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5章 脆弱的卿心已容不得任何痛惜

  歐陽闌珊格格一笑，打了個響指：「成交。」

  「嘛，阿玦，本尊就站在這裡，你難道不認為你直接來求我替你重新烤一份更好麼？我還不會收你的錢……」

  「他倒是願意求你，問題是，他求你你就會替他烤了麼？」

  「不會。求我多久都沒有用。」楓以相當篤定的口吻道。

  「那不就得啦？你抻著，由我來賺錢，我們是最完美的合作關係。」歐陽闌珊「耶」了一聲。

  「我可不想和你合作。再說我做點心是為了讓你吃的，可不是為了讓你賺黑心錢。」

  「論點心的話，阿奚的手藝足夠好了，偶爾我也能嘗到一點青竹的，小九的不是太甜的話勉強能吃——也就是我的口味還蠻刁鑽的。雖然楓你製作出的食物我也不是吃不下，不過沒辦法像阿玦一樣歡歡喜喜而是不得不淚流滿面地食用。雖然我一直都強調，自己並不在意數字的多少，但是如果我的錢增多的同時，能讓他人感到開心，達到WINWIN狀態，我這就不是在賺錢而是在做公益喲。」歐陽闌珊擦了擦眼角：「嗚哇哇，連我自己都被自己的善良感動到了呢——」

  「真是邏輯鬼才。既然賺錢讓你那麼勉強，你就一分錢不收才是真的在做公益吧。」

  秦玦按著語音計算器，語音計算器傳來相當恐怖的數字——那數字是這個月他付給歐陽闌珊的錢數。

  看他的眼神，似乎心都在滴血，然而他的嘴角卻矛盾地挑起來。

  「那可不行喲。如果只是我單方面地給予，那只是施捨而已。阿玦也好，其他人也罷只要是活著的生命，就是有自尊心的。比起單方面的施捨，不如讓對方也付出點什麼，錢也好、感情也罷，總之是要有著相當的價值。如果說背刺是概率事件，無論做的多好也會有機率被背刺，無論人品多渣都會有人誓死追隨。那麼，把兩人之間的關係量化，以看得見摸得著的價值衡量，像交易一樣一來一往，這樣，將來對方背叛的時候，聽對方說『我什麼都不欠你的，我們之間一次次早就結算清楚了』總比聽著對方說什麼『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甚至你對我太好了，但我知道你給我的一切都只是施捨冷飯。你知道我每次拿著你好處心都在滴血』要舒服得多吧？沒做好事挨揍，和做了好事還要挨揍，還是後者比較難受。而萬一在做生意的過程中，收穫了一枚忠犬，我不就血賺了麼？」

  「嗯。」秦玦乜著歐陽闌珊：「這是這些年賠本生意做太多了，連白痴都能變成生意通了。」

  「對，然後賺其他白痴的錢。順便一提，方才說的只不過是理論上的經驗談，然而白痴這屬性是刻在我DNA里的，說不定哪天又會被喚醒，賠得連安全褲都不剩。然後一邊哭著一邊發誓一邊反省，下次繼續——」

  歐陽闌珊「喏」了一聲，用下巴指了指回到了客廳，沾染著血跡，衣服破破爛爛、頭髮亂蓬蓬的赫連秋深：「這就是刻在DNA里的白痴屬性甦醒的具象化體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