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9章 碎片一般的追憶

  雖然可以用年齡來解釋，可是眼前的這差別，卻並不僅僅是年齡不足。

  他從遮住了眼睛，到詫異地瞪大了雙眼盯著他看。

  男生……

  沒錯、就是徹徹底底的男生——

  「方才不是還一直蒙著眼睛什麼的麼，怎麼這會子卻又瞪大眼睛盯著看了？現在就一點都不害羞了麼？」

  「不、你這個身體——」

  「啊。怎麼了？」

  「是魔女的力量嗎？」

  「準確的說，反而是沒有使用力量的狀態哦？」她撩動了一下頭髮：「雖然被紫晶冰封的魔女是女孩子，可是你認識的慕容幽、是沒有性別的哦——罕見的無性別者。之前那種類似於女孩子的狀態反而才是偽裝出來的。當然、這種罕見的特徵並不是天然的，而是接受了某種DNA改造，這你應該也能理解為什麼慕容幽始終都不受待見了吧？無論她做出男孩子的樣子、還是女孩子的樣子，在父母的眼中始終是個既非男也非女的怪物。」

  「……」

  「但是，也正因為這種特徵，才成為了我絕好的容器。不是所有的慕容幽都是這樣的狀況——不對，到目前為止算上這具身體，我才是第二次以慕容幽的身體在這個世界上復活。所以，如果要是以慕容幽這個軀殼來計算概率的話，是百分之百呢——百分之百、是接受過改造的無性別者。」

  她簡單得用浴巾圍上那令人詫異的身體。

  「可能在你的眼中，莫樂南自始至終都是被你圈在掌心作為觀察對象的無辜者。然而也許事實是正好相反的，她是隸屬於你所不知道的帝國組織。你以為在監視的對象、其實始終都在監視著你。也許她的確是有些戀愛腦、對於慕容陽的感情也是真的——才成為了被捨棄的契機。她的哥哥是曾經的騎士團團長、而她則是個影衛。舒空谷因為自身的種族和實力的原因，才可以那樣的自由肆意，不過普通的影衛——卻沒有那樣的幸運了，普通搞得影衛從小都要接受相當厲害的洗腦、所以她的言行舉止都那樣異常——如果是其他人也許早就發現了，但是因為你自己的思考迴路也有問題，所以才沒能看出來。」

  她的雙腳踩在地板上，拉開浴室的門、輕輕回過頭來。

  「沈單城發現了這個世界上有魔女的存在，至少有24-30年這麼久了，這麼長的時間足夠他們來進行可疑的儀式。比起受制於人，肯定想要把力量攏在自己手中——至於如何攏在自己的手中，只要結合你身邊發生的事情，你應該很容易想通——」

  「柯露麗？」脫口而出。

  嘴巴比大腦更快速地做出了反應。

  「嗯，柯露麗。」魔女打開了浴室的燈，合攏了門。

  從浴室內傳來流水的聲音。

  流水的聲音也沖開了他大腦的記憶，將從來沒有思考有什麼關聯的事情鎖在了一起。

  就像是，碼放在了一邊的拼圖，終於合併出了異樣的色彩。

  不理解的事情。

  感覺到困惑的事情。

  就這樣，在不經意之間，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