現了另外一個人。

  「你的節奏太糟糕了，很容易被他帶偏——這種時候果然還是我出面比較好——」

  「你們竟然在虛擬空間秀恩愛麼？」

  程禮嫌棄地道。

  「不是秀恩愛，而是沒有比我們更加合適的搭檔了！這是比普通的愛侶更加堅固的情感哦！順便，那位閔愛莉也是我們為你找的，靈魂電波契合的存在——之所以不會變心不是因為擁有道德，而是認為誰都不如她/他，才能真正達成穩定——」

  他在屏幕中與妻子擊掌。

  「比如說我們——」

  「……」

  程禮翻了個白眼。

  屍體就在隔壁的房間、但現在連僅有的危機感都不見了。

  他只覺得看到了兩個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