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敢置信

  第二天早上，李清雅還在睡夢中，就感覺有一雙溫暖的小手在輕撫自己的臉龐。睜開眼，果然看到秦宇浩就趴在自己的床邊認真得觀察自己。

  「小雅，你醒了！」見李清雅睜開眼睛，秦宇浩興奮得拉起李清雅的手，想把她一把拉起來，邊拉邊說，「快點快點，我們要一起去上學了！」

  李清雅稍一使勁，就坐起身來，盯著這個一早就出現在自己房間的小男生略有不滿。

  「丫丫，你已經醒了？來，快點，媽媽給你穿衣服！」余慧麗急沖沖走進李清雅的房間，見李清雅已經坐起身，連忙去柜子里找李清雅的衣服，要給李清雅起床。

  「阿姨，今天給小雅穿粉色的衣服吧！」秦宇浩走到余慧麗的跟前，對還在猶豫粉色黃色選哪件的余慧麗提議道。

  「媽媽，不要穿粉色的，給我黃色那件吧！」李清雅要自己選擇自己喜歡的衣服。

  「小雅，你也穿粉色嘛！」秦宇浩有點不甘心得再次建議。

  「才不要呢。這樣我和你不就是穿情侶裝了嘛！」李清雅可不想和秦宇浩這麼高調，一起上學，還一起穿情侶裝。她撇了一眼他的穿著，今天他穿著格子襯衫外面配件粉色毛衣，下身穿條棕色的褲子，外加一雙白色小球鞋。很有小紳士的樣子。

  余慧麗啞然失笑，她不知道自己女兒什麼時候變這麼成熟，連「情侶裝」都知道。不過她也正打算給李清雅在橘色小衛衣外套件土黃色的背心裙。

  秦宇浩對於李清雅沒有接受他的意見和他穿情侶裝只是小小生氣了一會，很快就圍著穿著碎花小打底褲，上面配橘色衛衣加土黃色背心裙的李清雅轉個不停。

  「小雅，你穿這件也很漂亮！」秦宇浩最後得出這個結論。

  三個人從樓上下去的時候，剛好看到殷曼從大門口進來。

  「哇，今天丫丫好漂亮啊！」殷曼熱情讚美李清雅，不過李清雅覺得那是大人們的習慣用語，也許他們真實的感覺不是這樣，也是會這樣說的。

  「我已經把丫丫的早飯打包好了，浩浩的也有一份。讓他們在車上吃吧！」余慧麗拎起早已經準備好的兩份早餐遞給殷曼。

  「浩浩的就不用了，他今天早上表現可好了，為了早點來看丫丫，沒有叫他就主動起床了，而且還把一杯牛奶一個雞蛋和一碗番薯粥吃得精光。」殷曼說著想把其中一份遞還給余慧麗。

  余慧麗擺擺手，對秦宇浩讚許得說：「浩浩真棒！」隨即又看看殷曼說，「讓他帶著吧，等會肚子餓了也可以吃的！男孩子多吃點是好事。」

  殷曼一看時間，快八點了，也沒有時間你來我往得推諉，於是朝兩個小傢伙喊：「快點拿好自己的書包，我們要出發了！」

  「媽媽再見！」李清雅朝余慧麗揮手道別。

  「阿姨再見！」秦宇浩也朝余慧麗揮揮手。

  「路上小心啊！」余慧麗對殷曼囑咐道。

  李清雅走出去幾步，回頭看剛才還站在門口的余慧麗，卻發現一分鐘不到，她已經不在門口了。有什麼事情這麼忙嗎？

  李清雅無意中抬頭望了一眼秦宇浩家的二樓窗戶，發現秦俊傑就站在窗前看著樓下。難道？李清雅不敢多想，又不得不多想，中間只有一道圍牆之隔的兩個人，會不會發生什麼事情。

  「丫丫，快點啊！不然我們要遲到了！」殷曼已經坐上了駕駛室，對還沉默站在車後十幾米遠處發愣的李清雅喊。

  「小雅，快點上車啊！」秦宇浩在后座探出個小腦袋朝李清雅喊。

  李清雅就這樣帶著沉重的心情被千呼萬喚得坐上了去幼兒園的車。

  幼稚園在東區，從他們家開車過去大概十分鐘的路程。一路上秦宇浩就在不停得跟李清雅講他昨天睡覺前看的故事。李清雅卻沒有心思聽，一方面對於這樣的故事耳熟能詳了，另一方面她還在糾結她媽媽和秦叔叔會不會有什麼。

  「阿姨，叔叔每天都什麼時候去上班的啊？」李清雅突然沒頭沒腦得問正在專心開車的殷曼。

  殷曼不解為什麼李清雅要這麼問，但從後視鏡里看到李清雅表情很嚴肅，頓時心生疑慮得回答：「浩浩他爸工作比較自由，有時候可以在家完成的工作就不需要去公司上班了！」

  李清雅頓時覺得有好幾隻烏鴉從頭頂飛過，她不希望自己的猜測是真的，但是一個工作時間很自由的男鄰居和一個全職在家的女鄰居，這樣的兩個人真的不會有問題嗎？

  「丫丫為什麼要問這個啊？」殷曼看著臉色越來越凝重的李清雅，更是想問個清楚了。

  李清雅見秦宇浩盯著自己，殷曼又從後視鏡里觀察著自己，只能隨便找個理由搪塞他們：「這樣的工作好棒，叔叔就可以有很多時間陪浩浩哥哥了！」

  殷曼只以為這是個孩子正常的反應，看別家孩子有爸爸媽媽陪伴，自己的爸爸總是忙於工作從而有產生羨慕嫉妒的情緒。

  「丫丫爸爸有時間也會陪丫丫的。今天是因為你爸爸要開早會才沒送你的呀！」殷曼安慰道。

  李清雅已經沉默地看向了車窗外。

  「小雅，下次我讓爸爸也陪你好了！」秦宇浩童言無忌的話更戳痛了李清雅的心。

  很快就到了天天幼稚園門口，殷曼停好車，幫兩個孩子打開後車門，然後幫他們整理好書包後，對他們說：「傍晚放學的時候一定要記得只能在門口等著，不能跑來跑去的！」

  「知道了媽媽！」秦宇浩上前吻了一下殷曼。

  「知道了阿姨！」李清雅朝殷曼揮了揮手。

  李清雅進校門前回頭看殷曼，發現她還站在車邊目送他們。這樣的媽媽才是好媽媽吧？！

  就是這回頭的一眼，讓李清雅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袁帆正從那輛李清雅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車上下來。

  那一刻，她有衝動得想跑上前去質問，為什麼你有時間送別人，卻沒有時間送自己的女兒？還冠冕堂皇得說自己有多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