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5章 世界的本身與眾生的起源

  看她的口型，她開口的時候，應該確實是清楚得說出了名字的，然而傳到耳朵中的時候就像是電視節目裡出現了違禁詞一樣被「嗶——嗶——」的雜音蓋過去了。

  「對不起，小庫庫，你剛才說什麼？我沒太聽清楚。」

  「抱歉吶，現在坐在這裡的不是資料庫。儘管資料庫中存有全部資料，完全模仿我是沒有問題的——可是那終究是山寨的冒牌貨呢。反正贗品和真品也是一模一樣的，與其讓您看到高仿留下遺憾，還不如我親自來見您呢——反正這個時期，我也閒得很。不對，準確的說，其實我一直閒得很……不過現在正好既方便又有心情，於是就來了呢。」

  「所、所以……」

  歐陽千幻愕然地張大了嘴巴——雖然沒有下巴掉在地上摔個粉碎那樣誇張，然而她的嘴巴也確實合不攏了，連說話都有一點頓。

  「您……您就是蓋亞本尊，對吧？這個世界的創世神，沒錯吧？可是——看上去竟然這麼年輕，真是——」

  「嗯、不僅僅是看上去年輕，實際的年齡可能也比您小得多——您根本不用敬語也沒關係的，不如說用敬語反而折煞我了。而且，說我是這個世界的起源是沒錯的，說我是創世神就有問題了——我並沒有創造這世界，創造這世界的是另外一個存在，我只是維繫著那傢伙創造的世界罷了。由於我的維繫，使得這世界與原初的世界割裂，從這個意義上，我是這個世界的因、也在維繫著這個世界註定的果、是世界的本相，但唯獨沒有創世。更重要的是，我並不是神——資料庫剛才說過了不是麼？我是接近怨靈、魔鬼的狀態。對於我的身份，其實很難三言兩語解釋清楚，選擇一個比較好理解的解釋，大概是——我是這世界本身，維繫世界因果律的無法得到超度的亡魂——之所以無法得到超度，是我做出的選擇，是主動、而不是被迫……」

  啊，用中二一點的說法，就是你即是整個世界唄。

  「沒錯喲。」女孩露出甜甜的笑：「我是這個世界。我一個人是這世間萬物，而這個世界一切眾生也全部都是我一人。從這個世界與上個世界被分割開以後，就是我一個人的獨角戲，你、你們全部都是存在的，存在於我的腦海——又全部都是不存在的，畢竟全部都是我無法解開的心結思念凝聚在一起巨大的幻景。」

  好吧，不但和資料庫一樣能夠直接與她對話，說的話語還變得更加莫名其妙了。

  和她的服裝風格一樣莫名其妙。

  「不要歧視輕飄飄的裙子哦，穿上漂亮的小裙子，坐在花叢中，難道不是夢的具象化嗎？如果不能保持想像力，堅持夢與童話並非虛妄而是會在某個角落綻放，即使你不願意世界也會被毀滅呢，歐陽千幻姐姐。」

  「姐——姐？」歐陽千幻像是不好意思地捧住了臉頰：「啊，被這麼了不起的女孩子稱為姐姐了，臉上都有點發燒了……」

  「也沒有那麼了不起啦。就是個和外表看上去一樣幼稚的小女孩，從年齡上說叫你姐姐也完全沒問題。還是說，您希望我叫您阿姨、姑姑或者奶奶呢？要麼就叫您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