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修復之後的禮物
2024-02-05 06:38:22 作者: 我愛吃掛掛
半個時辰後。
「這裡面裝的是什麼?」
葉晗月看著桌子上放的盒子,好奇的問了一句。
這盒子是剛才三王府的一個暗衛送過來的,皇甫修接過盒子,也不打開,就直接放在了桌上。
她好奇便等著他能夠打開讓她看一眼,可皇甫修只是慢條斯理的給她倒了一杯茶水,又坐回了原處。
「想看自己打開就是。」
皇甫修看著葉晗月,輕笑著端起茶杯,神態自若的喝了一口。
葉晗月眼露狐疑,可心裡又實在好奇這盒子,於是也不再矜持,將盒子拿到自己面前,就將其打開了。
「是那隻玉簪。」
盒子內躺著一隻碧綠色的簪子,和她在三王府摔碎的那隻極其相似,只不過盒子中此刻躺著的這隻碧綠色簪子上鑲嵌著金子。
金鑲玉的碧綠色簪子,葉晗月目光怔愣的盯著盒子看了一會兒,忽而擰唇笑了起來。
「這是我準備送你的那隻,對嗎?」她抬起頭,眼眸里閃爍著一絲感動。
「嗯。」皇甫修笑著輕點了點頭,唇角飛揚,姿態慵懶,舉手投足都帶著隨意之感。
「我看那玉簪碎的實在委屈,就命人將它用金箔鑲了起來,你看看,若是滿意,就再重新送我一回。」
他含著淺笑,神態自若的仿佛說的是旁人的事,可他把玩著茶盞的手,卻猛然停了下來。
可見他對於葉晗月手中這份禮物,還是十分在意的。
葉晗月抿唇偷笑,片刻之後才動手將那隻玉簪取了出來,起身就朝著皇甫修走了過去。
她站到皇甫修的面前,盈盈一笑,聲音更是甜美中帶著些許嬌羞。
「這個原本就是要送給你的,我本來還想著重新給你準備個新的,可既然已經將這玉簪修復好了,那我、我就直接送這個吧。」
葉晗月垂著腦袋,白皙的臉頰上暈染著一抹紅霞,話音剛落,她就將手中的玉簪朝著皇甫修遞了過去。
「喏,這可是我第一次送男人東西,好好收著。」
說完,她就將玉簪朝著皇甫修的手中一塞,轉而臉色一紅掉頭要坐回去。
可身後之人卻突然拉了她一下,她的身子猛然後傾,轉瞬之間就跌進了皇甫修的懷裡。
「你放心,這是你送的,我自然會將它當做舉世無雙的珍寶,好生收藏著。」
皇甫修攬著葉晗月的腰,俯身在她耳側,低聲呢喃著,溫熱的唇不時輕啄一下葉晗月粉嫩的耳垂。
葉晗月有些彆扭的側了一下腦袋,臉上的紅暈更加明顯。
當日下午,皇甫修因為宮中有事,只好依依不捨的離開了景幽別院,而葉晗月想著舒初柔此刻還被留在風雪樓內,於是她緊隨皇甫修之後,也離開了景幽別院。
「媚娘,那女人你關在哪裡了?」
因為她如今也算的上是風雪樓的知名人物,所以她剛到風雪樓門口,那些個等在門口招攬客人的姐姐們,就各自嬉笑著將她迎了進去。
葉晗月陪著說笑了兩句,隨後看到站在二樓正看著她的媚娘,於是同其他人笑著打了聲招呼,就直接奔上了二樓。
她一站到媚娘面前,就先問了舒初柔此刻的情況。
媚娘剛才在樓上看著葉晗月同她風雪樓里的姑娘說笑,這心裡就是一陣舒坦,古時就有世人瞧不起她們這些靠著美色取財的人,她們也習慣了,倒也不覺得有什麼。
可突然有那麼一個人,不計較她們的這層身份,她這心裡免不了就突然生出一種惆悵的感觸來。
媚娘淺笑頷首,紅唇微啟,「我也不知道你和那女人有什麼關係,索性就依照你上次對那女人的態度,將她綁了關到了後院的柴房裡。」
她說著這話,當即扭著細柳長腰朝著樓梯口的方向走,「那女人也許是嚇的厲害,這會兒恐怕還暈著呢,你若是要見她,還是趁著現在見,免得待會她看見你,還以為是你尋摸的人綁的她。」
葉晗月覺得媚娘考慮比她周全,也就沒再遲疑,一臉正色就跟著媚娘下了樓朝著後院的柴房走了過去。
柴房外面看著就是一副破敗樣子,葉晗月透過柴房窗楞朝裡面看了一眼,入眼的就是堆積如山的粗枝細棍,再往裡深瞅一眼,就看到柴火堆之間的一小塊空地上,正躺著被反綁著雙手的舒初柔。
她面色朝下,但是看她被綁成那副樣子,葉晗月也能猜測到舒初柔這次可是沒少受罪。
看了一會兒後,她收回目光,重新看向了媚娘,嘴角帶著淺笑貌似心情很好。
「媚娘,這人和我有些過節,我不想救她但也不想就此落井下石,這事……還是由你來決定如何辦吧。」
舒初柔為人跋扈歹毒,但她莫名遭人綁架,恐怕她此刻收到的驚嚇已經足夠她消停一段時間。
如此,她倒也沒那份心思,同舒初柔在這青樓里拉上一份仇恨。
再者媚娘既然會將這件事通知到三王府去,可見這家青樓和三王府有些關係,如此這媚娘估計也做不出那種逼良為娼的事情來。
她將這件事交由媚娘來做,一是省了她自己日後麻煩,二是她覺得媚娘應該沒少收到這種綁著人來賣的事,由她來處理,也是順手。
總之,她離開舒家的那日,這舒家不論是舒清瓷還是舒初柔,只要她們不再招惹她,她也不會再同她們舒府有半點的交集。
媚娘原就是得了皇甫修的吩咐,對於所綁之人的處置一切都聽從葉晗月的安排,所以葉晗月說要將這件事交給她來辦,她也就沒說旁的就應了這事。
葉晗月處理完舒初柔的事,就和風雪樓里一些相熟的姑娘打了聲招呼,然後就直接去了她的歲清坊,查了查帳目,問了問畫坊的情況。
天色漸黑時,她才伸展了一下有些發酸的四肢,從歲清坊走了出來。
接下來的幾日,葉晗月過的都是十分的清閒,每日除了同皇甫修見上一面,她就是和藥老一起閒聊、學習認識藥材,偶爾想起來,就會去歲清坊看上一眼。
歲清坊自從開業之後,生意一直保持良好,雖然沒有什麼大批的進帳銀子,但對於葉晗月這種身無分文穿越而來者而言,歲清坊能夠每日都有進項就已經十分不錯。
這一日日光高照時,葉晗月就開始收攏她昨夜所畫的兩幅畫作,準備待會就送去歲清坊,讓掌柜的掛起來賣了換成銀子。
她收拾妥當,抱著畫軸就要出房間門,可這時她遠遠就看到皇甫修正站在院子外面,看情形,好似在和誰吩咐著什麼。
那人在牆壁另一側,葉晗月只好拿著畫軸下了台階。
「藥老,本王不在的京城的這些日子,那丫頭就勞煩您了,好望藥老無事之事,多照顧她一些才是。」
「小王爺大可放心,那丫頭聰慧著呢,就算沒老夫照顧,她也會照顧好她自己,只不過……」
葉晗月聽的這幾句,便走到了院子門口,這時她才看到正在和皇甫修交談的人是隔壁住著的藥老,剛才聽聲音她就覺得像。
藥老應該是看見她了,目光朝著她所站的地方挪了一下,然後又將目光挪回了原處,接著為說完的話繼而說道:「小王爺,皇上身體抱恙,京城之中,又是人心浮動,皇上在這種時候,突然將您調理西山,這件事恐怕並非是個好的徵兆,還望小王爺此去多加小心才是。」
「好。」
皇甫修目光素來犀利,自然察覺到藥老的目光挪了一寸,他沒回頭,但是也猜測到葉晗月此刻就站在他的身後。
他原本也是想將當今皇上臨時派他去西山巡視的事告訴葉晗月的,可現在藥老既然已經當著她的面提了這事,他索性就草草回了藥老一句,打算就此和葉晗月說清楚這件事。
藥老微笑著點了下頭,隨後朝著葉晗月看了一眼,笑的一臉深意,繼而才轉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皇甫修這時才回身走向葉晗月,隨意的伸出一隻手,攬住了葉晗月的柳腰,將她帶進了房間。
「你要去西山?可知道要去幾日?」
一進得房間,葉晗月就心急的一把抓住了皇甫修的胳膊,半仰著頭,眼眸中都是焦急。
西山並非是一座山的名字,而是她筆下的西山軍營,因這一支軍隊長期紮營的地方,恰好就在名西山的一座山脈的山坳處,故而這隻距離京城算不上十分遠的軍營,就被世人稱之為西山軍營。
西山軍營所屬的那隻軍隊,兵力不是很強,只是暫時儲備在西山,以作軍事後續備用之用。
可當今皇上突然要將皇甫修調到這樣一個絲毫沒有大用的軍營視察,這件事只能表明,如今朝堂之上的局勢已經進入一種白熱化。
葉晗月是原書的作者,她自然知道皇甫修進入西山軍營之後,便是三王府的三王爺開始蓄謀造反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