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1章 靈力低微的空殼

  「很簡單。那就，把整個空間都化作幻術的舞台就可以了。從倒在地上開始，欺騙所有人的五感。」

  她停頓了一下，戳了戳秦玦的手臂。

  「被血清注射的感覺，很真實吧？然而，那也不過，是我施放的幻術。比起讓你承受危險的血清，這種程度的隱瞞，你就更不會怪罪了。即使你並不信任我，我們之間也還不存在所謂的羈絆。但是，我卻相信對你沒有危害的血清注入到你的身體，你非但不會發怒也了解大局會好好配合。不過，萬一那血清中摻了其他的毒素，就會變得難以掌控。沒有穩定的關係，我也不希望用你去冒這種無聊的險——大概這就是我的底線了」

  「整個空間，都施放幻術？」秦玦閉上眼睛，輕輕咬著指甲。

  呼吸、再次深呼吸。

  然而，即使如此，身體依然有被注入過高濃度血清的那種鈍痛感。

  對於已是眷屬的他來說，並不是難以忍受的酷刑，然而心臟的跳動依然是有些沉重。

  「怎麼——」

  黛薇兒打了個響指。

  秦玦的身體突然就變得輕鬆了起來，甚至比之前還要更輕鬆。

  補充血液身體卸下負擔的輕鬆。

  「難道——」秦玦難以置信的吸了一口冷氣。

  「一直在路上，我還是沒有解除，附加在你身上的術式。讓高濃度的血清流淌在身體不舒服的感覺保留了。正如你剛才所說的，本色出演才是最好的欺騙，只要讓你判斷出針管中的是離秋楓的血清，你自然就知道該如何表演了，而我只需要依樣模仿就足夠了。」

  「把整個空間都作為幻術的施加舞台，並且持續這麼長的時間，是需要相當強大的魔力作為支撐的。但我在的你身上感受不到多麼強的靈力，除非你使用了類似『隱匿』的術式，然而無時無刻不隱匿著真實實力，消耗更是驚人，我並不認為有誰能隨便做到這一點。即使能做到，也是事倍功半對靈力的無意義消耗。」

  「只要能夠達成目的，就不能算無意義。不過——」黛薇兒停頓了一下，道：「我想過這麼做，卻也覺得浪費而放棄了呢——即使靈力再充足，也還是應該留有至少2/3的餘裕才能更從容應對各種狀況。對能力過分自負可能會化作敗因。所以，你的感知力沒有出錯，這具身體的靈力，的確就像是你探知到的，僅僅只有一點點。」

  秦玦說著「果然麼」，表情卻是更加困惑費解。

  使用了隱匿消耗雖然大的驚人，但如果黛薇兒承認了的話，困惑也就能被輕易解開。現在卻肯定了他探知到的信息是準確的——以那樣低位的能力，卻施展了能夠覆蓋整個空間的幻術，簡直就像是一隻小小的螞蟻舉起了白鯨並將它丟出去了一樣。

  「我不知道你們吸血鬼是如何使用術式的。但是，我被授予的術法，比起消耗自身、更重視聚集的能力。」

  黛薇兒的手指上燃起了一簇小小的火苗。

  「這是使用我自身的能力凝聚出的火焰。即使我竭盡權利——」

  在指尖的火苗上吹了一口氣，將火焰覆蓋到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