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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2024-02-05 06:38:22 作者: 我愛吃掛掛
  傾身坐於桌邊,他凝眸正色,問道:「月丫頭,剛才暗衛那幾個小子跟我說,他們救你回來之時,還發現了另一件奇怪的事,就在他們出去尋你的時侯,還有另一群人也在找你。」

  藥老面色凝重,語氣也隨之一沉,他說的這件事,原本是打算直接回稟了皇甫修的,但想著眼前這丫頭的性子,他今夜若是不將院外這番兇險的情況同她說清楚,只怕明日天一亮,這丫頭又得溜的沒影。

  這些時日的相處,藥老也是打心底喜歡葉晗月,自然是不忍心她再出什麼意外之事。

  「此事當真?」

  葉晗月一聽藥老這話,當即反問了一句,她可是知道眼前這藥老,可不僅僅只是她在這景幽別院鄰居,還是皇甫修特意安排下來盯著她的人。

  她這一問中含了些懷疑,但看著藥老的神情,她覺得藥老應該還不至於為了嚇唬她,故意將外面的情況說的那麼兇險。

  故而,她的一句質問剛說完,緊著又一臉不解的補充了句旁的。

  「定然是之前抓了我的那些人,他們知道我跑了,斷然是不會就此罷手,唉!只是……」

  葉晗月擰眉,神情凝重的看向藥老,她心裡有些想法,可她此刻是不能同藥老說的,若是說了,那藥老身後的皇甫修便會知道她所做的一切,如此,就以他暗中安排了如此之多的暗衛暗中相守她的事來看,他若是知道她所做的一切,斷然不會再將她獨自留在京城。

  欲言驟止,她垂眸一瞬,隨即唇角邊揚起了一抹極為苦澀的笑意,半是調侃的將心裡的話轉了意思說了出來。

  「唉,只是他們抓我我倒也不是很擔心,如今我也已經回了景幽別院,他們只要不找到這裡,無論如何也是不能再將我抓了去,只不過……」葉晗月故作暗淡之色,垂眸低語著繼續說道:「小王爺現在遠在西山,我只是擔心這件事如果被他知道,以他的性子只怕會做出些事來。」

  她說到此處,便嘆了一口氣,神情之間看起來很是擔憂。

  藥老看她這副樣子,抬手緩緩撫動了兩下鬍鬚,小卻亮的瞳仁里,閃爍著一絲笑意。

  人老成精,他哪裡看不出葉晗月心裡藏著別的事,且這件事還是個不能同皇甫修說的事。

  他只是個受託看著人的人,自然不會越俎代庖,多問多管,但是他也順著葉晗月剛才說的那幾句嘆息之語,就一時心軟,私下將這件事瞞下來。

  他看出了葉晗月的意圖,自然不會主動開口說什麼,只同之前一樣,凝重著一張臉,裝傻充愣。

  葉晗月等了片刻,也沒聽到身前藥老按照常理說上一二句什麼話來,只好故做一臉哀求的抬起眸子,主動看了過去。

  「藥老,我被人綁了這件事,你就看在我們這幾日的交情上,不和小王爺說了吧?」

  藥老故意擰起眉頭,頗有些為難,半響才回了葉晗月一句。

  「這件事你要老夫瞞下倒是容易,只是院子裡整日整夜守著你的人,老夫可沒那個能耐,讓他們都聽我的,也罷,今日你也累的夠嗆,且先歇下吧。」

  「藥老……」葉晗月眼看著藥老說完話,轉而就起身對她點了點頭朝著門口就走了,她這準備著再求上兩句的話也被噎了回去。

  無奈的嘆了口氣,她重新坐會凳子上,懶散的支撐起腦袋,心裡的想法卻是一點都不比腦海里的思緒清晰多少。

  葉晗月清楚,藥老剛才那話的意思,很明顯是想告訴她,就算她擺平所有人將這件事瞞了下來,這之後皇甫修也是會知道這件事的。

  如此似乎瞞下也是多餘。

  她撐著腦袋,渾身的酸痛感一時倒也敵不過大腦的生疼來的猛烈,再次嘆了一口氣,她尋摸著還是自己主動寫上一封信,儘量趕在暗衛或者是藥老向皇甫修稟報情況之時,先一步寫信去西山一趟。

  左不過她先將被綁之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描述成簡單的圖財案件,最不濟她也可以瞎編一個故事,總之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皇甫修動了調查的心思,不然,他肯定會查到皇甫弘宣頭上。

  根據皇甫弘宣之間對她的態度來看,他應該還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由此,他派人暗中抓她,那就只能是出於她這裡做的事情實在太大,招了皇甫弘宣的興趣。

  興趣這東西,過了幾日便也就可以忘得一乾二淨,可若是皇甫修參與到此事之中,就單單皇甫弘宣在原書之中設定的那些暗勢力來看,他也是有足夠的反偵查能力的。

  如此,她葉晗月不僅沒改了皇甫修原本必死的命,指不定還給皇甫弘宣和皇甫修之間的仇恨加了一大筆。

  兩廂一思量,她也不再磨磨唧唧的枯坐小女子之態,當即起身就去了房間一側的書桌前。

  「小王爺親啟,近日閒雜事情過多,一時忘記給你回信……」

  葉晗月挽袖提筆,一邊低語,一邊斟酌著下筆,她此時寫的這封信,要解釋的可不單單僅僅是她被綁這一件事,還有她這幾日都沒給皇甫修寫信的事。

  她深知自己若是想要將被綁之事大而化小,就必須將這幾日被綁的事描述的簡單一些,而且還要將被關押的時間也縮短一些,反正那些暗衛就算知道她是被人綁了,才一直沒能回景幽別院,至於旁的,她也只是簡單的和藥老提了一兩句。

  故而,她此刻筆下的這封書信,寫的多半還是她自編自導的故事,三分真七分假,看著倒也像是一件真事。

  葉晗月寫的認真之時,景幽別院的正門外卻突然響起了幾聲敲門聲。

  「誰。」

  「本王。」

  景幽別院原本是沒有留守的暗衛的,可如今葉晗月住了進來,這些開門關門的活,自然不會再由小廝去做,再者因為葉晗月被綁一事,藥老特意叮囑了暗衛,這幾日但凡前來景幽別院的人,都要仔細問明身份才能開門。

  暗衛聽的外面敲門之人的聲音,臉色一變,立即拉開了門栓。

  「拜見小王爺。」

  皇甫修警惕的朝著四周的漆黑之中看了一眼,然後才踏腳進了木門,他倒也沒正眼去看跪地的暗衛,只直接朝著後院的方向走去,臉色凝重,神色也顯的匆忙。

  他一路直奔著葉晗月所住的院子,直到看到院子裡的房間裡亮著的昏黃燭光,他那顆懸了幾日的心才猛然有了著落。

  三日前,他得到藥老深夜傳到西山的書信,得知葉晗月莫名失去蹤跡,尋了兩日都沒在京城中尋到她的身影,看到書信的那一刻,他的心便亂了,當即就將暗中守在自己營帳周圍的所有暗衛秘密召集了出來,派他們無論如何都要找到葉晗月。

  如此,他雖然處於隨時被人刺殺的危險之中,但那幾日,他也算是進入了半瘋的狀態,整日整夜的呆在營帳之中,旁的事已然是入不了他的神思之中,唯有暗衛每隔半日傳回來的消息,才會讓他眸子裡的神色暫時的掀起那麼一絲波瀾。

  焦急了兩日,暗衛們穿回來的消息依舊是沒找到人,他心急如焚,心中隱隱升起一絲從未有過的恐慌來。

  於是,他連夜召回了三名暗衛,順帶著將順風一併安排在了自己的營帳之外,重守之下,以便做出他自己任然還在營帳之中的假象。

  而當夜,他就瞞下西山各路盯了他幾日的耳目,匆匆從西山軍營連夜趕回了京城。

  皇甫修是受皇命前去西山軍營視察,自然不可能讓旁人得知他私自回到京城之中的事,可他又不能放任葉晗月失蹤不管,只好隱藏了自己的身份,暗地裡同他手下的暗衛一道,將京城各地以及周邊全部重新尋找了一遍。

  好在這一日他並沒有白白忙活,日落十分,他就看到了暗衛發出的信號,得知了葉晗月已經被找到的消息,如此,他此時此刻,才會這般突兀的出現在葉晗月的房間門口。

  房間內很安靜,只餘下偶爾會有一隻飛蟲突然落入搖曳的燭火中,被燒的滋滋作響的聲音。

  葉晗月一邊編著真假相摻的瞎話,一邊行雲流水的寫上幾段文字,到底是沒真心騙過皇甫修這人,她寫下這些瞎話時,總覺得比往日寫信要累上許多,字跡不過過了半張白紙,她就覺得已然累的不行。

  「吁,也不知道藥老會不會給個面子,瞞上個一二句,要不然,這麼個理由充分的謊話,只怕也只是白寫。」

  她扭動了一下有些發酸的脖子,然後捏了一下提筆的手腕,隨後才收回心神,繼續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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