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你竟然想管我這種人叫爸爸？

  司空家的防衛系統全部癱瘓？！

  聽到宣未予這句話，水奚全身的汗毛倒豎而立、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能讓司空家全部系統癱瘓的有六個人。

  軒轅天音、軒轅白華、帝國騎士團長、宣未予、司空淼、紀舜音——而紀舜音在之前已經死了，現在剩下的只有五個。

  「我並沒有關閉司空家防衛系統的能力……」

  「但是，你和軒轅白華的關係不一般吧。如果你求他的話，說不定能做到。」

  「能夠破壞司空家防衛系統的不止白華一個，比起疑心我間接毀了系統，為什麼你不去懷疑其他人？」

  「最近我並沒有做什麼得罪了王上或是騎士團長的事、不是我做的——而舜音死了，ID卡一直握在我的手上。不是你求了白華殿下，難道還是淼淼做的麼？」

  水奚當然清楚自己究竟有沒有做這件事。

  他對自己與白華之間的關心頗有自信心，只要他不求白華，白華應該是不會出手傷了他弟弟的。

  「宣未予，你真的沒有做？紀舜音是不是詐死？畢竟他死的時機頗為蹊蹺，是在……」水奚頓了頓，道：「身體最康健、無災無病突然就死掉了，怎麼想都有貓膩。」

  「嘛。」宣未予淡淡道：「殺人滅口這種事，我做的還是很順手的。聽到了不該聽的，看到了不該看的，就是一顆定時炸彈。哪怕我再怎麼信任，炸彈既能傷人，也能傷己，不及時處理了，等到自個粉身碎骨就來不及了。而且你好歹也被養在身邊許多年，宣未予殺人都會坦率承認，甚至還會為此感到驕傲而到處炫耀，阿灜是宣未予殺死的，他有什麼理由不坦誠的麼？」

  紀舜音的確知道太多的事，甚至，慕容幽的呼吸器都是他停的，更惡劣、更血腥的事情也不知道做了多少。宣未予想要處理掉他，甚至不需要單獨尋找時機、尋找理由——單單就一個「知道的太多了」足夠紀舜音死上幾百幾千次了。

  雖然宣未予自稱宣未予聽起來有點彆扭，不過他並不是第一次用這種口吻說話，甚至還有更怪異的時候，水奚自然也不太放在心上。

  那麼，所有人的可能性都排掉了，豈不是只剩下一個人麼……

  司空淼。

  水奚只覺胸口、身體都在隱隱作痛。

  當年的司空淼踢打他時，留下來的。儘管內臟康復了、身體表面沒有傷痕，但那道傷卻深深地留在了心臟上，歲月流逝，從沒有真正癒合過。

  她不喜歡父親，不喜歡自己，把他當成是恥辱想要將其抹消倒沒什麼。

  但是，他以為，她待宣未予至少是真心的，也把司空灜當作是心頭肉，想不到她竟狠心至此。

  「也不是我、宣未予，不……」水奚抿了一下嘴唇，改口道：「宣叔叔……」

  他又停頓了一瞬，再次改換了稱呼，語氣悲痛卻不乏堅定：「弟弟不是我殺的，爸爸。我沒有委託白華。請你相信我。」

  「爸爸——？」宣未予愣怔，嘴角上挑了一下：「你竟然這樣稱呼我啊。看來是認真的想要洗清我的疑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