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食物的記憶

  四個人在兩個營業員幽怨的目光中踏出了服裝店的門。

  因為余慧琴已經買到了自己心儀已久的衣服，也因為她手頭上的現錢不多了，就沒了繼續逛的念頭。

  「我有點累了，找個地方吃飯吧！」余慧琴邊說邊看看手錶。這麼快已經過了十一點，也是該吃午飯的時間了。

  於是四個人又站上了自動扶梯上了三樓。

  說到吃，程一涵自然是最高興的。「姐姐，我們去那邊那家米粉店吃米粉怎麼樣？」剛上三樓，程一涵便一手拉著余慧琴的手，一手指著不遠處的一家中餐店提議道。

  李清雅便也看向程一涵所指的方向，原來是老鍋巴。這家店媽媽曾經也帶她來吃過，裡面的中式小吃都不錯。

  算算時間，這家店開的時間算是蠻長的了。在這個餐飲業集聚的地方，很多店只開了一年兩年的，就因為房租人工貴，生意差而開不下去了。沒想到一家小小的中式小吃店居然能屹立十年不倒。

  「這裡寫著鍋巴，裡面有米粉嗎？」余慧琴雖然讀大學了也來過幾次市中心，可是卻沒到這家來吃過，便有些疑惑得問。

  「很好吃的！」李清雅和程一涵異口同聲地說。

  余慧琴彎下腰疑惑地問：「丫丫也來吃過嗎？」不過問了之後便覺得自己夠無聊的，姐姐他們住在市區，來這些地方那麼方便，丫丫來吃過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張明華有點不耐煩地看看余慧琴，這傢伙也太囉嗦了，孩子們說好吃就去吃吃看嘛，問那麼多幹嘛？

  「來，哥哥帶你們去吃！」張明華朝李清雅和程一涵招招手，不稍地看了眼余慧琴，就徑直朝著老鍋巴店門口走去。

  雖然才十一點多，別的店裡基本都還沒有客人，可是老鍋巴店裡已經坐了好些人了，四五個服務員忙得都開始冒汗了。

  「請問要用餐嗎？先裡面請，請自己找位置坐一會，馬上會有人來給你們點餐的！」門口的服務員大概還未成年人吧？看起來好小個，而且說話細聲細語，李清雅便不自覺地多看了她幾眼。如果她不重生，她也差不多這麼高大吧！

  「你們是四位嗎？裡面請，靠牆有四個人的位置！」又一個服務員對李清雅他們說。

  也許一家店要經營地長久，不僅要食物好吃，像這樣熱情周到的服務也是必不可少的原因之一吧？！

  四個人坐定不到一分鐘，又是另一個服務生拿著菜單上前來幫他們點餐了。

  「你好，請問你們都想好要點什麼了嗎？」服務生熱情有理地詢問道。

  「我要一碗三鮮米粉！」李清雅和程一涵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說出口的。這回不僅是余慧琴和張明華詫異，連服務員都忍不住打量起來。

  「兩位小朋友都要一樣的嗎？三鮮米粉？」小姑娘重複一遍，便在菜單上寫下來。原來以前都是用手寫的，李清雅記得她要去讀高中前和同桌舒米來過一次這裡，那時候的服務員都拿著像個手機一樣的東西，客人點什麼輸進去就可以了。

  余慧琴和張明華還在翻看，不知道要吃點什麼。服務員一直面帶微笑著等待著，一點都沒有不耐煩的樣子。

  「涵涵，你來過這裡，給我們推薦一下吧！」余慧琴翻來翻去決定不好，便把單子推到程一涵跟前，讓程一涵幫忙。

  程一涵接過單子，看也不看就直接跟余慧琴說：「不用挑了，你點什麼都好吃啊！」

  「小姐，要不你給我們介紹一下你們這裡的招牌小吃吧！」張明華也不打算在幾張圖冊中挑了，很多東西圖片上顯示很好看，可是實物拿到手後又太另人失望了。

  「那，要不來一份老媽鍋貼？還有這裡的炒飯骨頭飯都不錯的，或者是不同口味的米粉？還有煎餃燒餅這些都有。」服務員顯然很少向客人介紹過自家的東西，毫無條理，也不會用一些適當的修飾詞，顯得單薄而無趣。

  「姐姐，這裡的東西真得都很好吃的，所以你想點什麼就點什麼吧！」程一涵拍著胸脯保證道。

  於是余慧琴和張明華又點了一份老媽鍋貼，一份揚州炒飯，還有一份煎餃。

  在等待餐點上來的時候，余慧琴東張西望地看著那些吃得津津有味的客人，臉上露出懷疑的神色，嘴裡不禁喃喃道：「有這麼好吃嗎？才十一點半，就那麼多人等在門口了？」

  原來因為店裡的位置有限，已經有四五個人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待了。而從櫥窗往外望去，其他的店裡客人都還寥寥可數，怪不得余慧琴會覺得誇張了。

  「涵涵都說好吃的，肯定是好吃的！不好吃的話，像他這樣的有錢少爺會看得上這裡？」張明華看著余慧琴笑著說。

  「說好了，這一頓你請哦！」余慧琴衝著張明華說。

  「放心啦，我有這個！」張明華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銀光閃閃的卡。這不是一張銀行卡，李清雅記得自己也有一張。對，這叫信用卡，裡面沒有錢，但是可以刷卡消費，不過到月末的時候要還帳，還不上便會影響個人的信譽，不但下個月沒辦法繼續消費，而且銀行會有記錄，對以後的貸款什麼的都有影響。

  李清雅為什麼會知道那麼多？是因為余慧麗在給她卡的時候，跟她解釋了大半天。那張卡她可一次都沒有用過。因為李清雅覺得這個好麻煩，而且她的腦子對於記書本知識倒是很靈活，可是對於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就跟一團漿糊沒分別。

  可是張明華為什麼要用信用卡？在李清雅看來，這個信用卡要不是很有錢的人用用的，要不是那些青黃不接的人用來救急用的。那張明華是屬於前者還是後者呢？

  不過此刻各種散發著誘人氣味的小吃已經上桌了，也就暫時打消了李清雅心裡想要探究的欲望。吃才是首位，何況最終余慧琴根本就沒有和張明華走在一起，張明華到底是怎麼樣的人，跟她李清雅更是毫無關係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