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2章 凍結

  作為合作夥伴，比韓子千還要又上了一個檔次。

  但是、卻總是會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掉鏈子——以前水奚還不算明白，現在通過宣未予的話知道了，他是故意會在完美的白紙上滴下漆黑的墨水。

  並不是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僅僅是看到白得發光的乾淨的事物，就會感到礙眼。

  「那麼——到底是誰？」

  「那個人究竟是誰、我先把答案保留下來。不過、這兩天如果你去天壽茶莊的別苑，就能找到答案了。」

  天壽茶莊的別苑？

  水奚心下頓時變得澄明了。

  是葉憐惜麼？

  宣未予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了意味深長的極其微妙的笑容。

  水奚本來以為，他露出那樣的表情，是因為自己猜對了——

  但是實際上在兩天之後拜訪天壽茶莊的別苑時，才發現自己錯了、錯得離譜。宣未予的表情也顯然不是認可——

  然而、這個答案，卻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的。

  「溪少爺、司空家主，唉呀，這還真是稀客啊。」

  葉老夫人熱情得迎接了他們。

  葉憐惜正跪坐在內室、將新鮮的花束插入青瓷花瓶。

  屋子中散著淡淡的水沉香的氣味。

  「沉香？」

  「是。」葉憐惜向水奚微笑了一下：「溪少爺的嗅覺還是一如既往的敏銳呢。時令的花並不香、僅僅是露水的芬芳，與水沉香的味道交相輝映，正好能夠襯托出沉香的幽寂以及花近似無味的清芳。」

  「每次看到憐惜，都有一種時代的錯位感呢。」

  司空淼說了一句，不知道是隨口一說，還是故意在雙關。

  「時代的錯位感嗎？」葉憐惜將一枝翠葉插入瓷瓶中點綴：「或許沒錯呢。時空輪轉往復、時代在不斷變遷，有新舊更迭是無可奈何的事情——但若是所有的事物，都隨時間的流逝而消失，就未免太可惜了。」

  將瓷瓶中的花葉整理了一下，葉憐惜拿起了一隻小瓷瓶、從瓷瓶中抽出小刷子，沿著花與葉的延伸、輕輕地刷上了什麼。

  透明的液體，沾染在花葉上就消失不見了。

  亮度沒有增加、也沒有添增香氣。

  「這是在做什麼？」司空淼不解地道：「是在插好的花上面刷水、來保持新鮮度以及持久性麼？」

  「這並不是普通的水。」葉老夫人在身後答道、靠著葉憐惜、正面著司空淼坐下來。

  她將手輕輕搭在葉憐惜的頭上。

  「這是我們家憐惜，自己調製出來的一種特殊的液體。刷在插好的花葉上面，就能夠將它們最美好的時間留住——」

  葉老夫人輕輕拍了拍手掌，在宅邸中立刻有數個身穿絲袍的人，端著插花走進來。

  在地上放了一排。

  色彩鮮妍，搭配頗有品味。

  但是基本都是不屬於這個季節的產物。

  當然、如果使用人工種植，即使是反季的花也是輕而易舉能培育出來。但是、所有的插花都保持著同樣的新鮮度，就會顯得尤為困難了。

  沒有一點的枯黃、更沒有枯萎的痕跡。

  但是、又不像是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