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 人們反而會在反駁真相時大叫「你說

  司空灜？

  剛才她是說了司空灜這個名字麼？

  如果從一開始「阿玦」指的就是司空灜？！

  「司空灜，我口中的『阿玦』，一直就是在說你。沒錯，對我來說，你才是秦玦。你是第33號實驗品，被賣到了人販子手中後，又被宣未予花錢買了下來。或許你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可我是絕對忘不掉的。箱子裡，最上排左數的第33個碟片，就是和你有關的資料，你要不要看看？當然，最好的食物你可以留在最後吃。」

  「不可能——！」司空灜脫口否定道。

  以堅決的口吻。

  屏幕忽然一片漆黑，之後，映照出了他的臉。

  攝像頭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啟動了，將他的影子，攝入到了屏幕。

  他的眼眶略有些泛紅、目光木然，表情卻是那樣的猙獰。

  「看到這張臉，你想到了什麼呢？阿玦？有沒有覺得，和誰的表情幾乎一模一樣？」

  司空灜幾乎是一瞬間，就想到了正確答案。

  可是，他卻說出了截然不同的言語來。

  「沒有，這是我的臉。」

  「是嗎？阿玦你的記憶力沒有那樣差吧，我幫你回想一下？」

  他衝到鍵盤上，想要按下ESC，畫面沒有結束，閃爍著。

  他按下開關鍵，依然沒有反應。

  屏幕上，已經出現了剛才就已經浮現在他腦海中的那畫面、那個表情。

  年輕的研究員，在看到九十一的照片，發了瘋一樣的一張張看完了滿推車的賣身契約書的時候。

  他們的表情，幾乎一模一樣。

  「阿玦，什麼樣的話語，在聽到的瞬間，你會指著對方大叫『你說謊』或者『不可能』？」聲音如同幽靈般的少女，以鬼魅似的聲音問道。

  「……」

  「是『真相』。」少女笑道：「很意外吧？這個答案？然而，人們往往在聽到不能接受的真相的瞬間，才會對對方大吼『你說謊』，聲音的分貝數和相信程度以及內心的崩壞程度還是呈正比的。」

  他把電腦屏幕熄滅，將耳機摘下來在桌子上一摔，將房間的燈關閉又把自己蒙在被子中。

  「阿玦，剛才傳來了摔耳機的震動，屋子內的光亮度不足。也就是說，你把耳機摘下去、又把燈關掉了。」

  司空灜一臉驚恐得望著音箱。

  聲音從音箱中傳出來。

  「可是，既然你都聽到這裡了，你的心裡，已經被種下了一顆種子。即使我不再開口，你將那一整箱子的視頻全部銷毀，也沒有什麼用處了。你終究還是會自己一步步去探究所謂的真相的。既然現在不少現成的答案放在這裡，你又何必再多走波折的彎路——」

  「你閉嘴！閉嘴！」司空灜把枕頭丟到音箱上：「我不想再聽到你的聲音了，你給我閉嘴！我不想看了！也不想聽了！閉嘴！把視頻給我退出！」

  似乎這句話也觸發了某個關鍵詞，在司空灜說完後，那個女聲沒有再說話，唯有音箱裡傳來滋啦滋啦的聲音。

  司空灜用被子裹著自己，在床上又坐了一會，確定確實沒有聲音了之後，躡手躡腳得走到電腦屏幕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