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 靈魂聯結不協調

  「你的表情、很微妙呢。阿青、有的時候、就會露出這樣的臉來——」赫千戀輕輕眨了一下眼，用沒有感情的聲音道：「會不會、你就是阿青，是在用、這種手段、來試探、我的反應？那麼、我還真是、上當了、呢，哈、哈、哈。」

  兩個赫千戀的年紀不同，笑聲是同樣的僵硬，如同沒有演技的演員在生硬棒讀台詞。

  「多重人格這種東西很麻煩的，我沒辦法證明我不是阿青。同樣，你詳細地向其他人格說了我的舉止言行，他們同樣也是可以故意裝作切換成我——」

  她的眼睛就像是有繩線牽扯著一樣，僵硬地，一下一下眨動著。

  「我、明白。你說的、有道理。」

  即使黛薇兒再會察言觀色，也沒辦法從這張根本沒有表情的臉上看出改變。

  她是真的相信了，還是隨便敷衍，也感覺不到一點差別。

  既然如此，就暫且當作她相信並接受了自己的話吧。

  對方是在說謊，當然不會在意信任的表現。然而對方若是誠心實意，卻猶猶豫豫、吞吞吐吐、將信將疑極容易讓對方寒心——不必要的紛爭，能不引來、就不引來。

  「你介不介意我再問你個問題？」她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黛薇兒知道自己竭力露出來的雲淡風輕的笑容是很有欺騙性的。

  她也在這個瞬間意識到了另外一件事——玖疏言那天真平和的笑臉，與自己淡淡微笑的內核，幾乎是一樣的。

  為了欺騙而存在。

  如果玖疏言不是經常在她身畔，初次見面就露出他慣常的笑容，即便是自己說不定也會被欺騙。

  然而，他最擅長的只有假笑，以至於並不能應對所有場合。

  當他悲傷的時候，也能露出天真無邪沒有任何污垢的笑容。

  憤怒也是、痛苦亦是。

  因此和他相處的時間愈久，越不能理解，甚至是越害怕那張笑臉。對於初次見面，那種表情卻又是適合的。

  赫千戀在聽到自己要向她提問的時候，思考了半晌，靜靜點頭。

  「隨意。你想問、就問吧。只要是我知道的、能回答的、一定會、回答你。」

  「為什麼，你說話如此僵硬？就像是……機器人一樣？」

  赫千戀眨了眨眼睛。

  黛薇兒從這張臉看不出，她的心情，不知道自己的話語是不是傷害到了她，忐忑不安地等待她的回答。

  「嘛。如果、是偽裝。你、很敬業、呢。小青、小竹、都已經問過、這個問題了。唯獨青竹沒有。不過、青竹、什麼都知道，也、不必問。好吧、我再說一次——」赫千戀悠悠地道：「我說話、僵硬。是因為、身體、和靈魂，不大、匹配。在一具窄小的、容器，裝入了更多的東西。以至於、各部件、連接困難、不和諧。語言控制能力、變低。各器官、協同的作用、很差。」

  身體和靈魂不大匹配？

  黛薇兒想起自己在剛才進入方青竹的身體時，的確有控制身體困難的情況，不過好在習慣了一會就可以自由控制了。

  如果聯結不和諧，語言當然也會不通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