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2章 上帝領域

  難道剛才開車的不是人，竟是個看不到的鬼嗎？

  那女人也不是人，才會用「何況」這種詞語嗎？

  然而這一次，水奚卻沒能想起來這成熟性感的女性是誰——明明產生了和那位騎士同樣的熟悉感，他卻沒有想起名字來。

  是沒有想起，還是被他排除掉了，他完全不知道，甚至什麼都沒有意識到。

  坐在紅色敞篷跑車中的女子手機傳出和弦的鈴聲，她按下接聽鍵，將電鍍紅的耳機塞入耳中。

  「哈咯，阿竹。」

  「都說了不要用這個稱呼叫我，殿下。我一點都GET不到點。」

  「嘴巴長在我自己身上，我能GET到點就夠了，誰管你是怎麼想的？」

  「所以您就自說自話地與赫連家主和溪少爺搭話？」

  「呵，你監視我？」

  「不，我能證明，博士並沒有監視您——」電話中傳來紀舜音的聲音。

  她輕嗤了一聲：「作為阿竹忠實的寵物，你的話半點也不客觀，能證明什麼？」

  紀舜音抗議道：「我是博士的寵物，但我依然客觀，這中間並不衝突——這個世界上再沒有比我更了解、更能客觀評定博士的。」

  「這種自認為最了解阿竹的自信就很主觀呢，九親——」

  「我倒是無所謂你怎麼稱呼啦，但博士並不喜歡『阿竹』這個稱呼，您就不能不趕著博士叫個沒完麼？即使是您，這種行為也是相當討人厭的……」

  「嘛，阿竹他沒有心啊——既沒有心、也沒有感情。那麼，自然是無論喜歡還是討厭的情緒都不會有，你看似代他鳴不平，其實反而是在他頭上扣黑鍋吧。若不是我了解，怕不是要信了你這聲音柔順順的黑眼圈偽娘的胡說八道呢。」

  「糾正一下，嚴格來說，我根本的不算是偽娘——偽娘是所有人第一眼看上去都是女孩子的男孩子，而我……」

  「你不是麼？」她笑嘻嘻地問道。

  他咳嗽了一聲，道：「反正只要長眼睛的人大概就不會錯認吧。」

  「那恐怕這世界上絕大多數人都是沒眼睛的——想一想這個場景還有點可怕呢。」

  「別再調侃我了。」紀舜音錯開話題，繼續之前的辯解道：「博士沒有偷聽。只要身處帝國醫院的範圍內，所有的訊息無論博士願意不願意，都會流入他的大腦。」

  「嘛，所以我迄今仍然對這種說法保持一定程度的懷疑。他的大腦難道是超級計算機？處理這許多的數據也不會爆炸？」

  「嚴格來說，人的大腦開發率不足10%已經足夠完成各個領域的工作。而我也不算是人類的範疇之內，哪怕是同等的比率也有著比他們更強的計算能力。如果開發到15%就足夠超過他們所開發的計算機了。我大腦的使用率不止15%，這一點點的數據存儲，對於我來說，根本就毫無難度。而我的感情又缺失，不用擔心心理壓力問題。」

  「既能吹牛又能做出實績的人實在是太可怕了——不過，話說回來，既然你大腦的開發率已經達到了相當高的水平，為什麼沒想過把帝國的科技提升一個等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