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5章 惡者的自覺

  司空淼走路的速度明顯加快了。

  之前還是距離葉憐惜相當遠一段距離，現在幾乎快要超過去了。

  「還真是好懂呢、您。」葉憐惜露出一排皓齒。

  「這也沒什麼不好吧？」司空淼踮了踮腳：「我這個人又是個急性子，只是聽到就有點忍不住想要快點嘗到味道了。」

  「應該沒有毒，是這樣的不是？」紀舜音在一邊問道。

  「不知道呢，說不定有毒喲。」

  「哈？」司空淼扯了一下嘴角：「是……玩笑？」

  「不是——畢竟從來沒有人嘗試過，我也沒有——雖然也用手指沾了一點菸膏，感覺味道還不錯。可是、放在口中嘗那一點菸膏和霧化的香菸濃度是完全沒辦法相提並論的——即使吃下去不會有事，也不代表吸收進去還能保持正常——」

  「你這算是把我妻子當成小白鼠嗎？」宣未予似笑非笑地道。

  「是的。」葉憐惜點頭：「總得有人當，我沒必要否認這一點。」

  「可是也沒必要這麼坦誠吧餵？！」

  「不，這樣的事情必須坦誠。」

  「坑人的事情必須坦誠？」

  葉憐惜沉吟片刻，重重點頭：「越是害人的事情越需要光明正大。因為坑害人這樣已經捨棄了正常的道德觀這種事，和道德觀正常相比較、本來就已經占據了一部分優勢，如果做這樣的事情還偷偷摸摸的，未免就太過不公平了。所以還是事先提醒一下比較好——如果這樣還是成功了，只能證明對方確實技輸一籌；不過，即使失敗了，也只能證明自己這裡沒有做好相應的準備，並不是完全之法——不是萬全之法，卻勝過了，會讓心變得懈怠的。」

  害人還要光明正大這個理論——

  水奚簡直要被她的神奇言行徹底打敗了。

  或許，是因為自己害人的時候不夠光明正大吧，所以對於葉憐惜的話語，不是有一點不理解，是一點都理解不了。

  背著對方、趁對方不備這一點的確非常卑鄙——

  然而——如果把自己的目的說出去的話，不利的就是自己這一邊了吧？

  寧願讓自己吃虧一點嗎？

  不、也許不是吃虧一點點，是在最初的起點就輸了很大一截了。

  真是奇葩的思考迴路。

  但是，更奇葩的是——

  「原來如此，我懂了。」

  懂什麼了啊？母親大人？

  那種話到底有什麼能秒懂的地方啊？

  宣未予也會意地點了點頭。

  紀舜音甚至露出了能看穿一切的微笑——

  結果就自己一點也不明白嗎？

  他不認為自己是個智障，但是事實證明他的腦子是非常不好使的嗎？

  不然為什麼其他人能輕而易舉明白的事情，自己卻是一片懵然呢。

  「即使如此，我也想要嘗試一下。牡丹煙下死，做鬼也——」

  「別死啊！吸了個稀有品種香菸就死亡了這種死法也未免太遜了吧！」

  本來是想要在心裡吐槽的，一不小心就宣之於口了。

  「不過，如果人生不能選擇死亡時間的話，能選擇死法似乎不錯呢。比如說——死在自己最愛的香菸上，反而是件非常幸福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