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良好的表現

  「老李，你家媳婦又來看你們了！」

  「呵呵，是的是的！」

  「老李，你孫女長得越來越可愛漂亮了啊！」

  「呵呵，謝謝謝謝！」

  「老李，你家兒子怎麼沒來？」

  「哦，他太忙了太忙了！」

  李國忠抱著李清雅和余慧麗三人路過村上的小路，看見的人都會打招呼，因為李國忠是村裡的退休幹部，他為人誠懇，做事認真負責，所以很受村民的愛戴。

  但是李清雅知道，爺爺有一塊心病，那就是她爸爸，要是今天是她們一家三口來爺爺奶奶家，今天爺爺一定會昂首挺胸，更大聲的回應村民的招呼。

  「爺爺，我們等會到家裡後，再給爸爸打個電話吧？！說不定他已經忙完了，能過來和我們一起吃飯呢？！」李清雅用小手去撫弄一下李國忠微皺的眉頭。

  余慧麗和李國忠同時停下腳步不可思議得看著李清雅。這真得不像一個五歲孩子能說的話呀，她怎麼可以這麼懂事乖巧善解人意呢？！

  余慧麗的眼裡升起了一層霧水，她一方面為李清雅的懂事感到欣慰，一方面又為自己的不負責任感到自責。

  李國忠更是第一次聽五歲的李清雅說出他的心裡話，他摸摸李清雅的頭，把她更用力的緊緊抱在胸前。

  「丫丫，丫丫！」急切的呼喊打破了三人間的沉默，李清雅從爺爺肩頭轉身，看到一位白髮滿頭的老太太站在一幢兩層半的自建房前朝他們喊。

  「奶奶！」李清雅迫不及待得回應她奶奶的呼喊。就只剩下20幾米的路程，李清雅掙扎著從爺爺的懷抱里下來，再一次像個小火箭一樣向前沖。

  「奶奶，奶奶，奶奶！」李清雅撞進奶奶懷裡的力道差點把老太太撞翻在地。甜膩膩的呼喚把奶奶的心都要融化了。

  「丫丫，奶奶的腰不好使，你趕緊下來！」見老太太吃力得打算把五十多斤的李清雅抱起來，余慧麗急忙跑上前去阻止。

  李清雅太過興奮，忘記了奶奶的腰病，有點不好意思得吐吐舌頭說：「奶奶，你放我下來吧，閃著腰就不好了！」

  李國忠忍不住哈哈笑起來：「老太婆，你就別逞能了，孫女都叫你放她下來了！」

  安玲娟只好無奈得把李清雅放下，牽著她的手就往屋裡走。

  「丫丫，爸爸怎麼沒來？」老太太見到孫女很開心，可是見不到自己的兒子多少有點失望。

  李清雅小大人似得拍拍安玲娟的手背安慰道：「奶奶，我這就給爸爸打電話，說不定他會有空回來跟我們一起吃飯呢！」

  老太太對兩個星期未見的孫女頓時刮目相看了，孩子好像一下子長大了呢！

  「丫丫這麼懂事啊！你會打電話嗎？」老太太把李清雅領到電話機前，指著電話問李清雅。

  李清雅當然會打電話了，不過，爸爸的號碼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沒有變過呢？還有，她現在是五歲哦，五歲的她還夠不到桌上放著的電話機，看來還是不要逞強好了。

  「媽媽，媽媽，你用手機給爸爸打電話吧！」李清雅回頭對剛要走進廚房的余慧麗喊。

  「不用了，我來打！」李國忠一臉嚴肅，朝余慧麗擺擺手，徑直走到李清雅跟前，拿起電話就按了那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電話號碼。

  「嘟嘟嘟」才響了三聲，李振軒的電話就被接起來了。

  「你什麼時候回來？」李國忠也不打招呼，直接問電話那頭的兒子。

  李清雅她們聽不到電話那頭的李振軒說了什麼，不過看爺爺臉上慢慢舒展的眉頭，大概就猜到爸爸是會回來和他們一起吃飯的。於是李清雅轉頭看看奶奶和媽媽，沖她們開心得微笑。

  「慧麗，來，到廚房幫忙！」安玲娟一聽兒子也要回來，就打算再多做幾道菜。

  「早點過來，路上小心！」李國忠叮囑完幾句，就掛了電話。

  「爺爺，我說的沒錯吧，爸爸會和我們一起吃晚飯吧？！」李清雅仰著頭，驕傲得跟李國忠炫耀。

  李國忠揉揉李清雅的頭，微笑著點點頭。以前他怎麼就沒想到主動打電話給兒子，只要他打電話，說不定兒子還能多回來幾次多陪陪兩老。今天真是多虧了這個小不點的提醒啊。

  「丫丫，爺爺教你下象棋怎麼樣？」李國忠看了看牆上的鐘，才四點半，老婆和媳婦在廚房忙活，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而退休後自己唯一的愛好就是喝喝茶，和鄰居幾個老頭子下下象棋。這會閒下來，又想摸摸象棋了。

  「爺爺，我不會象棋，我們走軍棋怎麼樣？！」李清雅脫口而出，沒有意識到五歲的小清雅會走軍棋是太過超前的事情。

  果然，李國忠很是懷疑得問：「丫丫會走軍棋？是誰教你的啊？」在他印象中，五歲大小的女娃娃就是愛抱著那些洋娃娃玩過家家，或者是學畫畫還有彈鋼琴這樣的事情，會軍棋倒真出乎他的意料了。

  李清雅馬上就意識到自己一時口快讓爺爺心存疑惑了。她總不能告訴他她是在四年級的體育課上學的吧？！於是只能隨口瞎編：「宇浩哥哥會走軍棋，我跟他學的！」

  李清雅邊說邊在心裡祈禱，希望爺爺不要追根揭底，不然她都沒有辦法跟他們解釋到底是怎麼回事。

  因為李國忠不會軍棋，李清雅又不會象棋，最後祖孫兩個就玩起了五子棋。

  等安玲娟和余慧麗忙完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一老一小，大頭對著小頭在認真得研究茶几上的五子棋。

  待兩個人走近時，李清雅突然大叫一聲：「爺爺，你輸了！哈哈哈！」

  三個大人可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特別是李國忠，一方面覺得自己丟臉到家了，雖說是自己的孫女，可是她才五歲，自己輸給一個五歲的娃，感覺自然不會好。另一方面，他感到很驚喜，五歲的娃居然心思如此縝密，考慮如此周全，真是難得難得啊。

  「丫丫，你怎麼這麼沒大沒小的？爺爺那是故意讓你贏的呀！」余慧麗可不覺得女兒是靠自己的實力贏的額，她理所當然覺得一定是老爺子為了讓孫女開心，故意輸給她的。

  「好了好了，丫丫高興就好！你們快收拾一下，等振軒來了我們就可以開飯了！」安玲娟催促著祖孫倆個收攤。

  「丫丫真棒，我們吃完飯再站一局怎麼樣？」李國忠越看孫女越喜歡，聰明乖巧又善解人意。

  李清雅當然欣然同意，贏爺爺一局，當然要想辦法還他一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