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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被下人嫉恨

2024-02-05 06:38:22 作者: 我愛吃掛掛
  葉晗月當時不信,東兒只好拉著她去柴房看了一眼已然昏死的小蘭。她看著滿臉是血的小蘭,不得不信了東兒的話。

  她拿著剛買來的雲片糕,站在舒清瓷的房門口,一時間突然有點不想進去了。

  舒清瓷素來是個心地善良、性子溫和的人,今天怎麼會對小蘭下那麼狠的手,雖說小蘭助紂為虐,她心裡有恨,但、五十個巴掌,就算小蘭不死這臉也算是毀了,這事怎麼看也不像是舒清瓷能做出來的。

  葉晗月糾結了許久,最後還是敲門進了房間。

  「小姐,雲片糕買來了,老闆說是今兒早上新做的。」她將雲片糕放到桌上,抬頭打量了舒清瓷一眼。

  神情看著還是以前那樣呀?怎麼就判若兩人了呢?

  葉晗月真有些懷疑是不是東兒打聽錯了什麼?

  舒清瓷看了眼雲片糕,然後抬頭淺笑著說道:「還是小月最懂我的心思,怎麼樣?今日府外可有什麼新鮮事發生,說來我聽聽。」

  她說這話,伸手就拿了一塊雲片糕遞到了嘴邊,粉唇輕啟,細細品嘗了一口。

  「小姐,府外還和前幾天一樣,沒什麼大事發生。」葉晗月並不知道外面有沒有什麼大事,她隨口一說,眸子卻是緊盯著舒清瓷。

  但並沒有察覺出有什麼大的變化來。

  「小姐,奴婢聽說您今天罰了小蘭。」她語態遲疑,生怕惹了舒清瓷反感。

  舒清瓷咀嚼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她抬頭看向葉晗月,說道:「怎麼了嗎?」

  葉晗月看著舒清瓷一如往常的臉,咬唇說出了自己心裡所想。

  「小姐,雖然說小蘭助紂為虐幫了二小姐,可、小姐大可不必罰的那麼重。」她說著看了眼舒清瓷的臉色,見她面色如常,便接著說道:「小姐,人的一生總會面對許多事,有些事雖說不是我們願意的,可我們也不能因此而忘了自己原本的樣子。」

  葉晗月原本是不想多說什麼的,可自打舒老爺將管家權交給舒清瓷的那一刻起,舒清瓷雖然很少出傾雲居,但以前二姨娘所管理的帳目、資產,舒府所有下人的用度,她都讓人記錄在冊送到了她房裡。

  這些她看在眼裡,雖然察覺到了不對,但都只以為是舒清瓷不想辜負舒老爺所託,才如此用心,可今天從小蘭挨打、舒清瓷故意支開她去了傾雲居的事來看,舒清瓷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只管藏於深閨的女子了。

  她在她的身上看不到以前舒清瓷身上帶有的那種溫柔、善良。

  在原書中,她筆下的舒清瓷在最後性情也會大變,但現在她還沒嫁給侯昊炎呢,這性子變得有些早了吧?

  葉晗月擔心舒清瓷性子如果大變,會影響到她自己回現代的機會,這才不得不硬著頭皮勸了幾句。

  舒清瓷沒回話,只面無表情的一口一口吃著手裡的雲片糕,看她的神色,這雲片糕似乎也沒她說的那麼好吃。可即便她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她手裡的雲片糕還是被她悉數吃了下去。

  她拿著帕子擦完手,這才看向葉晗月,說道:「小月,你這話是在說我變得心狠手辣了嗎?」

  她看向葉晗月的眸子一如既往的溫和,就同以前一樣,可葉晗月還是察覺出她問話的方式和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舒清瓷不論說什麼、問什麼,語氣里都帶著幾分商量,可剛才的話卻透著幾分堅定。

  她來不及多想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開口就回了舒清瓷的問話。

  「小姐,小月不是這個意思,我……」

  「小月,我只是為前幾日的事心中對傾雲居有了幾分怨氣而已,初柔是我妹妹,我不忍罰她,可小蘭是個奴婢,難道我連她也不能罰嗎?」舒清瓷神色間露出了一絲哀傷。

  葉晗月一愣,隨即覺得舒清瓷打了小蘭這事似乎也沒她自己想的那麼嚴重,如果被騙了的人換成事她自己,她肯定直接給舒初柔暴打一頓。

  如此想想,舒清瓷只派人打了小蘭巴掌倒也合理。

  「小姐,小月也是怕小姐被仇恨蒙蔽了心而已,既然小姐只是一時心生怨恨,那、回頭等二小姐解了禁足,奴婢幫著你出口氣。」

  舒清瓷笑了笑,「這可是你說的,那過幾日我就同爹爹說,讓他將初柔放出來。」

  「成。」葉晗月笑著回了一句。

  世人都知一個人若是受了大的刺激,短時間內情緒上就會有所變化,葉晗月也知這點,故而,舒清瓷這般解釋,她也就不再多說旁的。

  接連又過了幾日,因為皇帝的身體每況愈下,舒老爺雖然不在官場,可作為皇商,他們舒家大多數的人脈都是朝堂上的人。

  都說一朝君子一朝臣,最近因為誰來繼任下一個皇位的事,朝廷各方面的都在蠢蠢欲動,不少親王也是連日進宮面聖商議皇位之事。

  舒老爺在商場官場都曾走過,自然察覺到天下將要大變,為了不讓舒家站錯對,這幾天他都在忙著應對之事。

  這樣一來,舒家就只剩舒清瓷這一個可以做主的人。

  自打舒清瓷當著所有下人的面,親賞了小蘭五十個巴掌之後,舒家下人紛紛對這個大小姐敬畏的很。

  可即便這樣,仍然有不少下人因犯錯而被舒清瓷責罰。

  這事起初葉晗月並不知道,這幾天她被舒清瓷支使著時不時就要出府一趟,等她回來時一切又是風平浪靜的,責罰下人的事還是東兒有一日說漏了嘴,她才知道了這事。

  葉晗月上次已經側面勸說了舒清瓷,這次也不好再勸,只好做了暫時先看看情況的打算。

  五日之後,二姨娘以及舒初柔因為有舒清瓷的求情,舒老爺便著人將兩人放了出來,並當著二姨娘和舒初柔的面,誇了舒清瓷一番。

  「娘,你看那個賤人遠要比以前更加能裝腔作勢了,她分明就是恨透了我們,卻偏要擺出一副寬容大度的姿態來,你看看爹,真是老眼昏花。」舒初柔咬牙切齒的,越是咒罵心裡越是氣的厲害,「娘,你可得想想辦法呀。」

  舒清瓷如今擁有管家權,她要是要找她的錯處罰她,隨時隨地想找便可找出一堆理由來,她一向仗著二姨娘的撐腰,可是作威作福慣了,哪裡受得了這等每日小心謹慎的日子。

  著實是讓人憋屈。

  二姨娘又何曾不是氣的輾轉難眠,她辛苦了半輩子,好不容易將舒清瓷的娘盼死了,她陪了多少笑臉才從舒老爺那得到這管家的權利,哪裡知道,盡然敗在一個黃毛丫頭的手裡。

  不過提及這事,她就怒目瞪向了舒初柔,罵道:「這事還不都怨你,你不是說已經擺平了那貢浦和了嗎?那人怎麼還被扭送到了官府?這次要不是你爹顧及舒家在這京城的聲望,你我二人早就被趕出這座宅子了。」

  舒初柔被這一通罵,罵的一臉委屈,她哪裡知道貢浦和會突然反水,原本都是計劃之中的事,也怪她太低估了小月那個賤人。

  「娘,這事哪裡怪的了我呀,要怪就怪小月那個賤婢,您沒聽說嗎?那日就是因為那個賤婢爹爹才出城追到人的,不然,舒清瓷早被人賣到窯子裡了。」

  舒初柔氣的胸口起伏不定,一屁股就坐到了二姨娘對面,她接著神色一變認認真真的問道:「娘,舒清瓷現在掌了大權,我們可得想辦法奪回來才行。」

  二姨娘沉著張略有疲色的臉,眸子裡冷意森然,她沉思了好一會兒,才正色說道:「這事怎麼說也得過幾日才行,你爹現在對我們娘倆可還在氣頭上,等過了這兩日,你爹氣消了,我們再想辦法。」

  舒初柔垂著眸子想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娘說的有道理,那我就先回去了,這事過幾日再說。」

  二姨娘神思疲憊,又加上這幾日被禁足,一直沒睡好,只點了點算做回應,就打發了舒初柔回了傾雲居。

  三日後。

  葉晗月這幾天除了聽從舒清瓷的吩咐不時上街採買,就是被留在府里做著各種各樣的事,時不時還得被舒清瓷使喚著去教訓幾個犯了錯的下人。

  如今她在下人門眼裡,儼然成了舒清瓷跟前的紅人,而她自己反倒覺得現在的它,倒像是一條仗勢欺人的走狗。

  即便她不願意罰那些下人,可出面罰他們的終究是她因為這,她現在在舒府下人眼裡,混的可是越來越差。

  「唉!」

  一大清早,葉晗月就被支使著上了大廚房,可廚房裡的婆子也不知道是故意刁難她還是怎麼的,她都在廚房等了一炷香的時間了,那婆子愣是沒將舒清瓷要的蒸糕弄出來。

  「吳媽,那蒸糕好了沒?」葉晗月估摸著再等下去,今兒個挨罰的就是她了。

  那婆子眼神不善的撇了她一眼,說道:「還早著呢,小月姑娘要是等不及,就先回去告訴大小姐一聲,您可是大小姐跟前的紅人,她不會罰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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